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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道:“师兄,有缘迟早还会相聚的,没必要强求这一时。大不了你们给孩子办满月酒的时候我们再聚呗,你说是吧?”到底时柠也没见到那几个人一心想要她见的人,尽管他们用了无数的借口挽留,时柠还是在婚宴结束后就离开了。她并没有去机场,而是坐了八个小时的动车回到江城。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柠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扔进冰凉的被窝便沉沉睡去。一夜无梦,时柠却睡得疲惫极了,早晨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晕眩中。她在床上躺了很久才逐渐缓了过来,坐起身,目光却落到床边摆着的一本日历上。日历上她用红圈圈住了一个日子,至今已经过去十来天。有那么一瞬间,时柠仿佛连心跳都停止了,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好一会儿她才缓慢地恢复感知,一颗心逐渐由慢到快地重新跳动起来。却依旧好像在做梦。那样不真实、分不清究竟是好是坏的一场梦。第26章成功率并不是百分之百将近年关,各种会议应酬接连不断,沈元白从欧洲出差回来就一直处于这样的忙碌之中,直至公司年会。陆氏集团福利向来优厚,年会更是大手笔地包下了兰博山庄让公司全体员工尽情放松玩乐,而公司高层也全数出席。可容纳近千人的宴厅吵吵嚷嚷,热闹非凡,沈元白在总结性地讲完话之后就走了出去,留其他人尽情享受。隆冬雪重,整个山庄都被染成白色,仿若童话世界。沈元白独自走在结了冰的湖面上,刚刚走到湖心的位置,天空忽然又飘起雪来。飞絮般的雪说落就落,很快在他肩头铺了雪花,连浓密纤长的眼睫毛上也沾上几片。沈元白静立片刻,却突然回头看去。天地茫茫,那一片雪白的背景里,却再也没有一抹红色身影翩然袅袅,迎风而立。时柠,这个似无意又刻意的女人,居然有一个多月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了。想到这里,沈元白忽然低笑出声来。也是疯了,才会去计算一个女人有多久没出现吧?可是为什么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期待的呢?他含了一支烟,缓缓点燃,抬起头来,视线所到之处依旧一片茫茫白色。索然无味。抽完烟,沈元白才离开冰面,走到停车场,驾车离开了山庄。回到市区,沈元白的车子漫无目的地开了几圈,这才想起来约傅西城一起吃晚饭。谁知道电话打过去,才知道傅西城竟然因为撞车住进了医院。沈元白很快掉头将车子驶向了医院。江城最顶端的私立医院里,沈元白在私人病房里见到了傅西城。傅西城伤得并不怎么严重,轻微骨折而已,来看他的人却是一拨一拨的。沈元白懒得跟那些人打招呼,再加上傅西城没什么事,因此他只在病房里坐了十多分钟就离开了。住院部前是一个绿色花园,花园往前是医院通道,隔开了门诊部和住院部。沈元白站在路边等司机开车过来的时候给自己点了支烟,抬起头来时,却突然好像隔着薄薄的烟丝看见了时柠。沈元白取下烟来,这下才看清了。真的是时柠。她今天穿得很低调,黑色的平底靴,中长款驼色大衣,脖子上一条厚厚的围巾几乎遮去半张脸。可即便如此,沈元白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她似乎是刚刚从门诊部出来,手中还捏着几张单子,步子有些急,可是刚刚走到花台边就忍不住蹲下了,拉下围巾,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艰难干呕起来。沈元白想过她会在很多地方出现,可是真没有想到会是在医院,更没有想到见到她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情形。那一瞬间他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却还没来得及抓住便已消逝。下一瞬,他抬脚走向时柠。时柠很难受,难受得头都抬不起来,却还是注意到了停留在自己面前的那双挺括裤腿。下一刻,她似有所感应一般地抬头,在看清面前男人脸的瞬间,她脸上分明闪过彻底的惊讶。而沈元白的目光却落在她手里捏着的那几张单子上。时柠似乎又受了一次惊,猛地站起身来,一下子将单子背到自己身后。可是沈元白早已经看清了那上面的关键字句:妊娠四十天。四十天,这个时间有些奇妙。他目光沉静地看向时柠,时柠却避开了他的视线,于是他上前一步,手伸到时柠身后,拿过了她手上的那几张单子重新细看。没有错也没有假,的确是妊娠四十天的检查结果,病人名字是时柠。他再次看向时柠时,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时柠低头用围巾捂住了自己的脸,静默片刻,似乎是觉得有些可笑,于是又取下了围巾,抬起眼来,目光坦然清越地看向他,只是眼神之中却透出些许无奈。沈元白问:“我有没有记错什么?”四十天前,应该就是他们在一起的那晚,而那天晚上他是做了安全措施的。“没有记错。”时柠脸色似乎红了红,拿回自己的检查单,叹息一声之后无奈轻笑起来,“我问了医生,医生说……安全套避孕成功率并不是百分之百。”所以,她怀孕了。沈元白听到那句话,隐隐是想要笑的。安全套避孕成功率并不是百分之百,这真是一个一百分的理由。第27章好,我娶你岁月原本无趣,可是现在却因为面前的这个小女人变得太有趣,有趣到连他都始料未及。他低头看时柠,时柠转头看路,却意外看到了他的车子驶了过来。她这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会来这里的?”“来看一个朋友。”时柠忽然就又笑着叹息了一声,“结果却遇上了一个天大的意外。”天大的意外?也不尽然。沈元白又看了她一眼,随后伸出手来拉了她,“上车再说。”时柠乖乖随他上了车。沈元白上车后便接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时柠听着他从容不迫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谈起了生意上的事情,便从自己的手袋里摸出一袋话梅来,心不在焉地吃着。车子一路驶向市中心,沈元白一个电话讲了将近二十分钟,时柠吃话梅已经吃得出了神,连他什么时候挂掉电话的都不知道。沈元白放下手机,转头看了时柠一眼,“晚上有安排吗?”时柠蓦地回过神来,摇头笑笑,“没有啊。”沈元白这才看向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