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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要什么你都给吗?”南夏微微咬唇,好一会儿没说话。片刻后,她小声:“你想要什么?”顾深声音里含着一丝笑意:“南夏,云城下雪了。”南夏脸倏地guntang起来。她明白他意思。但其实,这件事他们早做过了,只是他不知道。南夏轻声说:“我等你回来。”这就是答应了。顾深一颗心软的快化了。他重重地吸了口气,说:“我可真恨不得这会儿长了翅膀飞回去。”南夏微笑起来,低声说:“我也想给你画一对翅膀。”两人说完这话,电话里只有清浅的呼吸声。南夏突然想起来:“对了,我还有件事儿想跟你说。”她说这话时没过脑子,立刻又想起来顾深还在出差,紧接着说,“不过改天吧,都两点多了,你快睡觉。”顾深早到酒店门口了,他怕电梯里信号不好,一直没进去。肩上已经落了不少雪。重点的话说了,其他的事儿他倒是也不急。但他这会儿心情澎湃,也不太睡得着。他温声:“没关系,我不困。什么事儿?说吧。”南夏一本正经地说:“但我困了,要睡了。”顾深一听就知道她是为了让他早睡,但他这会儿脑子里全是她,只想跟她再多说两句话。他说:“我真没事儿,明天早上10点的会,也不着急。”南夏很坚持:“但我真的困了,我要早睡。”她声音里不自觉带了点儿撒娇,“我现在年纪也大了,不比上学那会儿,回头眼角长了皱纹,你该不喜欢我了。”顾深笑了声:“谁跟你谁我现在喜欢你了?”南夏:“……”这不是很明显吗?这人还那么傲娇。南夏认真问:“真不喜欢我呀?”她声音又软又甜。顾深都能想象出她说这话时纯得要命的样子。他正要调戏回去,又听见她说:“那要是我追你的话,你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顾深再次顿住。那会儿大学里周围人常常问他跟南夏这种好学生谈恋爱是不是很无聊,他嗤笑一声,回“你不懂”。除了他,谁也不知道她私下里多要命。偶尔矜持,大多时候都大大方方的,兴致上来,还会反调戏回去。表面清纯高冷,实际热情似火。像火的那一面,只有他才能看见。就像此刻。顾深恍然觉得,大学那个南夏又回来了。他语气吊儿郎地回:“要追我?”南夏学他语气,开玩笑似的:“这不为了让你喜欢我么。”其实她心里也有点没底,但总觉得苏甜说的有道理,就想试试。刚才顾深误会她要走,明明受伤的是他,一听见她有哭音他又立刻哄她。听见他说“是我不好”四个字时,南夏感觉心都快碎了。她也想尽所有的可能对顾深好一点。就算是她主动,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喜欢。果然他声音听起来很愉悦:“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南夏喔一声,坦然道:“我会努力的,争取让你——满意。”顾深莫名觉得口干,他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行,我等着。”之后南夏就催他睡觉。顾深给她勾得哪儿睡得着,怕她担心还是说好。等了几秒,谁也没舍得挂电话。虽然见不到面,但隔着电话好像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夹杂着电流声。顾深声音温柔得像水:“老规矩,你先挂。”南夏这会儿倒开始找茬儿了:“那你之前怎么挂我电话?”她稍顿,“而且还不回我信息。”她虽然是一副找他算账的样子,声音却带着点儿撒娇。顾深低声:“我什么时候挂过你电话?”不回信息是他被气着了,挂她电话的事儿他可做不出来。南夏记得清清楚楚:“就之前我生病啊,蘑菇说我不去医院,你直接就把我电话挂了。”“……”顾深给她气笑了:“南夏,你讲不讲理?”他那会儿都急成什么样儿了,一路超车往过赶,一听说她不想去医院哪儿还顾得上别的。南夏明白他意思:“但你就是挂了我的电话。”顾深最喜欢她跟他使小性儿,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抬头仰望黑色的天空,簌簌飘雪在酒店LOGO灯光的照耀下美如画卷。他不自觉放低声音,哄她:“好,是我的错。”“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绝不主动挂你电话。”南夏哼了声:“那我挂了,你快去睡。”顾深:“嗯。”虽然是这么说,但南夏并没有立刻挂断电话。而是等了好一会儿。舍不得。这种美好的感觉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过了。顾深跟她心情一样。片刻后,顾深柔声说:“挂吧。”南夏嗯一声,这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已经凌晨三点了。挂电话就挂了有差不多半小时。南夏扯开被子下床,把刚才哭完扔在地上的卫生纸团扫干净,去浴室洗了把脸。她眼皮肿了,眼睛里也有血丝。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甜甜地笑了。躺回床上,耳边回荡着顾深刚才那句话“云城下雪了”。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也下着雪。那是大二下学期的平安夜,他们刚刚确定关系三个月。南夏那会儿被南恺管得严,每晚十点必有车等在学校门口接。她不敢让南恺知道谈恋爱的事儿,所以每天顾深也就把她送到离大门还有两三百米的距离,看着她走。那天也一样。但因为是节日,学校里成双成对在路上走的男女多了不少,这么早跟顾深分开,南夏觉得很抱歉。两人走在路上,顾深勾着她肩膀往外走。南夏忍不住出声问:“你会不会觉得跟我谈恋爱很麻烦啊?”顾深:“哪儿麻烦?”南夏闷声:“就是你要是跟别人谈的话,能陪你挺长时间的。”顾深思考了下,痞里痞气道:“好像是。”南夏抿唇。顾深勾着她脖子往怀里带了带,坏笑着说:“那我就看上你了能怎么办?受着呗。”南夏一颗心都是甜的,微笑侧头看着他。微暖的路灯下,他眼神也是暖的。南夏说:“那我以后尽量多陪你。”顾深俯首:“还要怎么陪?现在不天天都腻在一起了?”他不太正经地说,“要不我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