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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真的死了,要是没睡着,坚持下来,没准儿还能活。可她眼皮沉的厉害,坚持不住。一天没有吃饭了。死也不能当个饿死鬼吧。咬着牙,福云又爬了起来,在车厢里找到那个紫色的药瓶,倒了一颗出来,塞到嘴里,艰难的吞下。然后……犹如一坨没有骨头的rou,直接瘫在那里。好了,我可以死了。闭上眼,立刻就没了意识。漆黑的夜里,马车极速朝京都方向奔去。而在马车背后的十里铺,齐王的宅子,火光依旧冲天。好在是,没有爆炸继续。齐王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在院里愤怒的吼骂!他辛辛苦苦攒下的火药。就这么轰隆隆的几下没了!没了!第八百四十七章太丑在齐王吼骂之际,方才想要从洞子里钻出去追福云的人,被洞外一张大网兜住。手里武器被人卸了,手脚又捆了结实的扣儿。七八个人挤在一张大网里。挣扎吧……稍稍一动,同伴的臭脚几乎就要戳到自己的嘴里,或者同伴的裤裆就在他的头前。不挣扎吧……被人捆了,难道不挣扎吗?这好像不太合适。真是……发自灵魂的痛苦。然而。他们这种痛苦如果是发自灵魂的痛苦,那此时此刻屋里杜之若的痛苦,就是灵魂本身的灼烧。他转头去抵挡福云那匕首之际,老头狠狠朝他背心给了他一脚。他想要躲开那把杵在他面前的匕首。可根本来不及。他控制不住自己向前冲的身体。眼睁睁看着自己,撞到那把该死的匕首上,从额头到下巴,被划了深深一道。眼睁睁!匕首扎进他额头那一瞬,他甚至能感受到福云的手颤抖了一下。原以为,这个贱婢会惊慌害怕,匕首就顺势跌落。毕竟,这是杀人。没有杀过人的人,怎么下得去第一次手。可……那个贱人手颤抖了一下之后,就目光格外坚定的看着他。手也不抖了,而且还用力的向他扎了扎匕首、。他的脸,现在被中间这道划痕,平分了。立在那,杜之若整个人都石化了。心咔嚓咔嚓碎了一地。脸色乌青,可以慢慢缓过来。这脸被分成两半……破镜都无法重圆,何况是破脸!他是造了什么孽,要在大夏朝遭受这种天打雷劈的待遇。自古以来,朝堂上,有一个尚书是裂脸吗?!他要怎么回去面对西秦的同僚和百姓!怎么见人!拿哪张脸见人!总不能说,这是今年流行款吧!听到一墙之隔的那边,有求救声。杜之若目光呆滞的看了一眼那个墙洞,转头拖着脚离开了。爱谁谁。我都毁容了,还要去救你们?开什么玩笑。杜之若离开的痛苦又坚定。“天啊!你的脸!”杜之若抵达齐王所在院落那一刻,苏阳第一个看到他。忍不住,苏阳捂着嘴惊叫道。杜之若的心,仿佛又被扎了一刀。满目怨毒,盯了苏阳一眼。苏阳……瑟瑟抖了抖肩膀,朝大皇子身后站了站。大皇子看着杜之若,心里万马奔腾。乌青色的脸已经够骇人了,现在,中间还有一道血红的平分线,这人……无力的吸了口气,大皇子果断的将目光挪开。太丑了!齐王沉浸在火药被毁的愤怒中,转头一眼看到跟鬼似得杜之若,齐王没好气脱口道:“你这是做什么呢?”杜之若……我做什么?你问我我做什么?我也想知道,我做什么呢!我招谁惹谁了!来了你们大夏朝,先是被万人游行,又是被破相。心头愤怒委屈怨毒齐齐涌上,杜之若阴冷着嗓音,道:“有人救走了福云。”“你不是西秦武功绝世的尚书吗?怎么连个福云也看不住!”齐王一听福云被救走,本就盛怒的火气,越发犹如被泼了油一样。杜之若黑着脸。当然,脸色乌青,也看不出来到底黑没黑。“你的徽帮帮主武功不比我高?不也被苏清弄死连个尸首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更何况,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给你看住福云,我只是调动我们西秦的兵马,帮助你,认清现实,我只是帮助你而已!”一甩衣袖,杜之若愤怒道。齐王看着他的两半脸,抽了抽嘴角。杜之若的功夫的确是不低,可现在,他衣衫不整,身上脚印七八处,可见也是经历了一场恶斗。更何况,一切还未开始,他已经损失了那么多。现在难道还要内讧不成!深吸一口气,齐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是本王冒失了,本王这里有最好的御用药膏,杜尚书且先涂了,至于伤口愈合,让圣女看看有没有什么秘术可用。”说着,齐王叹一口气,在杜之若肩头一拍。“今日之事,我们损失颇重。”齐王语气软和下来,杜之若也有点懊恼自己方才的脾气涌动。他本就是要借住齐王来出兵大夏。如果激怒了齐王,齐王不再与他联手,西秦的兵马就无从出击。有了台阶,杜之若顺势就道:“今夜失火,究竟是怎么回事?”“有几个赌坊闲汉,赌输了银钱,深夜买醉,酒坛子打翻在外面的草垛上,不巧有吸旱烟的农夫路过。”杜之若皱了皱眉,“这似乎也太巧合了些。”齐王就道:“是巧合,不过,已经派人核查了,那几个闲汉,的确是赌坊的常客,今儿夜里在会有赌坊赌输了银子,又去张小酒那里买了酒水喝。”顿了一下,齐王道:“至于那个农夫,也算不得什么正经农夫,家里有地,十里铺也有一家蓖麻油店,他是拿车推了蓖麻油给老丈人送,旱烟火星儿恰巧落到醉汉洒落的酒上,再加上他自己车上带了半桶蓖麻油,这火就燃了起来。”齐王说完,顿了顿。大皇子跟着补充道:“已经核实清楚了,这个蓖麻油店的主人,是个老实憨厚的人,与那几个赌鬼,素日完全无来往,的确是巧合。”杜之若在大皇子的眼里,看到了浓郁的嫌恶。就像嫌弃一只苍蝇似的。他是在嫌弃我吗?他有什么资格!捏了捏拳,杜之若压着心头不舒服,道:“可既是外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