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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后来元朝蒙古铁骑打到洋人的地方,也间接证明北边蒙古草原上的马很好。”“母亲,祖父不全是因为我们这里没有良马征伐大宛。”三郎道,“祖父找听说大宛的马流出的汗像血一样,才想要那种马。“孩儿在看这段历史时听身边人说,北方也有这种马,汗血宝马并不是大宛独有。祖父认为大宛独有,是因为张骞出使西域时,在大宛见过那种马。”大郎好奇道:“哪里还有?”“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母亲一定知道。”大郎道,“红毛子那里。”史瑶:“俄人?”“是呀。”三郎道,“孩儿以前听一个俄国传教士说起过,后来没了,是因为作战用的马多数会被阉割,久而久之就消失了。”史瑶:“这事我可以告诉你父亲,你父亲没法和你祖父说啊。去年你们和我说育苗种稻,一年两熟,你父亲都没想好该如何告诉你祖父。”“我去找祖父。”大郎道,“我就和祖父说,过几年我领兵去大宛。”二郎猛然睁大眼,指着大郎,“你?!”“我不行?”大郎反问道,“这里的军中多是十三四岁的人,我今年九岁,再过四五年也能参军。”三郎曾说过将军坐镇后方,史瑶不担心大郎领兵出征会受伤,担心大郎到了西北酷寒之地,吃不饱睡不好,病了还不敢让“庸医”诊治,“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除了舅公,就没有像样的将军?”二郎问,“你们不是说这个时候有很多厉害的人吗?”三郎想一下,“厉害的人?卫青和霍去病的名声太响,窦婴那样的人和他们比起来都暗淡许多,仔细想想兴——”“我想到了。”大郎忙说,“霍光。”史瑶问:“霍光?他不是后来的人吗?”“不是的。”三langxin中一动,仔细回想,“霍去病去世时,霍光已在长安多年。如今霍光应该有三十岁。”说到此,看向大郎。大郎:“我现在就令人去查霍光。”“霍去病是父亲的表兄。”二郎提醒他俩,“霍光是他弟弟,也是卫家人。”三郎:“霍光是霍去病同父异母的弟弟,和舅公没关系。对了,母亲,孩儿突然想到,霍光也生的极好。”“这点就够了。”史瑶笑了,“你祖父喜欢长得好的人,也擅捧人,再意识到霍光有才,三个李广利也不如一个霍光,你祖父一定会舍弃李广利,专捧霍光。”大郎:“孩儿明日就去看望祖父,见到祖父就夸霍光,不信祖父不动心。”“动心?”二郎咧嘴笑道,“说得好像祖父看到心爱的女子一样。”史瑶:“你祖父多情,见到美人还真没有发现一颗将星令他欣喜。”“如果祖父封霍光为将,还重用李广利呢?”二郎担心道。大郎哼一声:“那我就把李广利的腿打断,让他爬着去大宛。”二郎打了个哆嗦,“你怎么还这样?天天想着打打杀杀,上辈子没打够没杀够啊。”“是呀。”大郎摩拳擦掌,看着二郎咬牙说道,“我早就想揍你一顿,从咱们出生,我一直忍到现在,我决定不忍了。”二郎慌忙抓住史瑶的胳膊,“母亲……”“别闹了。”史瑶道,“你们的床做好了没?”二郎:“做好了。气味有些重,在木匠那边晾些日子,再搬去永寿殿。”“东边的宫殿都空着,你们自己去挑,喜欢哪个就让宫人收拾哪座。”史瑶道,“霍光和李广利的事交给你们,你们得给我盯紧点。”大郎:“母亲大可放心。好言相劝,祖父不听,孩儿不使人揍李广利,孩儿使人装鬼吓唬他。”说着话看向二郎,“这样行吗?”“这样还差不多。”二郎满意了,“你不是挺有法子的么?干什么要揍他啊。”三郎替他说:“简单方便。”二郎长叹一口气,“我是没法和你俩比。”“那就别跟他们比。”史瑶抬头看一眼漏刻,“我们用饭吧。”二郎:“今日吃什么?”“鲈鱼炖豆腐。”史瑶道,“今日天冷,吃点热乎的,我还令厨子准备了冻豆腐炖牛rou。对了,还有牛筋。”三郎忙问:“炖的软烂的牛筋?”“是呀。”史瑶笑道,“三郎知道佛跳墙吗?”三郎摇头:“以前不知道。孩儿倒是听母亲说过好几次,佛跳墙到底是什么菜?”“有个别名是十八罗汉。”史瑶一边回想一边说,“是闽菜,主料好像是海鲜,什么海参、鲍鱼之类的,据说有十八种。”三郎明白了,“十八种珍贵食材熬煮成的啊。”“我不知道。”史瑶道,“我以前的上司吃过,我听她说味道极好。”三郎:“改天孩儿命厨子试试,今天先吃鱼吧。”说完起身往外走,令人摆饭。饭后,三个小孩去长信宫,史瑶犯困,就回房睡觉。一觉醒来,屋里很暗,再仔细一看,不远处已点上牛油蜡烛。史瑶不禁揉揉额角坐起来,“阮书,闵画——”“别喊了。”太子道,“阮书和闵画回家了。今晚是杜琴和蓝棋当值。”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褥,“我听蓝棋说,你用过晌午饭就睡,再睡下去孤都要宣太医了。”史瑶打个哈欠,“宣什么太医啊,找三郎就行了。”“那仨孩子去宣室了。”太子道,“可能因为今天阴天,比早几日冷,父皇有些不舒服,叫三郎给他看看,大郎和二郎也跟去了。走之前还说晚上不回来用饭了。”史瑶:“殿下还没用饭?殿下怎么不喊醒妾身啊。”“孤也是刚回来。”太子道,“起来醒醒困吧。”说着,把放在床下的鞋递给她。史瑶一边穿鞋一边问:“三郎走之前殿下有没有提醒他,开了药先让太医令看看,然后再命人去抓药。”“父皇现在很信三郎,不信太医。”太子道,“三郎又和父皇说什么食补,还说父皇能活百岁,比听旁人说父皇能活到千岁万岁还高兴。”史瑶:“父皇知道千岁万岁是哄他,三郎说百岁,父皇觉得三郎诚实,高兴的不是他能活多久,而是三郎不哄他。”“就你知道。”太子拉起她,打开门,一阵冷风袭来,太子不禁打个寒颤,“这天真冷。”史瑶小声说:“这天和妾身家乡差不多。”“你以前不是中原人?”太子小声问。史瑶:“长江以南,离大海很近。”“你生活在海边?”太子忙问,“岂不是天天都能看到大海?”史瑶笑道:“海边潮气重,不适合住人。妾身家离海有一百多里,海不能看到,海鲜倒是天天吃。”“那你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