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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想必师尊还记得。”“在我被你收徒之后,你就将此剑赠予了我,说此剑名为纯熙,愿我能言行如剑,纯正光明。”桑眉越说越快,越说越透出彻骨的悲凉与愤慨:“可是我的师尊,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竟然连他亲生的儿子都不敢认!”“在我有孕之后,他将我驱逐出师门,我因此道心全毁,龟缩于泗水郡仓惶度日,而犯下此错之人,却仍在那当着他高高在上、虚伪正义的剑君!”亲生儿子?!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猛料炸开了锅。“什么!我听错了?青阳剑君的……儿子?!”谁不知道青阳剑君在女色之上清心寡欲,眼中只看得到剑,根本看不进那红粉佳人。这样一个人……居然还做出了如此狼心狗肺之事?“不,我不信,剑君不是这种人……”“若你是老人的话你应当记得,当年这事本就十分莫名,一个金丹真人被赶出了宗门,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何原因,讳莫如深,后来此事就渐渐被人忘却……”“难怪所有人都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竟是因为青阳剑君犯下了这么大的过错……”听着身边弟子的议论,聂潇几乎忍不住在心中畅快大笑:这个桑眉……来的真是太妙了!就算这青阳起死回生又如何?经此一闹,他在青阳剑派弟子当中的威信大减!这趟浑水,搅得越浑越好!聂潇的眼角瞥见,听说了青阳剑君死而复生的消息之后,越来越多的弟子从四面八方赶来,想要证实这个消息的真伪。待到青阳将人杀死之后,所有弟子便会认为他杀人,是为了掩盖真相。想到这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高声道:“青阳剑君,动手吧,将她斩杀!”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待她死后,这番话都将如同阴云一般永久笼罩在青阳剑派的上空。他心中得意至极,却不料他话音刚落,一条长鞭就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这一鞭带着磅礴的元婴之力,直接将他抽翻在了地上,皮开rou绽,甚至连骨骼都隐隐碎裂,当即就喷出一口鲜血。桑眉傲立空中,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我与我师父说话,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嘴了?”聂潇又急又怒,却反倒被这一鞭激起了更强的报复心。她收起长鞭,看都不再看聂潇一眼,又对青阳道:“师尊,倘若之前种种我都能够独自承担下来,我却要问你,为何玄离,要在我元婴渡劫之时对我出手,甚至让辛柳为了护我而死?”她死死盯着青阳的眼瞳:“此事,是不是你的授意?”不能让青阳有机会周旋……必须让青阳立即杀死她,再无后患之忧!聂潇咬着牙,摇摇晃晃在剧痛之下站起身来:“青阳剑君,我身为天照宗少宗主,受此大辱……他日,我宗门定会替我讨回公道!”“但此刻,我想请剑君,立即将她处决!”青阳却将聂潇的话置若罔闻,对着桑眉点头:“玄离去寻你,是我授意的。”桑眉眼眶都红了:“我敬重的师尊,竟然狠毒至此……要将我赶尽杀绝!”她提剑就要对青阳出招,却有一个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你渡劫之时,青阳确实让我去找你。”这场盛大的闹剧之下,如今名义上的青阳剑派剑君,玄离,终于姗姗来迟。但他的眼中,却意外地蕴含着众人看不懂的悲悯。“只不过青阳是担心你渡劫太过危险,想着师徒一场,让我护卫在你左右。”桑眉紧咬牙关:“我不信!辛柳的尸体,分明死于剑伤!”玄离垂眸:“你既然看出是剑伤,竟看不出他是自刎而死吗?”桑眉陷入疯狂:“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玄离冷嘲道,“你难道以为,你渡劫成功所需的灵气,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还有你那孩子,根本也与青阳无关。你当时给青阳下药,但那媚药以青阳的元婴修为,轻易便可化解。只有尚且处于金丹期的你和辛柳,才会被这媚药控制得失去了心智。”“辛柳死前与我说,你当时骗他那媚药是糖丸,他便真的信了,吃了一粒,而后酿成大祸。”“你因为此事被逐出青阳剑派,道心全毁,辛柳心中内疚,便默默在你身边守了百年。”“他乃牡丹花妖,只要有土地的地方,他就能够修复自己的伤口,植修的自愈之力,是任何修士都远远比不上的。他身上的伤口,丝毫没有挣扎的痕迹。”“只不过因为……他甘愿为你而死。”作者有话说:解释一下最近的更新情况:最近三次元生活比较忙碌,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较负能量就不细说了。然后这本书写到现在情节走向已经和我之前的大纲有很大的不同,所以这一段时间写文有种无处下笔的感觉……嗯……我会努力调整一下,早点恢复日更三千的。感谢一直追文的小天使们包容我,本章随机发二十个红包,爱你们=3=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ooooora20瓶;白羊的倔强6瓶;寒羽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一一零章归来人玄离此话一出,万籁俱寂。空中不知飘荡着谁的叹息,幽幽断肠,如泣如诉。林拙站得远一些,却仍旧清晰的望见,从桑眉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来——浓艳赤红的,血泪。但辛柳已死,再多的眼泪也无法让他重生。因为桑眉蓄意的勾引,和她的一句玩笑话,阴差阳错之下,造成了这样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桑眉被青阳逐出师门,不知晓事情的真相,辛柳因为心怀愧疚,不敢道出事情的真相。他只能日复一日地看着桑眉恨着青阳,恨着那个翻脸不认人的负心汉,但他心中清楚地知道,那个人不是青阳,而是他。他无处排解,只能种花,种那漫山遍野的栖云牡丹,重重叠叠绚烂的花瓣,是他那不曾诉说于口的歉疚,以及那深深掩藏于心中的爱意。桑眉当了这问情阁主,之所以能够在泗水郡做大,便是因为她手中,掌握着栖云牡丹的独家垄断权。而谁又知道这背后,掩藏了多少辛柳的悲苦与心酸。“我不信。”桑眉抬手,抹干净脸上的泪水,但这伸手一摸,猩红的色泽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