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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来,相当委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忙死了。”李伟民则是一脸你们怎能冤枉我的表情,只差直接跳起脚来:“我还被吓到了呢,我都当自己是白天见鬼了。”就王大夫最老实:“我以为你们都知道了。”他伸出手指头指指田雨,又指指陈敏。这要说起来,余秋要么跟田雨睡一块儿,要么跟陈敏一个被窝,她俩都不知道,那旁人上哪儿晓得去?田雨直接瓢了嘴巴,金豆子在眼眶里头打转儿:“这都成真了呀。”哎呀这可怎么办?她怎么能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忙忘了呢?她要把小秋拉回正途上的呀。小秋怎么能跟何队长谈对象呢?完蛋了,刚才他们还就这么眼睁睁送着小秋跟何队长走了。余秋靠在何东胜的肩膀上,沉沉地睡着了。汽车是最容易让人入睡的地方,颠簸的车厢仿佛摇篮,发出的声响就是摇篮曲,让人不由自主就合上了眼睛。何东胜搂紧了自己的女友,目光满是爱怜痛惜。她不知道小秋究竟有多久没休息了,从早到晚泡在医院里,然后又接着值夜班。有的时候就算回了杨树湾,医院一旦有什么急症,她也得立刻赶过去。就这样,她还一刻不停的忙着,又是盯着高师傅的制药厂又是看着陆师傅的医疗器械制造,好像后面有什么人在拼命地追赶,提着刀,抓着枪的那种,仿佛他只要停下来,就立刻丧命。何东胜伸出手,轻轻的在她的头顶上按着,希望这样可以让她睡得更深更沉些。汽车抵达省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街道上点起了一盏盏路灯。余秋睁开眼,只觉得一路好眠。她跟何东胜打了声招呼:“我自己过去了,你赶紧忙你的事去。”有些事情不是在上班的时候才可以做,得等人家下了班方能细细谈。何东胜摇摇头,直接抓着她的手:“我送你。”两人走出了七八十步远,他才迟疑者相问,“小秋,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余秋还有些迷糊呢,朦朦胧胧的:“哦,就接生了一个,还好吧。”不过她接生完之后没有睡觉,而是接着编写中小学生急救教程了。时间实在太赶了,她没办法停下来。其实她本来打算今天在考场上补眠的,写完了之后就睡觉。可惜时运不济,谁晓得廖主任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在考场外头来来回回不停地走,还特地跑进教室里头看了一眼她的卷子,搞得她从头到尾都不好睡觉,只能埋头写急救教材。就这样,廖主任还鼻孔里头哼哼,生怕自己不够可恶一样。“我没事的。”余秋笑着摸了把何东胜的脸,“走吧,动作快点儿。金教授他们还在等着我呢。”她没有再跟自己的男友卿卿我我,而是直接跑去了儿童医院。蚂蝗在那个小孩的耳朵上工作了两个多礼拜,现在耳朵已经保住了,不需要蚂蝗继续呆着。不过蚂蝗也没有就此下岗,因为余秋给它找了另外一个活,处理慢性溃疡伤口。细胞生长的养分来自于血液供应,慢性溃疡患者伤口周围组织长期水肿导致血运欠佳,不仅营养跟不上,而且治疗用药也没办法通过血液途径完全到达伤口起作用,所以伤口长期难以愈合。蚂蝗吸血的时候会分泌大量的抗凝剂,这样就可以疏通局部的毛细血来增加血流量,同时唾液中含有抗菌素,抑制感染。所以通过蚂蝗吸血可以治疗慢性溃烂伤口。余教授跟金教授打了招呼,跟着人去看望小患者。经过一间诊疗室的时候,屋子门半开着,余秋听到了里头传出来的声音:“很遗憾,目前检查的结果显示,你家孩子是急性早幼粒白血病。这种白血病情况很凶险,目前我们也没有好的治疗办法。”屋子里头传出了呜呜的哭声,夹杂着女人压抑的声音:“小爱呀,我的小爱。”余秋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金教授:“白血病,我有个方子,也许可以试试。”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半小小10瓶;臭宝他胖妈5瓶;君?、实石头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哭啼啼的小姑娘余秋睡得不好,她想到了很多年前刚读大三开始参加临床见习的时候,曾经遇见过的一个小女孩。那时候她在血液科见习,带教老师喊他们写大病历,她被分配到的病人是一位患有白血病的小女孩。余秋已经搞不清楚她到底患有何种类型的白血病,也不记得她究竟做过哪些检查跟治疗。余秋只记得那是个小学女孩,因为白血病,她已经接受过四次化疗。余秋看到她的时候,她头上戴着的是假发,因为化疗的副作用,她的头发已经几乎掉光了余秋同样不记得,自己究竟询问到了哪些病史,也不晓得那份大病历最后究竟写成了什么样?甚至到底有没有写,她也不能肯定。她唯一记得是那天晚上自己跟着带教老师上夜班的时候,那个小女孩突然间情况危急,人不行了。其实临床见习的时候,并不要求学生跟夜班,所以她是整个班级第一个见识到临床抢救的人。那时也是余秋正儿八经第一次面对危急病人。可惜的是当时余秋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小女孩会眼睛不停的往上翻,也不清楚小姑娘为什么不停地朝外头吐白沫。她只能茫然而无措地跟着不停跑来跑去。对,真正的抢救,余秋是没有办法参与的,她压根就不懂,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帮忙扶好氧气袋,然后跟着老师,将那个小女孩转进ICU。抱歉的是,即使进入了ICU,余秋也没搞明白大家究竟是如何进行抢救的。她只记得有不同的仪器在不停的闪烁,然后滴滴声中伴随着警报声,好多人围了上来,有人在剪小女孩胸口的衣服,有人在伸手按压,也有人在说话。余秋被挤到了人群的外围,她看见有人在摇着头,跟她的代教老师说话,然后满眼惊慌的代教老师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不行了啊。”后面发生了什么?余秋不知道,不是他看不懂,而是他根本没得看,代价老师给他分配了个任务,让他返回血液科,将这个小姑娘的病例拿过来,刚才抢救的时候,实在太过于着急,他们甚至连秘密都没拿,现在小姑娘已经转科,后续要如何治疗处理,是ICU医生的事情,人家也要做记录的。余秋感觉自己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