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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京墨关系好,你得跟他提点提点,”舒绮菡说,“平时玩玩儿也就罢了,要想真走到那一步——”哐当——刀叉落入瓷盘清脆一声响。陆眠先是吓得一凛,抬起头,见舒绮菡已褪去了刚才那副温柔和蔼的模样。“门都没有。”*沈京墨站在空中餐厅的玻璃回廊外,俯身趴在栏杆上,四周风声猎猎。目光凝在手机上下属发来的消息上。他一向很少关注微博,上次还是有人跟他说江星窈的经纪公司突然砸了个跟他有关的热搜才看了一眼。这会儿#沈何晏恋情#、#LAMOUR设计总监#、#陈旖旎#三条热搜齐齐整整地飘在最顶。里面一张照片,赫然是昨晚在晚宴会场的露台边,沈何晏俯身吻了陈旖旎。她一身红裙颇为扎眼,视线越过沈何晏的肩膀,只露了半张脸。那双眼睛,像是在看镜头。又像是,在看当时就站在不远的他。他透过这张照片,与她无声地对视着。烟气徐徐飘散,心口也像是被一点点地撕开了。眉头一直拧着,拧到了那一小块儿肌rou都有些酸痛。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知不觉抽了很多烟。又烦躁地想点一支,发现烟盒已经空了。心也更空了。于是只得作罢,顺手回了电话过去,“去办吧。”*沈京墨回去后,餐桌上僵持的气氛也没被打破。他走过来,见餐桌上几人脸色都不对了,尤其是舒绮菡,在他过来要坐下的一瞬,将刀叉叮咣一声放在了瓷盘边。他对此见怪不怪了,冷淡地瞥了一眼,坐在一边。对面,陆听白看了他一眼,给他个眼神,他却毫不受用,展开了餐巾,准备继续用餐。“谁打的电话?”舒绮菡问。“公司。”“公司什么人?”“秘书。”“男的女的?平时跟你走得近吗?什么家世背景?”陆眠捏着刀叉的手都微微生了汗。以前就听说沈京墨他mama是个可怕的控制狂,今天终于见识到了。沈京墨都二十九了还管他这么严,出去打个电话都要追着问到底,那口气,好像是个女人就要攀附他们沈家一样。难怪陆听白说,沈京墨回国后一眼都没去看过她。刀叉凌迟着rou的纹理,心口那道裂痕也越撕越开,他眉心也拢得更紧。从昨晚到现在,心情就没有一刻好过,刚才看到热搜上的照片心情变得更差。他一向喜静,听着舒绮菡在一边絮絮叨叨的,难免心烦。“我告诉你,你可别跟你爸一样给我乱搞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平时玩玩儿也就罢了,结婚是大事自己不知道吗?看你大了,平时不爱说你。”“谁知道是谁连你吃饭的时间都不放过,非要打电话缠着你——你不喜欢星窈是么?那行,我去问问别人……”叮咣——“不用那么麻烦,”沈京墨放下了刀叉,敛眸微笑着打断,语气冷到极点,“我不结婚不就行了吗?”*一天了,整个LAMOUR的三层都疯了。——在#沈何晏恋情#爆上热搜后。陈旖旎一下午连办公室的门都没出去过。公司里不少沈何晏的粉丝,小姑娘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平时唯唯诺诺瞧着她,这会儿全要把她给吃了似的。茶水间都不敢去,还是让楚觅帮她去楼下星巴克买了咖啡上来。楚觅推开办公室门进来时,陈旖旎正伏案翻着秀展场地的最终方案图。“总监。”冰拿铁被轻轻地推了过来。陈旖旎接过,笑着说了“谢谢”,小抿了一小口,见楚觅没走,“还有什么事?”“温总监叫您去会议室……”楚觅小心翼翼看着她,“会议马上开始了。”陈旖旎看了眼表,才想起还有会要开,于是起来收拾东西,往门外走去。楚觅还小心对着她背影提醒了一句:“那个……热搜已经没了。”突然就消失得无声无息,就跟上回沈京墨和江星窈上热搜那次一样,凭空蒸发了。*饭后,沈京墨把舒绮菡送回了家,陆听白又跟他去击剑馆运动了一会儿。往常还会有沈何晏一起跟着来,但现在显然不会了。陆听白估计他们两兄弟现在谁心里都不太好受。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从未像现在一样,都快反目成仇了。开了十几局,沈京墨局局出手狠绝凌厉,让人毫无招架之力。陆听白和他水平差不多都最后连连告饶了:“不跟你玩儿了,一点赖都不给我耍。”沈京墨摘了面罩,今天下来,难得露出温和的笑容,陆听白看他心情好了,不由地也笑开了,两人一齐离开场地。沈京墨自己开了车过来,载着陆听白往市中心走。路上,陆听白忽然说:“你真的不结婚了吗?”沈京墨握着反向盘,稳稳打了半圈儿,声音很淡:“结婚有什么用?”“有什么用,”陆听白连连嗤笑,“是没什么用,找个人跟你一起进坟墓罢了。”陆听白打开车窗,点了支烟,声音也飘飘渺渺,笑着问:“如果你以后结婚了,你会出轨吗?”沈京墨哼笑了声。那笑声好像在说,你问的这什么狗屁问题。陆听白却决定问到底,难得换了副正儿八经的嘴脸:“我猜,如果你以后跟陈旖旎之外的女人结婚了,一定会出轨。”沈京墨眼角一横,冷觑他一眼。“而且出轨对象,一定会是陈旖旎。”“你早就在走你爸的老路了不是吗?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你和她都知道,你们不该爱上对方的。”*陆听白有个认识的调酒师朋友,今晚正好带着沈京墨过去喝了个酩酊痛快。当然是沈京墨醉了,他没有。最后还是他打电话叫了沈京墨的司机过来。沈京墨坐在车里,将领带松散开,视线也跟着涣散。他头痛欲裂,几乎不记得自己上次喝成这样是什么时候了。他在烟、酒和女人上,一向很有自控力。而从昨天到现在,三样居然全部都失控了。司机下了高架,转向白鹭湾的方向。沈京墨打开车窗,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口堆叠上去,一条线条流畅结实的手臂搭在车门边。扬手点了烟。冷风和烟气吹散了酒精迷混了的思绪,他淡声地说:“右拐。”“再右拐。”“直走。”“进那个小区。”司机受他指挥,一时有些懵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