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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晋阶。一个都支撑不了。”他望着玄离:“你就没有想过,等你渡劫的时候怎么办?”玄离沉默一会儿,道:“你有没有想过……让上界把偷走的灵气还回来?”“还回来?”青阳道,“怎么还?也学上界用阵法攫取灵气?”玄离点点头。青阳摇头道:“我们太弱了。”听到曾经大荒最强之人这样说,玄离没有丝毫意外,反倒点头附和道:“上界之人……确实极强。”上一回无妄山贸然闯入一名元婴,他与之缠斗,最后看着那人逃回上界,二人势均力敌,以至于他当时也落了一身的伤。玄离又反问:“但他们强,我们就要坐以待毙吗?”“你不曾去过上界,”玄离道,“我去过。”无妄山那个阵法传送地点是一处丹修的宅院,那宅院空空荡荡,所有人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在与林拙同进入那阵法之前,他也曾独自探寻过几次那处宅院,甚至往外探索了几番。结果使他匪夷所思:莫说这宅院之内,就连那宅院方圆百里左右,居然都杳无人烟。那宅院附近也有几处洞府,能够看出生前皆为元婴府邸,但都未有一人。玄离简略地将自己所见情况诉说一番,而后问道:“你觉得,上界的修士经历了什么,才会使元婴齐齐消失?”“未必是齐齐消失,”青阳道,“我也不知上界有多宽广,你所见或许只是一隅,或许只是那片地域的修士,出现了什么问题。”“更何况,”青阳道,“若没有足够的利益……大荒这些人,又怎会背叛大荒,给他们大开便利之门?”玄离冷笑一声:“这倒也是。如今大荒的灵气越来越稀薄,怕是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又被他们在哪偷偷布下了聚灵阵,源源不断地将大荒的灵气输送过去。”“说到此事……”青阳的面色有些凝重,“你这段时间,可曾看出来,我那两个弟子,哪个有问题?”存康与凌炀,他一手带大的两个少年,却在岁月的碾磨下长成了他越来越不熟悉的样子。他之所以在渡劫的最后时刻将青阳剑派托付给玄离……就是因为怀疑这两人之中有一人已经成为了大荒的叛徒。玄离摇头道:“我与他们接触都不多,不好下定论。”青阳看向他右臂上因为与存康对战被砍伤的地方,道:“我还以为你会怀疑存康。”玄离摇摇头:“他……虽然心思不太磊落,但也没有到龌龊的地步。只不过是因为丢了剑君之位对我有些不忿而已。”“倒是凌炀……”玄离道,“他从前性格,也是这样的?”玄离虽然与青阳认识许久,但与他两个弟子并不相熟,仅仅只是认识。在他的印象中,凌炀比如今更加肆意张扬一些,也更加爱出风头。可现在的凌炀……为何事事都躲在存康的背后?青阳道:“从前的凌炀,也是这样的。”“这孩子看起来十分自大,实则自卑异常。存康出身于一个修仙小家族,族内有一名金丹和几名筑基,走得是正统的修炼路子,每一步都稳扎稳打,极为扎实。但凌炀不一样……凌炀是凡间小商人的孩子。小商人有许多小妾,子嗣众多,在这些孩子当中,他也并不十分受宠爱。若不是因为误打误撞被测出有灵根,他怕是一辈子都要埋没在那庸庸碌碌的商贩之家中。他从前的张扬……不过是为了使自己不在众多弟子面前露怯罢了。”这还是玄离第一次知道这两人的背景,虽然他对此并没有半分兴趣。他淡淡瞥了青阳一眼:“你真的相信一名元婴真君,在经历了筑基、金丹、元婴这三重破心魔之后,还能表现得如同练气少年一般?”青阳一梗。他问:“那你便是认定了凌炀有异?”玄离又摇头:“在证据并未确凿之前,这二人在我心中的嫌疑等同。”两人说着说着,玄离忽然瞥见自己身上的宗门玉令亮了一下。他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岂料青阳有意提醒他:“你的门派玉令亮了,怕是你躲懒这几天,积压了事务要你处理。”新剑君的上任通常都代表着没完没了的各类事物,玄离帮他重塑身体的这三天,他一边努力融合娲皇土,一边与他讲解着青阳剑派内部的人员与规则。青阳道:“这玉令亮起的是蓝色,怕是有其他宗门的宾客到访。”玄离难得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们人修真是麻烦,各种规矩一套一套的。”青阳含笑道:“我派已经是规矩最为简洁的门派了,也就是人到了才通知你来见一见。你若是去太白宗天照宗,在人到达的三天前,你就要着手处理各项接迎事务。”玄离起身:“整天折腾这些东西,哪来的精力修炼?”青阳笑了笑,不言语。人修之间注定会有许多利益交换,这或许不是现在的玄离能够理解得了的——或许他能够理解,只是不愿意接受。玄离一直督促他早日与这娲皇土融合,甚至不惜牺牲陪伴林拙的时间来帮他……还不是想早日将青阳剑派这个摊子又甩回他的身上。只是,就算他通过娲皇土拥有了一具新的身体,从前的一身修为,也再都回不来了。在他的修为没有回来之前,空有强大的神识……也不能坐稳这剑君之位。玄离注定还需要在这个位置上多坐一些时日,这些日子,他爱怎么抱怨便怎么抱怨吧。……青阳剑派,礼宾馆。礼宾馆除了居住之处外,还有一处特别宽广的殿堂,用于宴请。鉴于修士们大多都已经辟谷,他们面前的方桌上,摆放的都是灵气四溢的各色灵果。这些灵果个个在外面价值千金,极为难求,一口下去就是一块上品灵石,这么奢侈,足以看出此次来宾的等级之高。“父亲,”宴桌之上,一名身着粉色衣衫的少女柔柔道,“这玄离剑君……为何要我们等这么久?”被她称作父亲的人温和地哄着她:“或许他有什么要事耽搁了。”“好吧……”少女垂着头,身后毛绒蓬松的长尾巴摆了摆,清纯无辜之中,又颇显几分娇俏,纵使只松松挽了个发髻,也难掩出尘绝艳之色。存康与凌炀坐在他们的对面,举起酒杯道:“无尘子道友闭关多年,此次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前来恭贺我青阳剑派新任剑君的上任,恕我门派无所准备,招待不周。”无尘子笑道:“哪里哪里,我也是没有想到,青阳剑君一代英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