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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思而道:“王爷您认为太阳和云京哪个地方更远?”溪玥心思微动,眼眸底垂也似若有所思,却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反问而道:“修宁哥哥以为哪个更远呢?”溪玥没有回答,纪修宁并不觉意外,依然是带着闲恬的微笑,“应该是太阳更远吧!”溪玥轻颦着眉,道:“为什么?”纪修宁收回目光,落在近处从城外走进的商旅人群,幽幽而道:“我见过有人从云京来的,却从未见过有人从太阳上来的!如此,定然是太阳更远……”说着,纪修宁的眼里泛出一丝游离,似乎要将人拒之千里,又似乎要将人融化在他的眼中……“修宁哥哥,对不起!”溪玥能感觉到纪修宁的低沉,却无法劝解,在云京,他已死,回去,便是欺君之罪,如此,就算再想念却已回不去。“你不必说对不起,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我愿意为了你不顾一切,而且,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我熬不过相思的煎熬,对乔乔你的相思,对云京家国的相思,这几年,我如行尸走rou一般,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是你的活着,可即使隔着千山万水,我的心里依然像往昔那般,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所以,你没有必要觉得有什么对不起的,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修宁哥哥,无怨无悔的。”纪修宁说着,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掩盖着微张的眼,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好看的剪影……纪修宁的深情,溪玥虽能感觉,但却无法接话,也许欠他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良久,一个同样身着匈奴民服的男子快步跑上城墙,疾步朝溪玥和纪修宁走过来,刚到近前,便将一张信笺递给溪玥,同时轻声而道:“庄主有言,此事宜早不宜迟!”听着,溪玥微微颔首,随即打开信笺,幕入眼帘的是秦暮羽清秀而略显潦草的字,似乎写得尤为匆忙,“嫪海俊力所部似是察觉到你们的异动,准备对隆虑公主和驸马下手,务必小心!特别是乔安,恐嫪海俊力会斩草除根,为以防万一,最好将其送到安全之所,再找人替代之。”短短的几句话,说得简单明了,没有任何的疑惑和犹豫,可见事情的严竣。看溪玥看完信笺再看向自己,眼神忧虑,纪修宁便道:“怎么?与我有关?”溪玥点了点头,“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等此次调兵,为报白鹿关之仇,和嫪俊力一战不可避免,嫪海俊力虽在锡安王部被我等重伤,必竟没死,但想必伤得很深,为以绝后患,且知修宁哥哥你身为燕国人,他又企会留你?这封密信就是让我提醒你早作打算,特别是乔安和公主!”“我不想战,我在周旋!”纪修宁眼神坚定,“我受舞扬大恩,此刻我不能弃她而去!”“我明白修宁哥哥你恩怨分明,我不是让你走。”溪玥思忖片刻,才道:“为了公主和乔安的安全,最好让她尽早离开匈奴。”“她是匈奴公主,现在这种时候,她能去哪?”纪修宁眉头轻皱,一时转圜不过来。“修宁哥哥你傻了?偷梁换柱不会?找替身啊!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她和乔安带着我的腰牌信物,前去往九曲城请求庇护!”溪玥有点着急,她不希望纪修宁的女人和孩子会因此而丧命,这种感情债已经还不清了,再欠下去究竟得纠缠几生几世?“嗯……”纪修宁应着,“还有其他可能吗?”“修宁哥哥不会这么些时候都舍不得跟嫂子分开吧?现在形势严竣,嫪海俊力为人我想修宁哥哥不会不清楚,乔安的存在于他本就是大忌,如此时刻,为以绝后患,他定然不会放过你,也会将乔安斩草除根!”溪玥眉头收得更紧,声线里还得一丝抑制不住的担忧。纪修宁说着,抬头看着溪玥,清瘦的身子弥漫着淡淡的低沉而又孤傲气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还有些地方需要舞扬的帮忙!而且,她如果突然离开,嫪海俊力定然有所觉察,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白费了!”说着,顿了顿,又道:“我不希望我们燕国和匈奴真的水火不容,刀戎相见!匈奴也有很多厌战之人,只是迫于左贤王嫪海俊立的yin威才不得不认可,其实他们更希望能从新回到如天澈可汗之时那般,与我燕国重新修旧好!……”纪修宁说着,抬眼看着远处的沙漠,只见沙丘轮廓清晰、丘脊线平滑流畅,满目橙黄,没有一点杂质,浮躁忧郁的色彩,满目荒旷沉寂,却让人顿生宏阔的悲壮之感……“我明白修宁哥哥的意思!你的计划不会被破坏,公主和乔安虽然走了,我不会走,我会易容伪装成公主,而乔安不是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嘛!就让他“卧床休养”,不知我的计策修宁哥哥觉得可好?”“此计虽然很好,但是,既然知道嫪海俊立要杀她,你伪装成嫪海舞扬真的很危险,我担心你……”“修宁哥哥担心我什么?!以我的身手,真想取我的命还没那么容易!况且,不是还有修宁哥哥你在保护我吗?”纪修宁话还没说完,便被溪玥抢了过来,在纪修宁的心里却隐隐泛起一丝自私的情绪,溪玥伪装成公主,虽是假的,自己和乔乔也算是在一起了,想着,纪修宁不再坚持,而是静静地看着溪玥,心里反而泛起一丝期待。第164章新仇旧恨从城楼下来,纪修宁直接回府,此刻,嫪海舞扬应该在乔安房中。到了乔安所居住的“安泰楼”,嫪海舞扬果然在那里,此刻乔安因感风寒,高热不退,嫪海舞扬则是一刻未离,衣不解带悉心照料。此刻,看见纪修宁进来,嫪海舞扬似有很多话想说,嘴角动了动,却终究只是轻叹了一口气。“你怨我?!”纪修宁扑捉到嫪海舞扬的犹豫和幽怨,主动而道。“我……”嫪海舞扬咬了咬唇,垂眸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我有点后悔!我应该之前就借故把昊月王爷弄死!否则,像乔安如此状况,您定不会不理不采,更不会不见踪影!”说话间,言语幽怨,银牙轻咬,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想杀他,你还没有那个能力!他既然敢来,就有把握我们动不了他!不但是你,就是嫪海俊立也没有那个能力!”说着,纪修宁把桌子下的绣凳拉出来坐着,眼睛却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的嫪海舞扬,良久才又道:“你想着后悔没有弄死少桦贤弟,他却想着偷梁换柱将你替出来,送到安全的地方。”“替我?……”嫪海舞扬霎时一愣,不禁脱口而出,“为何替我?……”“你真不明白?”纪修宁说着,皱了皱眉,“你暗自做下的事,并不是嫪海俊力不知,而是不屑理你,但现在状况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