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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距离住处几十公里的地方,路上惨遭堵车,阮啾啾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计程车的打表器不停转动,钱噌噌噌地上涨,看得阮啾啾简直rou疼到恨不得立即下车,拉着行李箱做一回末路狂花。现在可不比以前了。来回都有司机接送的待遇彻底成为了历史,想都别想。阮啾啾想,幸好她还有从塑料闺蜜那里要回来的钱,好让她有个安身之地。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总裁的小娇妻了,而是一个即将面临租房等生计问题弯下英雄腰的普通人。的士还在缓慢地挪动。也许是司机大哥于心不忍,他看了一眼后视镜里咸鱼瘫的阮啾啾,说:“女士,你如果着急的话可以坐地铁,周五下班高峰期正堵得厉害,可能还得堵个一个多小时。”阮啾啾瞟了一眼打表器。“……”大哥说得对。几分钟后,的士停在路边,阮啾啾拎着行李箱去坐地铁,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公交卡,于是又匆匆去办公交卡。问题又来了,身上没有零钱,她只好去银行取零钱,取了零钱办卡终于搭上地铁。这时候的阮啾啾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但她必须得捂得严严实实,戴上口罩和帽子,免得被其他人认出来。尽管如此,她姣好的身材和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依旧引人注目,再加上身上穿的衣服都不便宜,走哪儿都被人围观,甚至有人以为她是哪个明星,上前搭讪要签名。阮啾啾头痛不已。她忽然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为了省钱而找麻烦。到了酒店,阮啾啾办好单人间,前台小姐看了一眼她的名字,笑着说:“啊,您跟嘉澄老板娘同名呢。”阮啾啾谦虚地说:“哪有哪有,我没她漂亮。”如果认识的人听到阮啾啾这么说,一定会对她的厚脸皮震惊不已。酒店是普通的连锁酒店,幸而设备还算新,阮啾啾坐在床上,摸了摸饥肠辘辘的小腹,决定叫个外卖。加上满减的麻辣香锅很划算,阮啾啾吃了一口,皱起眉头。说好的好评上万呢,还不如她在家里炒一锅来得好吃。她叹了口气,忽然没了心思,敷衍地吃了几口后躺在床上发呆。这时候收到信息的程隽应该已经接受现实了,她不敢听到程隽的声音,先一步换了手机号,微信拉黑,从今往后就再也跟程隽没有任何关系了。阮啾啾已经想好。明天就买票去另一个城市,那里没有人能将她和嘉澄老板娘联系在一起。她换个发型,穿着普通的衣服,脸没有机会保养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个只能算得上好看的女人,淹没在茫茫人海之中。后悔吗?或许,阮啾啾有那么一瞬间是后悔的。她也像正常人一样贪恋着舒适又体面的生活,希望自己能少受劳累,这样的私心偶尔也会冒出来。但是阮啾啾做不到。她无法回报给程隽相等的情感,这时候如果再放任着他加深喜欢,而做出不负责的承诺,简直和欺诈没什么区别。那晚阮啾啾想到很多,感情方面她的确迟钝,她一想到程隽曾经那样紧紧抱着她颤抖,她还能说得出有新欢就离婚的话,心里的羞愧与自责就要将自己淹没。阮啾啾没办法当着面跟程隽说出离婚的话,那样,程隽受到的伤害会是现在的数倍。她只能做一个毫无勇气的逃兵了。“唉……”冰箱里有冻好的饺子和做好的熟食,够程隽吃个一两天。到时候程隽换了厨子,有了新生活,也会渐渐淡忘她的事情。离了她,日子还是照样过的。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程隽活了这么多年,比她清楚得多,他肯定会照顾好自己。……只不过,用垃圾食品还是外卖来照顾就不一定了。如果不是涂南太人精,阮啾啾很想留下一句话,让他多关照一下老板的吃饭问题。翌日,阮啾啾去楼下的一家理发店把头发剪成齐耳短发。理发的托尼老师一直在感慨她的头发有多漂亮颜色多好,店里没几个客人,理发师们都在一旁围观,一个个就像娇羞的少女,却怎么也不好上前搭讪。托尼老师买下了阮啾啾的头发。阮啾啾有些rou疼,看在钱的份上,终于接受自己短头发的现实。头发剪短后,和之前形象的差别很大。如果说披着波浪卷的阮啾啾妩媚而不自知,现在的短发多了几分活泼俏皮,像青春漂亮的女高中生,混迹在高中都没人怀疑。陆陆续续的客人进来,都在猜她是附近哪个高中的学生,阮啾啾又是惆怅又是高兴,心情复杂万分。剪了头发,买了几件便宜衣服,更像手上没什么钱的小姑娘了。面对面路过的几名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吹了声口哨,笑嘻嘻地你推我搡上去要阮啾啾的联系方式,阮啾啾只能告诉自己老阿姨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冷漠回绝。“还是个小辣椒呢。”“喂,你是哪个学校的,明天下课去堵你啊。”“高一还是高二?小学妹?”学妹个屁!阮啾啾真想抓住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流氓教训一顿。她瞪了他们一眼,装作没听到似的掏出手机查看票。紧接着,阮啾啾忽然懵了——等等,为什么没票了?待到她看到春节两个字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赶上了春运高峰期。“……”机票价格不低,阮啾啾慎重考虑片刻,决定还是买票走人。她买好几天后的飞机票,准备在旅店里先规划规划自己的人生。接下来,该怎么走。……阮啾啾哪能料到,程隽比她想象中的反应还大。自从阮啾啾离开之后,程隽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没了踪影。涂南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发现给嫂子发信息竟然被拉黑,电话号也成了空号,其他几人遭受同样的待遇,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到他联系不到程隽的时候,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比想象中更为严重。平时这个点,家里都是吵闹的。有吹风机的声响,有鞋子啪嗒啪嗒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有做饭的烟火气,有电视剧肥皂剧的喧闹,哪怕是各做各的事情,紧闭着房门,也很安心。他回来的时候,永远都能看到她。许久没有犯的胃炎开始折腾着神经,有种令人作呕的反刍感,仿佛胃液在不停地翻滚跳迪斯科。许久没有进食,只有疾病才会及时地过来提醒着他要照顾身体。程隽穿着松垮的睡衣,脸上平平淡淡。他像平日一样耷拉着半截眼皮,木然地打开冰箱,拿出阮啾啾冻好的饺子,煮在沸水中。火开得太旺,一个发呆的功夫,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