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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她愿意给儿媳妇花这个钱,就代表最起码她没有坏心。只是方法有问题。”宝珍撅着嘴巴,依然没有消气的意思:“说不定她是怕没人给她孙子喂奶呢。”余秋故意逗小姑娘:“那你怎么不说她打算再给自己讨个新的儿媳妇?”周国芳明显认识石部长,而且她丈夫还能跟石部长攀上交情。从孙芸香盖的被子以及穿的棉袄来看,他们家的底子应当不错,再讨个媳妇不是难事。“小姑娘家家的,想的还挺多。”乌篷船经过粉色的荷花,生产队长伸手揪了莲蓬抛到船舱边,招呼两个小姑娘吃。船顺水前行,他自己也伸手剥了个莲子丢进嘴里头,笑道:“她是粮管所秦所长的爱人,自己在邮局当会计。”宝珍吃了莲子也降不了火:“哼!她这样糊涂,能算清楚账吗?”余秋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都笑了,伸手点了点小姑娘的脸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家有钱给孙芸香看病。”乌篷船在大沟靠了岸,三人跳下船头。宝珍重重地叹了口气,皱着眉毛嘀咕:“我原本觉得燕子姐还在坐月子呢,居然还要回供销社站柜台好惨。可跟这个孙芸香一比起来,我还是觉得燕子姐比较好。”“什么燕子姐比孙芸香啊?”郝红梅手里头抓着把绳子从柳树底下冒出头,满脸好奇的模样,“她俩比什么?”“哎,我跟你讲,红梅姐,我们今天真是碰上不讲理的人了。”宝珍找到了能够说话的同伴,顿时憋不住,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一通。说完了,她抓起竹筒制成的杯子,自己舀了凉茶咕噜噜喝下去,一抹嘴巴,寻求同伴的支持,“你说,这人是不是不讲理?”郝红梅面色古怪,两条弯弯的柳叶眉上下抽动,跟要跳舞一样。蛮标致的个小姑娘,却瞧着分外奇怪。她左右扫视一圈,拉着余秋跟宝珍往树底下去,避开何东胜,这才压低声音:“哎,我说了你们可不许告诉别人。当初啊,燕子姐差点儿嫁到秦所长家。”余秋跟宝珍顿时倒吸口凉气,感觉自己听到了了不起的惊天八卦。“燕子姐跟秦所长的儿子是初中同学,后来他儿子被选为工农兵学员上中专了。他妈不满意燕子姐,所以就没谈起来。后来燕子姐刚嫁人,那头就讨老婆了。孙芸香比燕子姐早半天生下孩子时,他家好像还挺得意。”宝珍认真地点点头:“亏得燕子姐没有嫁到他们家去。不然今儿要没命的就是燕子姐了。哼,他家不信我小秋姐,大晚上的折腾着往县医院去。还不晓得会怎样呢。”“别这样说。”余秋伸出食指点点宝珍的大脑门,“有郑大夫在呢。县医院设备多药品也多,万一有什么不好,抢救起来也方便。”郝红梅摇头:“其实芸香姐人挺好挺和气的,就是摊上这么个坏婆婆。”“也不能说是坏。”余秋苦笑,“她就是太刚愎自用,非得所有人都听她的。好心也能办成坏事。”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赵小黏9瓶;最最5瓶;小哈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ou香不香天上已经跑出了星星,地上的青蛙与蟋蟀也鸣叫个不停,借不到天光的田头却仍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场景。矗立着的打稻机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那是打下来的稻粒碰撞到机身内壁的声响。从起天不亮忙到现在的社员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集体抱着一捧捧割下来的稻子到田头去打稻。之所以全民共同行动,是因为一来天黑了割稻看不见镰刀容易伤到手,还是打稻比较安全,二来白天割下的稻子再吃一夜的露水受潮容易霉坏,得赶紧打稻子。再没有什么比忙碌了一季后,面前堆满了丰收的果实更叫人兴奋的事了。况且比起顶着大太阳收割稻子,在晚风的吹拂下打稻已经属于轻省舒服的活计。人们手脚不停,脸上的笑容也不断。杨树湾用的是一种滚筒人力打稻机。挂在树梢的马灯被晚风吹得摇摇晃晃。昏黄的煤油灯光下,打稻机差不多到成年女性的大腿高,矗立在地上看着有点儿像长方体的垃圾桶,只是能前后晃动的桶盖换成了送稻口。里头中间横向固定着订满了铁钉的圆柱形内轴,通过杠杆连接筒底的踩踏板。用的时候,两个人同时不停蹬踩带动内轴转筒,从而达到了给稻谷脱粒的目的。不过眼下出现在余秋面前的打稻机却没有人踩脚踏板,因为多了风车。胡杨改装农具上瘾,他都能折腾出风力水车,让水车自己没日没夜的自行转动了,又怎么会放过脱粒机。也亏得杨树湾地理条件得天独厚,依山傍水,收割完的田野间晚风呼呼地吹。用胡杨的话来说,这么好的风要是不充分利用起来,实在对不起大自然的馈赠。何东胜大忙天特地跑了趟供销社,就是为了买改造打稻机的材料。胡杨两只手灵活得很,就着昏暗的煤油灯上下拨动,关心了一句荷香的身体情况:“她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啊?她婆婆还要陪床吗?”余秋言辞含混:“在医院观察一晚上比较安全,万一有迟发型脑损伤,问题才叫大呢。”胡杨吓得不轻:“这么可怕啊?难怪东胜哥要亲自过去看她了。”本来他们说随便派个人去就好。送点儿米跟菜,再顺带着去供销社买东西回来,又不是什么重体力活。余秋下意识地扫了眼正拿着簸箕装运脱粒好稻子的何东胜,微微皱了下眉头。她怀疑这人其实已经看出了荷香可以出院,只是出于同情,仍旧让那对婆媳歇一宿。这个探病的人,还真只能是他自己。胡杨还想问什么,被余秋岔开了话题:“对了,咱们是不是得想办法提高效率啊。你看这一趟趟地把稻子运过来,是不是也挺吃劲的。”虽然割下晒过大太阳的稻谷即使抱满怀也谈不上太重,可耐不住需要一次次地弯腰,再一趟趟地走上几亩地啊。原先单纯依靠人力打稻还好,打稻机可以每打完一亩就移动次位置。可现在为了充分利用风力,大家就只好山不过来我过去了。胡杨认真地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不然反而事情。”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打,行动力惊人的胡杨居然直接将主意打到了独轮车上头。这也是杨树湾百姓的交通运输工具。过去女子跟丈夫回娘家,就是妻子坐在车上,由丈夫推着走。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