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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动物的尖牙。林拙大致略过一眼,没有看到一块玉牌。林拙心中了然:鱼形牌的材质,代表着监狱内的阶级。师兄之前没有告诉她玉牌的珍贵,想必也是不知道这一点。刚才那两个劫匪一见到她就确定了她是大宗门的人,似乎这是一个默认的规则,大宗门送来的囚犯都会带着玉牌。看来在路上遇到刀疤脸和一只耳也不是坏事,不然自己现在已经被别人盯上了而不自知。她在打量这些人的同时,这些人也在打量她。看到有生人走进来,洞xue内的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眼神审视、警惕以及冷漠。没有人靠近她,也没有人和她搭话。但她却能感受到,空气中悄然弥漫起一份奇怪的气息——像是饿久了的野狗见到一块新鲜的骨头一样。毕竟在所有人当中,她练气五层的修为是最低的。她没有在意那些眼神,走进了标有丁丑的房间。丁丑房内,左右两侧两张石床竖放,最里侧一张石床横放,横放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那人身着黄衫,是极为娇嫩的迎春花的色泽,然而脸上精致的五官却是苍白病弱,丝毫没有沾染到那嫩黄的朝气。听到有人进来,那女子缓缓坐起身来,露出系在脖间的一枚骨牌。她眼眸纯真,好奇看向林拙:“你是新来的?”林拙挑了靠左的一张石床坐下,淡淡回答她:“嗯。”“我叫赵倚晴,”那黄衫女子笑了笑,竟有几分明媚,“现在我们是舍友了,我不太习惯用号牌叫人,介意我知道你的名字吗?”林拙垂眸,余光瞥到其他房间朝这里张望的人:“介意。”林拙看到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失落,可林拙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她能感觉到,赵倚晴的修为比她高一些,大概在练气六层或七层。根据她感知到的气息,整个洞xue的犯人,修为都在练气□□层,甚至还有几个筑基。在整个丁字号洞xue里,赵倚晴的修为也不过是底层。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下来问别人的真名,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除非——她的实力并不像她看起来的这么不堪一击。林拙不再理会她,躺下,闭上眼睛休息。大师兄告诉过她,在房间内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而她刚才,也确认了这一点。每个洞xue的“门”,其实都是有价无市的沧浪纸,用万年梧桐木的树芯和千年银刀鱼的鱼刺碾磨制成,对灵力有极强的承载力,是符师和阵师梦寐以求的珍宝。就连原主也仅仅见过一次。而上面的金色暗纹则是某种阵法,她翻遍原主的所有记忆都没有见到过。只能从一星半点的符文当中,推测出这应当是个防御与攻击兼备的阵法。洞xue里的人没有攻击她,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能。虽然她暂时还不太懂这里的规则,但……她估计这个洞xue就相当于游戏里玩家的安全区,能够在没有狱卒看管的情况下,让洞xue里维持一个虚假和平。林拙琢磨了一会儿,有些困了。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机制还挺不错的。起码……能让人活下来。……林拙梦到了自己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天。作为工作室老板,她带着员工刚忙完了一个室内设计的大项目,给员工放了假,自己也买了张机票出国玩去了。谁知在路上,飞机失事,再次睁眼醒来,就出现在了一个阴暗的牢房里。她花了半天的时间梳理了原主的记忆,又缓了半天,才接受了自己已经穿越这个事实。她茫然无措地回想着前世,想着好不容易打出名气的工作室没了,自己奋斗十几年的成就清空,亲朋好友也都再也见不到了,整个人的状态十分恍惚。忽然她就看到,她的眼前出现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光点。这些光点有的成片浮在空中,有的单独游离在外,组合出一幅自由变换、华丽绚烂的美景。但是同时也……十分让强迫症抓狂。很不幸,林拙就是那个强迫症。于是她短暂忘却了穿越的烦恼,一心一意地抓住那些光点玩拼图。可当她伸出手后,光点就直直从她的手掌心穿了过去。她试着又抓了几下,也都落了空。在她就要被这些光点整得十分焦躁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她的意念,或者说修仙界中,被称为神识的东西把那光点给抓住了。然后她像是被玩具吸引的小孩一样,兴致勃勃地开始玩拼图,将同颜色的光点拼在一起。起初那些光点被抓住了也会跑,可她有的是耐心和时间,一点一点去死磕,渐渐也掌握了cao控这些光点的技巧。每cao作一段时间,她就需要休息,她的神识只有乒乓球大小,消耗完了就不能继续,不然脑袋会疼得像是炸开。不过,当神识再次恢复时,会变得壮大一丝。拼了一天之后,林拙从原主的记忆中印证了,那光点是灵气中游离的不同元素。就像凡间的空气由氧气和其他气体构成一样,修仙界的灵气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构成,偶尔会有一些其他元素,例如雷或风。但——从来没有人能够看到它们,就像凡人不能一眼看穿空气。林拙这才意识到,穿越而来的她,与其他的修仙者,是不同的。不过她没有在意,依旧在和游离在空气中零散排列的元素做斗争。为了满足她的强迫症,也为了排解穿越后无从发泄的怨气。终于,她不眠不休地拼了一天,把监狱内所有元素都分了色系摆放整齐。这时有个狱卒来接她,说要把她放出监狱。然后——这个狱卒掐上了她的脖子。林拙猝不及防,神识溃散,所有光点轰然炸开。那个狱卒,当场死亡,死不瞑目地睁着双眼看着她。同时,她脑中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欢迎使用完美无缺系统。”……林拙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xue。梦到了自己第一次杀人的场景,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她至今也不知道那个狱卒为什么要杀她,只知道等她醒来后,她的双手被捆住,被转移到了一个更加严密的牢房。这具身体还未筑基,不能辟谷,每天除了来给她送饭的师兄,她连一个人都见不到。而不管她怎么试探,那个神秘声音再也没有出现。她只能孤独地在牢房里,重新玩着元素拼图。直到一个给她送饭的师兄衣袖破了,她看不下去,盯着对方补好,脑海中的系统忽然再次出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