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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午快下班时邵嘉琪回公司,才想起来这事,便去财务那儿问了。结果财务说,没见着办公OA系统里有倪蓝的应付款,这个月的工资也没有。邵嘉琪一下子急了,她明明把广告演员劳务收账回来了,付款申请单也交到洪蕾那儿了。按流程,罗文静签字后洪蕾扫入OA系统,纸质版留一份,OA上留一份,财务按OA上走完流程的应付款打款。邵嘉琪也是知道倪蓝穷成什么样了,所以催款也急交单子也急,生怕赶不上这个月结算日。邵嘉琪赶紧找洪蕾,洪蕾见了她也明白是什么事,压低了声音与她道:“我也找你呢,但你没在公司。倪蓝的钱,静姐说全都押着,一分钱都不给她付。”邵嘉琪惊讶,她还以为罗文静已经软化了呢,上回只说解约的事还没完,但批了拍广告的事了呀。而且倪蓝撒娇打保票,她也没说什么重话了。“姜还是老的辣。”洪蕾道,“我探了探静姐的意思,倪蓝跟她耍赖,她也用倪蓝的招数对付她呗。真要耗起来打官司,公司就算是讨不着好,可倪蓝连请律师的钱都没啊。这本来就是扯皮的事,就看谁熬得住时间了。”邵嘉琪觉得心里冷冷的,这也太欺负人了。照这搞法,倪蓝接了工作,按合约必须由公司签,走公司账户,但倪蓝拿不到钱。遵守公司合同,就意味着倪蓝白做工,不遵守合同,倪蓝就违约,公司就能拿到了起诉她的把柄证据。可倪蓝不工作就没钱,连饭都吃不起,打什么官司。邵嘉琪冷静了好一会,才能给倪蓝打电话。倪蓝听完后沉默。邵嘉琪安慰她:“你先别着急,回头我们想办法。我再借你点钱,你先维持生活。”“不是借钱吃饭的问题,是她不能这么欺负人。”倪蓝再开口,声音明显压着怒火。“我去公司找静姐,我当面跟她谈。”“她去参加晚宴了。今天提早走了。”“那我明天找她。明天签了字是不是这个月也来得及。”“明天一早静姐出差。”“又出差?”倪蓝怒了。这几天有多憧憬美好未来现在就有多生气。“她是故意的,对吗?嘉琪姐,你帮我把需要她签字的单据拿出来,我去公司取。静姐在哪儿参加晚宴,你知道吗?”“你去晚宴找她?”邵嘉琪惊讶。“对。”倪蓝已经拉开衣柜在找衣服了。“现在还没解约呢,该给我的钱必须给我。”二十分钟后,邵嘉琪在公司楼下见着了骑着自行车过来的倪蓝。她穿着黑色牛仔裤,黑色连帽卫衣,外面套了个短款黑色薄夹克,背着个黑色斜挎包,戴着黑色的口罩,穿着黑色运动鞋,整个人几乎融进了暗下来的天色里,她车速还极快,刀子一样的辟开空间就到了邵嘉琪面前,那凌厉的气势,跟个杀手似的,把邵嘉琪吓了一跳。邵嘉琪把单据给了倪蓝,非常不放心。“要不你等两天再说,这个月我先借你。”“我不。”倪蓝气呼呼地,把单据收好了一踩脚踏板,车子箭一般地就冲出去了。邵嘉琪真是着急,赶紧去车库开了自己车跟上。这姑娘可别半路又弄个什么车祸出来,啊呸,不会的。她不会这么衰的。邵嘉琪开车上路,没看到倪蓝的车子,后开了一段,瞄着了一眼。倪蓝骑车特猛,见缝就钻。邵嘉琪提心吊胆的,转眼又不见她了,干脆专心开车,到酒店会场门口等。邵嘉琪先到了,怕找不着倪蓝,给她发微信,告诉她自己也来了,让她别冲动。过了一会收到倪蓝回复,她说她也到了,但让邵嘉琪别管她,她自己能处理。邵嘉琪慌啊,好怕倪蓝把罗文静打了。邵嘉琪转了一圈,没找着倪蓝,她进了酒店,发现没有请柬进不了会场。她又出来,却转眼看到了黑色身影一闪,她赶紧追上去,倪蓝察觉身后有人,便停了下来。“倪蓝。”“你回去吧,嘉琪。我会处理好的。”倪蓝说完又走了,邵嘉琪跟着她想劝,却见她走到墙根突然往上一蹿,抓着管道就往上爬。邵嘉琪吓得半死,左右看看,生怕有保安过来,又不敢喊,只得眼睁睁看着倪蓝矫健地爬上了三楼,在一个开着的窗户外张望了一下,然后翻了进去。蓝耀阳推开洗手间的门,毫无心理准备地突然看到一个人从窗户翻了进来,他吓得一僵,却见那人摘下了口罩,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尼玛的!倪蓝!蓝耀阳吓得尿都憋回去了,这可是三楼!她是在他身上装了追踪器吗?尼玛的还每次都挑厕所?“你又要借厕所吗?”蓝耀阳讥问。“啊?”倪蓝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什么梗。这时候外头传来脚步声,倪蓝一把拉上蓝耀阳,闪身躲进隔间里,把门关上了。豪华会场的厕所很大,隔间与小|便池有拐角隔着,两个空间。进来的那人朝小便池方向走。蓝耀阳咬牙切齿用气音道:“我为什么要躲?”倪蓝二话不说打开门就把他推出去了。我靠!蓝耀阳气得,那边人听到动静脚步停了停,蓝耀阳怕他过来,赶紧拐出去了。一看,是认识的人。那人主动与蓝耀阳打了招呼,然后继续去尿。蓝耀阳极度羞|耻,又不敢丢下倪蓝出去,就装成洗手。把每根手指头都仔仔细细洗干净两遍了,那人也尿完洗了手,奇怪地看了蓝耀阳一眼,不知道他手怎么了,但也没问,客气招呼一声出去了。蓝耀阳松了一口气,他大步朝隔间方向去,小声喝道:“你赶紧出来,离开这。”话音刚落,隔间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长腿美女走了出来。蓝耀阳的这心脏,一松一紧的,差点没吓出个好歹来。厕所变身吗?这是喜欢借厕所的终极秘密?蓝耀阳掐上了腰,气势汹汹:“你到底干嘛来了?”“来找我老板追债。”倪蓝左右看了一圈,把装衣服的黑包扔上了杂物格顶上。现在的她,长发披肩,礼服优雅,手持小银包,脚蹬银色高跟脚,确实像是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