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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小福利简宁应的爽快,看着嫩嫩的野荠菜,她也馋了。一顿饺子就把老太太哄得心花怒放,舔舔唇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山林兴致勃勃道:“丫头,你瞅瞅,那儿是不是长了一片毛栗子树?”老太太第二回入深山,发觉深山里好东西可真多,就像孙女说的,深山没人敢来,所有的东西都是她们家的。自家的东西自然越看越欢喜啊。简宁循望过去:“是的呢。”“这么老大一片,得结多少毛栗子,等**月份咱来摘栗子吧。”老太太一脸向往展望未来,仿佛看见一框框颗粒饱满的栗子抬进了她家的院儿。“好呀。”简宁笑眯眯道:“都收家去,咱们今年冬天就可以做糖炒栗子吃,您老就坐等着一边烤火一边剥糖栗子吃吧,再把栗子炖鸡,栗子红烧排骨安排上”听孙女一顿安排,老太太口津泛滥,被抓壮丁的郁闷一扫而空,津津有味跟孙女指东指西,扒拉山货。聊起吃的,简宁也是饶有兴致,祖孙俩你一句我一句就把大山里的各种山货全承包到自家头上。聊得兴起,简振军都忍不住加入,插了几句嘴,简明玉跟在后头默默听着家人们的细细絮语,脸上嫣嫣浅浅的笑意就没断过。这样真的很好!四妹身上有一种向上的感染力。心情快活,时间溜得飞快,一家子抵达峡口。钻出逼仄幽暗的峡口,平整的土地一览无余,老太太看着大片土地依然有种不真实感,这么大一块地真的属于自家吗?!前两天简振军上来撒了底肥,排了竹筒引水到麦田的水坑里,潺潺清流灌满水坑,漫出来的水沿着四周的排水沟循环往复。种植完麦种,浇完水就要挖开一道渠口,把水往外排,免得雨季积水过多造成水涝。春季野草长势惊人,锄过草的地才几天时间又萌生燎原之势。一家人清除一遍地里星星点点的杂草,四人分工。简振军负责垄地,简明玉刨坑,老太太撒种子,简宁负责掩土浇水。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充分利用时间,没有一分钟是浪费的。一家子都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三亩地一天就利利索索干完了。收了工,老太太坐在田坎上,吹着徐徐的风,望着整理清爽的麦地,成就感、欣喜感爆裂。土质优良,几亩地的小麦,收成必然喜人,今年的白面细粮是不愁了。原来当地主婆是这种感觉啊!老太太感慨万分。简宁洗了手,帮她捏了捏肩膀:“奶,累哇?”“还行。”体内充满斗志,疲惫感减半,播种的活本就轻省不累人。再说她又不是真的地主老太太,这些年春耕秋收一样下地儿,家里条件尚可,没冷着没饿着,长年劳作锻炼,身体扎实着呢。简宁:“明天种甘蔗,你搁家休息一天,后天种花生油菜子你上来播个种就成。”“不用休息,我上来搭把手,除除草,帮你们顺顺甘蔗种。”老太太活动了一下肩膀:“得紧着这几天时间拾掇出来,过几天村里统一劳动,你们一家老不出现又要招人口舌,挨大队长批评。家里的自留地有你几个叔叔,一天工夫就能干完,我搁家清闲着也没事干。”她不是没想过把几个儿子全招山上来干活,就怕人多嘴杂透了风。倒不是担心儿子们嘴不严,这不家里还有几个媳妇嘛,万一儿子们睡觉发梦话呢。稳妥一点的好。“行吧。”一年之计在于春,简宁也想早点把山上的活整完,种田空间里面还有好几亩地嗷嗷待种呢,她一个人干怎么也要花个几天。乡村土路,一辆吉普车颠簸而行,驶过之地,扬起一屁股灰尘。听见汽车的轰轰声,田地里劳作的人纷纷抻直腰站起来,拉长脖子盯着行驶在泥土公路上的吉普车目不转睛。时下拖拉机都是稀罕物,何况是威风凛凛的军用吉普车。“那是部队上的军车吗?”“看着像。”“咱村发生什么大事了吗?”“不知道啊!”吉普车驾驶座上是一个身穿便服但很严肃的男人,副驾驶座是一个留寸头的青壮男人,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后座垒着高高的粮食袋,社员们小声议论着。车停在一块自留地旁边,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一张严俊端正的脸:“姑娘,我打听一下,这儿是水磨村吗?”“对,是水磨村。”周冬玲捏了捏衣角站起来,闭紧嘴巴,闷声闷气道:“同志你找谁?”上次被简宁打掉一颗门牙,现在讲话都不敢大张嘴。周冬玲不着痕迹观察坐在车里人,心里大概有数了,多半是江大哥的战友来了。上一世没这一茬啊……“多谢啊。”魏向阳道了谢,又问道:“姑娘,请问你知道简振军同志的家在哪边吗?”“你们去简叔叔家啊。”周冬玲眉眼带笑,详细介绍道:“他家在对面山坡脚下,那边都是田埂小路,不通汽车,你们的车只能开到村委部,然后走路过去。他家有点绕,你们不一定找得到。”周冬玲蠢蠢欲动,想主动带路,又怕给人留下轻浮印象。“没事,打扰多谢你了。”魏向阳本就打算先去一趟村委,不过这姑娘说话怎么含含糊糊的,就跟嘴里含了一颗枣似的。周冬玲:说起来都是心酸血泪。当下镶牙即贵且得去城里,她是即没钱也去不了城里。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不客气。”见魏向阳并无要她带路的意思,周冬玲难掩失望。第92章王安庆的怨言周冬玲望着空中掀飞的尘土,犹疑片刻,抿抿嘴抬脚欲上田坎。“你个死妮子,又想偷懒是不是!”田地一角,一位一脸刻薄相的老婆子大声喝骂道:“今天不把这片地儿归整出来,晚上不许吃饭。只知道祸害粮食的赔钱货,看见男人就走不动道,你那么想男人,老娘成全你,忙活完春耕就把你许给隔壁村的黑大牛,免得留你在家败坏了名声。”老太婆骂骂咧咧。周冬玲胸闷憋气,摊上这样的家人,无奈又悲惨。实属悲苦命运的源头。吉普车稳稳停靠在村委大门口,魏向阳打开门,跳下车,身姿挺拔立在车前。这几天社员们都在家拾掇自留地,王安庆和几个小队长在村委仓库清点粮种。“大队长,上面来人了,你快出来接待一下。”有人来喊。“上面来人?”王安庆觉得奇怪,村里最近没出啥事啊,马上就农忙季节了,这时候跑来添什么乱:“公社吗?”来人道:“不知道嘛,我瞧着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