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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敲门进来,她抬头一看,瞪大眼,竟然是舍寒。舍寒和某节目领导一起进来,随意扫了圈室内,眼神没往舍严身上多瞟,仿佛并不意外他出现在这里。一位考官笑着说:“来得正好,你这专业人士一起来看看。”舍寒是专业摄像出身。舍寒跟施索对了下眼神,走近监视器,低头看了起来。考生的cao作千篇一律,但舍严和其中一位考生被关注得最多,考官大部分问题都针对他们提出,舍严的举手投足透着股轻描淡写。cao作考结束,还剩最后一个问题,某考官问:“说说你们最近在看的一本书。”有着较高关注度的那名考生率先回答,一问一答中,考官对他似乎很满意。轮到舍严,考官问:“你呢。”舍严看着考官说:“,这是我昨晚在看的书。”考官王洲川“哦?”了声,身体微微前倾:“看完了吗?觉得这本书怎么样?”施索又张了下嘴,盯着舍严瞧,她只能看到他侧脸,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舍严想了想,说道:“我对其中一句话印象深刻。”王洲川问:“哪句?”“我们越迫近事件的即时状况,就越陷入虚拟的假象之中。”舍严立在房间正中,不紧不慢地说出这一句话。王洲川没表示什么,他打量了一会舍严,突然问:“你的耳洞是什么时候打的?”所有人的目光一齐落在舍严的左耳上,那枚黑色耳钉在严肃的电视台内显得如此异类。施索紧紧盯着舍严。“高中。”舍严回答。王洲川说:“虽然你面试的是摄像记者,但摄像记者也有出境需要,将来能不能摘了耳钉?”……下午五点,全部面试结束,舍严和舍寒两人早走了,施索跟着王洲川一道出来。王洲川边走边问:“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感想?”“什么?”施索大脑运行迟缓。王洲川当了一天考官,有些疲惫,也没力气再逗年轻人,他指了圈面试大厅,说:“这厅能装下上百人。你知不知道现在每年有多少应届生,这次报名广电的又有多少人?”“——总报名人数上万,这次能进一面的,不过百。”王洲川强调。电梯来了,他走进去,顺手指着一排楼层按键:“这里的每一层都有人抢着进,当所有人争先恐后抢破头要进这座大楼的时候,你却告诉我你要跳楼,原因只是因为无关紧要的人,比如曹荣、梅秀菊,他们跟你非亲非故,以后也不会出现在你的人生当中,你竟然把他们看得这么重要?至于许良,哪个工作单位没有一个‘许良’?也许十人以内的小作坊会没有。至于许良这事……另有隐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施索本来一直盯着轿厢门,心里那团火耗得太久,烧得已经没先前旺,听完王洲川的话,她愣了下,问:“什么隐情?”“隐情就是暂时还不能说的意思。”施索也不逼问,想了想,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知道就好。”“道理懂,可是我不想按照道理去做,我爸以前总说我不识好歹,我大概也知道自己本性难移。”王洲川没吭声,直到走出电梯,他才突然问:“刚才面试的那些人里,哪个给你印象最深刻?”施索心说舍严,但王洲川并非要她回答,王洲川接着往下说:“那个叫舍严的,倒给我印象最深。”施索:“哦?”“名校毕业,拿过数个大奖,实习期间评价极优秀,毕业后旅行的这一年拍出了很多作品,个人风格十分突出,本身长得也很出色,卫视台那边没意外,应该会定下他。”王洲川话锋一转,“可是其他考生,哪个又不出色?能进一面的人,哪个差了?”走出主楼,已见夕阳。“小施,我知道你的理想是当播音员,你说你要辞职,那你辞职之后,新工作是播音员吗?不是,或者说你自己也不确定。既然辞职后不一定能朝着你的理想进军,那为什么要贸贸然放弃这份工作?再说,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干记者?”王洲川说着这些话,突然发现施索并没有跟上来,他回头找人。施索站在一米开外,霞光火烧似的燎过她的脸,她沉默不语。王洲川叹息,眼珠一转,他突然道:“干脆这样,我给你个机会。你先找工作,如果找到一份能让你满意的工作,我就批准你辞职怎么样?”“……什么?”转折来的如此之快,施索没想到王洲川会给出这样宽松的提议,她的辞职风波也在夕阳下暂时告一段落。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天黑,舍寒也在,两边约了今晚一起吃饭。施索进门放下包,问:“怎么样,参观过这里了吗?”“刚到,还没来得及。”舍寒说。“走,先带你参观。”施索说着,瞥了眼舍严,然后问舍寒,“他去广电面试你知道吗?”“知道。”舍寒说。施索质问舍严:“这么说你就瞒着我了,有什么好瞒的,惊喜啊?”舍寒说:“我今天下午刚知道,你不也知道了吗。”施索:“……”舍严看着施索说:“走吧,参观完这里去吃饭。”带着舍寒逛了一圈,几人就近找了家餐厅,路上舍寒评价:“公寓不错。”施索道:“物廉价美,严严找得好!”餐厅挺有情调,一楼有人唱爵士,二楼阳台能赏景,施索带着他们上二楼,挑了阳台桌,在柔和月光下吃这顿晚饭。点完菜,施索说:“今晚买单别跟我争。”“发奖金了?”舍寒问。施索说:“解决了一起官司,就当庆祝了。”舍严问:“官司解决了?”“对。”舍寒不清楚官司的事,问道:“怎么回事?”施索把前情提要说了,最后道:“今天案子撤销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直瞒着?”舍寒不满。“跟你们说有什么用,你们是律师吗。”施索道。舍严眉头微拧:“没有原因?”施索说:“我也奇怪,但曹荣说不告就不告了,难道我还要跑去质问他为什么不告我了?”无论怎样,至少不用官非缠身,值得小小庆祝一番。舍寒喝着酒问施索:“我是今天做完访谈被人带去面试考点的,你今天怎么也在那里?”施索道:“我本来是去辞职,辞着辞着就被迫围观了一下午的面试。”舍寒问:“怎么突然想辞职?”施索给出白天时同样的说辞,领导压迫,对人性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