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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伸手奋力去拽手机。“怎么了?阿沅?你没事吧?阿沅?阿沅?”欧阳的声音一直在叫唤她。她好不容易碰到了手机,手臂却无力地垂在那里,一动不动。“阿沅?你说话啊阿沅……”*嘈杂的声音四起,一行人似经过一个建筑工地,钢筋碰撞声和金属切割的噪音,穿刺着人的耳膜。“爸爸,这里好吵啊,我们走快点好吗?”小女孩子两只手都捂着自己的小耳朵,紧紧趴在男人的肩头对着他的耳朵大喊。“沅沅乖,爸爸走快点。”男人的声音很柔和,和周遭的环境形成强烈的对比。终于脱开了无比难受的噪音,他们走进了一个餐厅。一个男人迎上来,朝他们笑着,说话的时候还蹲下来捏了捏袁沅的脸,“长得这么大了。”袁沅似乎听见爸爸很不开心地问,“你怎么在这里。”对方是这么回答的?她不知道,她不喜欢爸爸说话这么凶,有些害怕但第一反应是反手揪住爸爸的裤子,抱着爸爸的小腿躲到了后面去。这个让爸爸很凶的男人是谁呢?袁沅在恍惚中一直在反复辨别,一遍遍地确认,这是谁?而她在哪里?她不是在开车在跟欧阳打电话说慈善基金分会李庆昌的事情吗?她怎么到了这里,她仰着头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家餐厅,哦,是mama喜欢吃的素食店——那mama呢?mama又在哪里?mama喜欢吃素食吗?袁沅又问自己?为什么我不记得了?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画面猛的一转,她的腿好疼好疼,耳边只有尖叫和哭声,她听到有个尖锐的声音在痛哭,“爸爸我的脚痛死了,爸爸,爸爸你在哪里爸爸!mama,mama……”黑暗丛丛中她无助而崩溃的呐喊,却有一个濒临绝境的微弱的声音,“沅沅。”那条胳膊拽着她,仿佛要从地狱的熊熊烈焰中将她拽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上都是血,鼻子一抽感觉气管口腔都是鲜血的铁锈味,恶心而恐惧。“爸爸,爸爸!”“沅沅,你记住,你记住——你跟弟弟都姓夏——”“爸爸?”人民医院急诊的床上,一个女交警压着袁沅半边身子,只见她一直在喊,好像是爸爸还是什么之类的,忽然之间猛地身体往上空一弹,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望着前方。“小姐?你没事吧?你醒了吗?”女交警改压住她的肩膀,“护士呢?来个护士啊!这人你们不管了吗?”这个点急诊非常忙,一个护士听到了喊叫冲进来,见袁沅睁着眼睛,吁了口气,伸手在她面前摇了下手掌,“眼睛看得到吗?”好一会儿袁沅才迟缓地张了张嘴,“看的到。”口齿清晰、眼睛没问题,护士拿听诊器反复听了下心率,检查了下眼皮,“额头注意下,其他没问题,吓我了。”她是被女交警那一嗓子给惊了下,“行吧,我先出去照看别的病人,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多追尾的。”女交警也烦,掏出本子问:“你现在意识清醒吗?”“清醒。”袁沅说这话,不知觉地眼角和鼻尖都酸酸涩涩的,没等交警问,就直接道:“我叫袁沅,袁隆平的袁,三点水一个元朝的元,我车里有包,包里有身份证,驾驶证和行驶证在驾驶位的上方镜子挡板后面……”女交警有点愣。“我能知道我手机在哪儿吗?”她艰难地扭过头问,“我得给家里去个电话报平安。”女交警从后面裤兜把手机摸出来,手机在一张塑料袋子里装着,完好无损,袁沅拿到手,死死拽着,“还需要我做什么吗?”“你不关心一下你的车吗?”这交警倒是觉得奇怪,哪里有人连车都不管的?“应该是拖走了吧,你告诉我电话,等我好点儿了我去取。”她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地说完这话,“警察同志,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好吗?”女交警感觉这人问题不大,就是有点怪怪的,“那你签个字,没问题我就走了,医药费那个撞你的人已经付了,他全责,保险在走了,他说全负责,这是他名片,有问题你联系他,不行你再联系我。”袁沅稳住有点虚的手,签了字,拿了两张联系电话,目送女交警出去。她慌慌张张地打开手机,想给欧阳报个平安,但脑子里实在是乱极了——那些闪回的,真的是她的记忆吗?那张在梦境中看到的脸,为什么这么像夏克铭——为什么爸爸说,她和弟弟都姓夏——巨大的不解让她彻底脱力,满脑子钢筋切割的极端噪音,她想,她为什么没死在那场车祸?作者有话要说:这件事告诉我们,打电话不开车,开车不打电话,保护生命,安全驾驶第59章欧阳1.0给欧阳的电话始终打不通,距离那通电话过去已经有大概整整数个小时,袁沅不安地靠在病床头。病房里还有另一个老人,听她自言自语是因为在家一个人洗澡不小心骨折了,左脚打了石膏。“少年夫妻老来伴,一点都没错,我老伴儿啊就是去的太早。”老太太在医院呆了三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精气神也足,傍晚袁沅刚来的时候她还在别的病房串门,过了八点半才回来的,手里拿着几根香蕉一串葡萄,见了袁沅眉清目秀的一个姑娘就问她吃不吃香蕉。袁沅不客气,一来是真的饿,一天下来就中午喝了海棠那顿汤,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三根香蕉她吃了两根。“你家里人呢?也没个人来看看你?”老太太自己叨叨完问袁沅,“你这年纪,结婚了吧?孩子有了吧?”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本不想多聊,但奈何刚吃了人家东西果腹,袁沅客客气气地回答:“没有。”“孩子是不一定要生,生了有什么用?我摔了,把我送医院,结果请个保姆又不见了。但老公得找一个——哦,还要找个身体好的,长寿的。”老太太说着说着自哂一笑,“我不行,眼光不好,老伴儿短命,儿子不顶用。”话都让她说完了,袁沅也接不上,手机还在往外拨出去,眼见着电源只剩20%多,她摸了下额头的纱布,疼归疼,但不严重,合计合计准备找护士谈下今晚就出院。“你这姑娘生的这么白净漂亮,追你的男小伙子不少吧?”老太太眼瞅着就要从床上凑过来。袁沅一边去按铃,一边找了个托词道:“没有,我有男朋友的。还没谈婚论嫁而已。”刚按下没多久,门就开了,袁沅转头看去,招来的不是护士——居然是毕师傅。“哎,在这儿呢。”毕师傅将门推开,紧接着袁沅就看到夏克铭踏进来,她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停滞在某一个微妙的瞬间,在千分之一秒的恍惚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真的是夏克铭本人。这种时刻出现,夏克铭真的给袁沅太过直观的冲击力,他走来的步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