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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拿她母后没辙。至于这位兰妃娘娘,尽管很受圣上宠爱,可在宫里的根基到底算不得牢靠。一旦她母后出手,兰妃根本没有还击的余地。“可不是。皇后娘娘这是心疼咱们公主受了委屈呢!”庄嬷嬷忍不住也露出了笑意。论解恨,皇后娘娘的出手不可谓不又狠又快,实在让人解气。皇后娘娘当然很生气。她平日里不喜跟人争斗,不代表她就能被人肆意欺压。兰妃敢欺负她女儿,她就让兰妃没有安生日子过。兰妃真要那么厉害,大可找圣上说理去。她倒要看看,圣上到底会不会公然偏向兰妃。同一时刻,兰妃的寝宫内,她恶狠狠的又摔了一批瓷器。真是太气人了,皇后根本是故意的。前有五公主羞辱她,再有皇后暗中欺压她,兰妃想不生气都很难。这份委屈和苦果,她咽不下去,也不肯咽。不行!她必须找贺宰相好生合计合计。这五公主一回帝都,她处处受制,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风光和如意。再这样下去,就算她再受圣上的宠,也是无济于事。实在不行,她就让贺宰相想个法子尽快将五公主给除去。省得五公主时不时的跑出来坏她的事,可恶至极。贺宰相当然想除去五公主。不单单是五公主,还有沈清河,他都想除去。可是江南一行,他已经将手下的精兵悍将派出去了一多半,却是差点全军覆没,大都没能活着回来复命。现如今仅剩下的心腹,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动,也没办法动。更别说五公主的身边多得是能人,贺宰相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即便再恨五公主,也只能暂且忍着,按兵不动。加上沈清河的功夫奇高,贺宰相也是心知肚明的。争锋相对这么久,他可不就是对沈清河心生忌惮了?故而收到兰妃的密信之后,贺宰相确确实实认真看过了,却没能按着兰妃的意愿去执行,只是烧了密信,假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兰妃却是不知道贺宰相此般作为。只当贺宰相肯定会尽心尽力的帮她除去五公主,她反而安心了。且让她看看,五公主还能多活几日吧!次日早朝,一如沈清河所说,他和赵曜几人当堂呈禀江南贪污舞弊一案,力荐圣上严惩。圣上当然是恼怒的。朝中官员出现了这么多的蛀虫,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可是兰妃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最近兵马大将军的风头太盛了,不但在朝中如鱼得水,更是深得民心。沈清河在朝堂之上如何大出风头,圣上并不在意。毕竟贺宰相多年以来都是这般作为,只差没有一言堂了。圣上连贺宰相都能忍到现下,又哪里会在意区区一个沈清河?真正让圣上起了深深忌惮的,是兰妃最后那半句话。民心啊……当年可不就是因着沈老将军太过得民心,他才不得不防备将军府的?现下沈清河才刚回帝都没多久,竟然就要超越当年的沈老将军?想到这里,圣上想要惩治贺宰相的心思,突然就又变了。为君主者,当擅长制衡之术。他先前是想着借沈清河除去贺宰相,可现下又不得不考量贺宰相对于朝堂的重要性了。最起码有贺宰相在,沈清河就别想那么顺利称霸整个朝堂。贺宰相在朝堂上的根基,决计不是沈清河轻易挖得动的。思忖至此,圣上轻哼一声,突然将把手中的那些证据全部抛了出去,正好砸在沈清河几人的身上:“查!狠狠的查!江南一干官员,但凡涉事者,抄其全家,斩首示众。”沈清河几人绝对是无妄之灾。又不是他们贪污舞弊,他们不过是想要为民请命罢了。圣上尽管再生气,也应该朝着贺宰相发难,怎么就将证据砸到他们几人的身上了?难不成,圣上这是在责怪沈清河几人?顷刻间,朝堂百官尽数面面相觑。虽然没敢当着圣上的面叽叽喳喳的议论,心下却也生出了不少的心思。沈清河抿紧嘴唇,未有接话,面不改色的立在那里,拱手领命。既然圣上不打算严惩真正的祸首,此事就只能暂且作罢。至少江南一干涉案官员,受到了应有的惩治。赵曜低下头,掩盖住了面上的不忿。原本他还以为,拿到确凿证据之后,圣上肯定会公事公办。没曾想,圣上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真正除去的仅仅只是几个小喽啰罢了。早知如此,他和沈将军当日何必那般辛苦的将证据带回帝都?为了那些证据,他们可是一而再受到伏击,险些就丢了命。再一想到证据被贺宰相的人抢走之后,他的那些着急和担忧。以及知晓五公主手中亦有确凿证据之后,他的兴奋和雀跃……赵曜委实气不过,差点没能忍住当场跟圣上对峙了。然而,今日早朝之前,他已经得了沈将军的提醒,早先就预料到了会有这般境地。以致于纵使再恼怒,赵曜还是强行按耐住了翻滚的火气。圣上倒是很满意他所看到的。不管贺宰相的野心是何其大,也不管沈清河是如何的深得民心,这两人都注定了只能被他拿捏在手中,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一甩手,圣上心情愉悦的退朝了。圣上一走,朝堂百官也各自打算离去。“沈将军留步。”沈清河才刚转身,就被贺宰相给叫住了。沈清河停下脚步,朝着贺宰相看了过去:“贺宰相有事?”“自然是有的。”笑着点点头,贺宰相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得意,“沈将军辛苦奔波这么久,终于将一干贪官污吏拿下,真可谓功不可没,侠肝义胆,为国为民。”赵曜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正欲开口跟贺宰相对峙,却被沈清河拦了下来。“贺宰相言重了。”没有被贺宰相激怒,沈清河的态度很是坦然,“本将军只知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要做过了,就肯定会留下证据。或许公道和正义都还在路上,但是终有一日,它们必定会顺利到达。”贺宰相脸上的得意僵了僵,冷哼一声:“沈将军的嘴皮子功夫可是越来越溜了。不知道的人,还当沈将军是文臣,而非武将呢!”“本将军不过是实话实说,做不了虚假。若是本将军哪句话说中了贺宰相的心思,踩到了贺宰相的痛脚,还请贺宰相勿要见怪。”沈清河微微拱手,语气甚是温和的回道。贺宰相的脸色不禁就越发难看了。比起曾经的沈老将军,沈清河无疑更加的难缠。别看沈清河年纪还轻,一直都远在燕关征战,可是自打沈清河回到帝都之后的所有做派,怎么看都不像是生手。偌大的朝堂之上,几乎很难找出在明面上跟沈清河过不去的官员。沈清河虽是武将,却偏生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