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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各样的都有。”“因此,他们家对种花其实很有门道,村里若有谁家的花遭了病,都要请他家的人来看。”久而久之,村中人都叫他家“韩花匠”。邢九年垂下眼眸:“当年会怀疑韩家,一个是因为在天宝十年之后,韩家的大儿子韩陆突然离开家,不见踪影,二一个是,韩陆比章艳娘小十来岁,却偏偏看上她,甚至当众示爱。”“但章艳娘拒绝了,说他不过是个没长毛的雏,瞧不上眼。”作者有话要说:谢吉祥:现在是不是要感叹一句,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了?赵瑞:那怎么可能,我们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谢吉祥:比如?赵瑞(红着脸):比如我的小青梅就特别好,好上天了。谢吉祥:……谢吉祥冒烟了。月底啦,求一波营养液,爱你们!第81章定风波06更新:2020-10-2616:42:25这个章艳娘实在令人震惊。她就如此公然在村子里到处浪荡,他的丈夫沈大发却一直沉默寡言,似乎对此毫无意义。这是很反常的一种情况,哪怕是文正诚这样道貌岸然的书生,为了面子和尊严,也决不能忍耐妻子水性杨花。但沈大发偏偏就忍了下来。只有在临死那一刻,他才爆发出惊人的怨恨,说着妻子该死的话。而之前那十几年,他似乎就这么忍气吞声过来的。谢吉祥若有所思道:“这个花匠韩陆对章艳娘无比痴迷,邢大人也说他比章艳娘小了好多岁,可见从小就看着水性杨花的章艳娘长大的,对于他来说,只要自己足够年轻,足够健壮,似乎章艳娘就能瞧得上他,可以一亲芳泽。”但是韩陆错了,章艳娘看上许多人,唯独没有看上他。这种情况下,他很可能由爱生恨,对章艳娘恨从心生。不过,他同孟继祖又有何关系?邢九年叹了口气:“韩陆跟孟继祖只是简单的同村,平日里话都没说过,且韩陆略大一些后,孟继祖就已经出村打零工,长年不在孟家庄,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对于他为何要杀孟继祖,其实是没有任何理由的。若非在章艳娘死之后韩陆便离开了村子,他也不会被列为嫌疑人。邢九年愁眉苦脸:“第一个嫌疑人死亡多日,即便人是他杀的,也死无对证。第二个嫌疑人案发时在邻村,疑案司也没有任何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第三个嫌疑人只有部分嫌疑,没有全部的案犯动机,只不过因为已经离村,有逃亡嫌疑,才列为嫌疑人,不过之后几经调查,都没有调查出其他线索,而韩陆的行踪也寻遍不着,这个案子最终成了疑案。”天宝十一年的牡丹骨双尸案,讲到这里便就结束了。谢吉祥可以想象,当从这一具书生尸体上看到绿丝绦的时候,邢九年有多高兴。谢吉祥跟赵瑞安静片刻,把天宝十一年的案子重新捋顺,这才把重点放到今日的这个案子上。赵瑞问邢九年:“邢大人,刚刚你在义房忙,是否已经对尸体熏醋结束?”邢九年点头,道:“是的,在做过详细尸检之后,我已熏醋来确定死者身骨,刚刚他身上确实开始显现牡丹骨的特征,身上泛起红色的纹路,已经可以确定,他的死跟十二年前的旧案有关联。”谢吉祥若有所思道:“那么是否可以说,当年逃离的韩陆或张氏,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侦察韩陆或张氏到底在何处。”赵瑞直接对苏晨和夏婉秋道:“安排校尉,按照邢大人提供线索,尽快追踪韩陆或张氏,看此两人到底身在何处,是否依旧留在京城左近。”两人行礼,飞快退了出去。谢吉祥看了看赵瑞,对邢九年道:“邢大人,现在可否观一观尸体?”邢九年看了一眼义房,心里算了算时辰,道:“倒是也行,只是味道难闻,仔细少吸气。”谢吉祥跟赵瑞穿上罩衣,又戴好面罩,这才跟着邢九年进了义房。其实此刻义房里的醋味反而比较重,压住了尸体腐烂的气息。昨日在乱坟岗时还没有特别明显,现在被仔细验尸之后,整个尸体的腐烂程度让人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因此,邢九年根本就没有彻底刮骨,只在用已经没有皮rou的部分骨骼熏醋,便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谢吉祥低头看着那瑰丽的牡丹骨。说实话,颜色确实很漂亮。那种极致的桃红色似乎带着霞光,在白骨上闪耀着光芒,让人忍不住看了又看。谢吉祥道:“死者并非中了药而死,他先被人勒住脖颈,因为挣扎而未死,后又连中数刀,最终才失血过多而亡,对吗?”邢九年拿着刚刚新写的验尸格目,点头道:“正是如此,对了,死者还进行了激烈的反抗,不过最后还是被凶手杀死,他身上尚且还在的皮rou显露出部分防御伤。”谢吉祥仔细看着死者。跟在琉璃坊时不同,她似乎更能接受尸体腐烂的气味,也在义房这样阴森的环境里越来越自在。她一门心思寻找着所有的一点,沉浸在办案的热情里,已经顾不上身外之物。就连以前完全不能接受的尸臭,现在似乎也感觉不到,什么都不能影响她寻找线索。谢吉祥边看边琢磨,最后沉吟片刻,她抬头看向没有特别靠近的赵瑞,道:“赵大人,我觉得死者……或许不止跟一个案子有关。”赵瑞眉头一皱,他看了一眼义房洞开的大门,看到门外赵和泽的身影,道:“你说。”谢吉祥也知道话不能说得特别明白,他指着残留在死者手背上的布料道:“之前因为这个蓝色道袍,我们猜测死者为崇年书院的学生,但是这件道袍似乎额外宽大,布料已经垂落到他手指尖以下,这件衣服,我总觉得不是他自己的。”赵瑞也往前走了几步,低头看死者脚上的鞋子。衣服料子容易腐烂,但鞋底都是千层底,不会那么快腐坏,此刻还挂在死者脚上。赵瑞用托盘上放着的竹竿挑了挑死者的脚,又去看那双鞋,道:“你说得在理。”他道:“这双鞋比死者的脚要大一指宽,大概可以由此猜测,死者死后被人匆忙换上崇年书院的衣裳,伪装成崇年书院的书生。”谢吉祥微微皱眉:“这又是为何?”一个人死后,被精心伪装成另一个人,是为了表达什么还是为了彻底掩盖其身份?谢吉祥不知道,现在却也不好明说,但她就是觉得,这个死者同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