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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的贪婪和私欲就像......就像魔鬼一样,我忘了自己的初心,我沉浸在爱/欲和权/欲里放任自流,如果不是这次你病的太重了,如果不是我知道我真的马上就要失去你了,我可能还是不会醒过来。但,你已经打醒我了,我清醒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你想让我怎么赎罪都可以,只求你别用自己的生命做代价来惩罚我,好不好?你以前一直跟我说,你是我的‘放不下’,我是你的‘舍不得’,我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我越是放不下,就越是想要抓紧你,占有你,可是最终,徒劳无功,反而逼得你要真的舍下我了。所以我原本想等你醒来后,告诉你,我放得下了,我真的放得下了,我不会再逼你,我会退回我原本的位置,虽然,我连给你做哥哥的资格都没了,但是,就请你把我当个普通的臣子,好不好?我曾对你说过,在你的身边,才是极乐人间,离开你,哪里都是无间地狱。这句话是真的,如果我的‘放下’还能换取你一点点的‘舍不得’,那么请你最后再可怜我一次,我什么都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只要能够偶尔看到你就好,求求你,不要觉得活着太累太难,人心也不都是卑劣丑陋的,这世间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人和物存在的,还是会有很多真心爱你的人,比如阿琮阿臻阿弥,他们都是真的爱你的,而且他们不像我,他们的爱里没有那么多的私欲和贪念,你为了我这样的人而舍下他们,是很不值得的,对他们很太残忍了。所以圆圆,好起来吧,好不好?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像你期待的那样,只要你愿意好起来,所有的阴霾痛苦都会消失,我向你发誓,求求你,好起来吧.....”元冽哽咽着说完这些,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回应。她的呼吸轻的几不可闻,在他说完之后,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重新,闭上了眼睛。.....这次短暂的清醒过后,她再次陷入了昏睡中。她喜欢那种睡着的感觉,什么烦恼都没有,很轻松,那是一种灵魂从身体飘出,不受约束,如同天上的云朵一般,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感觉。与尘世的冗繁苦痛相比,这种自由自在的轻松实在是太让她留恋了,她越来越不想要回到那具身体里了。回去了,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她有太多不想面对的人,不想面对的事,她不想愁,也不想疼,就让她做个自由自在的懦夫吧,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强者,她太平凡,太普通,她做不到更多了,她已经竭尽全力了......她沉浸在这种逃避带来的轻松愉悦里,直到有一天,她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娘......娘......”“你醒醒,阿弥想你,阿弥不想你死,阿弥不想没有娘......”她猛然想起来,对啊,还有阿弥,她怎么忘了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他本来可以有自己的爹娘,有自己幸福平凡的一生,可是却硬生生的被她拉到了这阴谋权利的漩涡中。她亏欠阿弥太多,她要替他安排好余生。于是她开始努力的想要清醒。可是没有用啊,她仿佛被一重又一重的云雾包裹着,她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冲不出去,她醒不过来,她像是困兽一般,拼尽全力,却徒劳无功。除了阿弥,她还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齐琮每天都会给她诵念经文,他也会对她说很多儿时的趣事,有时候说着说着,他就笑了,有时候说着说着他就哭了。她还听到了元冽的声音。“圆圆,真的这么累吗?”“好吧,如果真的很累,那就睡吧,我会一直陪你。将来我们到了地下,我再向你负荆请罪,如果活着太累,或许,死亡也是一种解脱。我不怕你死了,反正无论生死,我都会守着你,好好睡吧......”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清醒,后来忽然有一天,有一缕光穿透了层层包裹住她的云团,她抓住了那缕光,然后所有的云团都消散了,她终于睁开了眼睛!阿弥和齐琮都守在她的床边。“娘醒了!娘醒了!”“jiejie,jiejie!”齐琮和阿弥两个喜极而泣,三个人一起包头痛哭。哭完之后,齐琮吩咐御医来给齐月盈诊脉,“快看看jiejie怎么样了,是不是好转了!”御医听命上前,仔细给齐月盈诊看,看过之后,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喜色或者忧色,他只是恭谨的询问,“太后现在感觉如何?”齐月盈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全身都畅快了不少,很轻松,好像之前那些束缚压抑着她的东西一下子都消失了。“我觉得很好,应该是没事了,我想吃东西,阿琮阿弥也陪我一起,你们两个都瘦了!”她心疼的摸摸他们两个的脸,他们两个狂点头。齐月盈还摸了摸齐琮长出了一寸长头发的脑瓜顶,“真的还俗了呀?”“嗯嗯!我入朝了,现在领了兵部尚书的职衔。我开始学着理政了,孟先生和父亲从小就教了我很多,我不生疏的,我学的很快,上手也快,jiejie你别担心,很快我就可以独当一面了。”齐月盈欣慰的点头,“那就好,以后jiejie就要多多仰仗你了。”“嗯嗯!”打从她醒来,就没有见到元冽的身影,可是她却从没问过一句,就好像这个人已经从被她从生命里抹掉,从未存在过。齐月盈是真的觉得自己好了,她在锦绣和宫女们的帮助下洗漱梳妆,然后又和阿琮阿弥一起用膳,她全程都在笑,步履轻快,神采奕奕。齐琮一开始是真的高兴,直到他偶然一回眸,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御医脸上那种欲言又止的忧色,他的心骤然一沉,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连呼吸都停住了。“阿琮,你怎么了,在想什么?”齐月盈放下筷子,今天她胃口大开,吃的稍微有点多,这几个月以来,她从没有过这样的好胃口。齐琮压下那种遍体生寒的惊惧,他重新换上了之前的笑脸,若无其事的对她说,“我在想,jiejie是不是该喝药了。”“再等一会儿吧,我吃的有点撑了呢,我们聊聊天,待会儿再喝。”她的精神特别好,气色也红润,一点都不像久病之人。齐琮笑着和她聊天,和她说如今的朝政,说他都遇到了什么难题,他又是怎么机智过人解决的,他一直都在和她说,可是他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哪怕是当初骤闻父母去世的噩耗,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慌过。他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jiejie,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