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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皇兄你好深的心机!你就不怕八弟报复你吗?!”大皇子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呆滞,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刻他已是无比嫌弃地瞟了三皇子一下,淡淡道:“本宫还以为你和我一样与八弟情同手足,看来三弟这人皮下的狼子野心真是不浅,本宫错看你了。”一句话,无疑坐实了三皇子的罪名。“是你们……一定是你们几个勾结好了陷害我皇儿,给我皇儿下套!”静妃眸子里盛满了泪,倔强地没有落下。“三皇子谋害新皇罔顾人伦,静妃教子无方助纣为虐,来人!将两人押入大牢,择日问斩,九族之内得株连,一并收入牢中!”严子墨比了个手势,两名侍卫瞬间大步上前一左一右地钳住了静妃的臂膀,手下不留任何力道地拖着拼命挣扎的静妃,前殿里回荡的满是静妃的哭嚎声,一如先皇驾崩之时。三皇子捏紧的双拳青筋暴起,牙关咬得吱吱作响,时至今日他再不懂这是个什么局势他就真是八弟那个软虫的智商了。眼前这一切,分明是大皇子为他设的局!那什么母族的书信,怕也只是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利用了,给了他假的情报,目的就是为了今天让他钻了他们的圈套!又或者,可能在他不知情之时,严子墨这狗东西就和他皇兄勾结在一起了,俩人今儿真是给他来了一出好戏。想不到他堂堂三皇子,竟然被这两人耍得团团转,三皇子这心里的恨意便又多了一分。下大狱?哼,就凭他们两个狗杂碎还敢要他的命?!“皇儿救我……救救我啊!”耳边是静妃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哭喊,他只来得及看到他母妃最后的衣角,静妃就被那几位侍卫彻底拖走了,而他这个做儿子的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妃受这种侮辱!他不甘心!三皇子表情瞬间扭曲失控,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三皇子粗声嘶吼地喊了声“母亲”,便在众人皆唏嘘不已的空隙中一个侧身利落地抽了那防备不及的侍卫的佩剑,两手举着,脚下生风,旋即直直地奔着严子墨而去,眼里还燃着怒不可遏的烈火。三皇子也是自幼习武,有些武功傍身,可能论功力甚至不在严子墨之下,再加之三皇子这一击是存了心要奔着夺严子墨的命的,他冷静之下刻意憋了气息,身子轻盈灵活穿梭在一片白色盔甲中,宛如轻燕,即便是严子墨这样身经百战的,也不是完全能抵制的。空气中急促且不自然的波动令严子墨紧绷起神经,这种久违了的带了杀气的强大*波动让他提起警觉,可三皇子的速度实在是太轻太快,快到他都招架不住!待严子墨有所察觉之时,那锋利泛着寒光的剑已经冲到了他的眼前。“噗嗤!”剑身刺入rou身的声音如此的锋利,快速。严子墨眉头一皱身形快闪,却还是为三皇子剑气所伤,手臂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不深,但素色的衣袖上还是染了一片红。“想弄死我是吗?来啊!来啊,让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能耐!”三皇子见严子墨袖子上已然见了血,眼里更是兴奋,欲提刀再赐,周围的侍卫再次层层围住,手里的长矛重剑立了一片。严子墨连闷哼都未发一声,毫未受影响,提起手里的长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迎面边朝着三皇子的刀剑而去,俩人都没用一点剑法,完全是回归远古时期的,最粗暴,也是最有效的平砍的剑法。“严将军不可啊!”“严将军快快住手!”严子墨丝毫未因那群大臣的劝阻而收敛,三皇子暴怒的状态正是他期待的,他还怕三皇子就这么忍气吞声作不出什么幺蛾子了。“啊——”三皇子使了十足的力,眼看着离严子墨越发地近,他很有可能这一剑就让这个狗杂碎和那个昏了头的老东西在地下作伴!这一认知让三皇子兴奋激昂,他吼叫着,他喘息着,为这接下来的一刻!严子墨一个假动作而出,侧身一个躲闪,在三皇子错愕的眼神中避开了重剑,反手一个转腕,手里的长剑便顺势而落,直直地穿透了三皇子整个身子,甚至还露出大半的剑身!“呃……”长剑入身的那一刻,三皇子面色扭曲得厉害,五官因疼痛而挤成了一团,口中不受控制地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严子墨压根儿没躲,大半的脸被鲜血所覆,一如那日林中黑衣人溅落在他面儿上的血。严子墨不可自抑地承认,他是打心里喜欢这种杀戮的快*感。三皇子嗫嚅着,极其缓慢地发出了无意义的单音节,这也是他现在仅能做的了。三皇子还是那副错愕的样子,他甚至不能够低了头去看一眼自己的伤口,就双手无力地落在身侧,头部也歪向了一侧。只有双眼还是大睁着的,里面清晰地写满了错愕,不甘以及怨恨。那一些妃嫔重臣已经各自缩成一团了,眼前踱步而来的俊朗男子明明是这么风俊飘逸,可浸在血水中的半张脸又是那么触目惊心,妖冶,明晃晃地摆明了就在刚刚,这里曾发生了一起杀戮。严子墨在男女混杂的人群里扫了几眼,李公公的太监服还是独特突出的,严子墨妖冶的脸上又是一个邪笑。“李公公,宣第二道遗诏吧。”还有第二道遗诏?严子墨这个人到底在玩弄什么花招?众人屏着呼吸,那种被眼前这带了煞气的男子困在手掌心里玩弄的感受着实让他们不甘,可当视线在触及地上落的那一滩猩红的血时又皆都深深地垂下了头,个顶个地瑟缩发抖。这个世道,还是审时度势得好。“哎哎哎,奴才!奴才这就宣!”李公公哆嗦着嘴皮子,手里的拂尘早就滚到了鞋底,他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拿了好几次才自袖口掏出了这第二道遗诏。在场众人俱是一惊,真的有第二道遗诏?一片寂静中,李公公紧着嗓子念了起来。“朕之兄长皆因夺权互相残杀,每每回想于此朕都垂泪不忍。朕真今所余子嗣不多,最愿看到你们兄弟几人齐心协力,为我江山筑下根基,为我国民造下福祉。朕所做安排或不是尽得人心,但也自有朕之考量。”李公公两条腿软得都快站不住,他咽了口口水,瞄着黑着一张脸自带煞气的这位爷,嘴皮子抖得更急更快。“泽礼虽是年幼已有兼济家国天下的情怀,小小年纪已开大慧,朕实感欣慰,泽礼他日必成一代明君。泽文最是年长,自小边跟着太傅诵书,然心思过多,刚愎自负。泽明善武,治国之道却半分不通。文儿明儿若能静心辅佐新皇,一人辅之治国之礼,一人以武护天下,我朝江山必能千秋万代!手足相残有违人伦,实在为朕所不能容,天理也不容,当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