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8
,好在是个惧内的,又恰巧他夫人生了病,我便请了宋夫人来府,让棠丫头诊病,这一诊果真吓人的紧,说是这里长了个瘤子。”说着指了指自己肚子。叶婉脸色一变:“哎呦,这可是恶症治不好,我们府里前些年有个婆子腰上长了个疙瘩,后来赶上庆福堂哪位老东家做堂义诊,她巴巴的排了一天去瞧了,那余老东家一摸就直摇头,说是里头生了瘤子,外头能摸到已经很大了,治不得了,果然那婆子回来不到一个月就没了,老夫人听说此事心生怜惜,赏了四十两银子呢。”王氏:“这个我也知道,当时一听是这个病,我这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样的病谁能治得好,回头这宋夫人有个好歹,宋良成岂非要迁怒你爹爹,岂不帮了倒忙,可棠丫头说不要紧,开了药方子,宋夫人回去吃了,真是眼瞧着一天比一天气色好,说身上也越发舒坦了,因这个两口子特意备了礼过来道谢,听你爹说那宋良成也不跟你爹作对了,事事有商有量,相处的颇和谐,因宋夫人这事,那宋良成也对岐黄有了兴致,时常翻些医术药典的,这倒投了你爹的脾气,瞧两人的情景竟似那结交十几年的老友一般,咱们两家也走的近了,若是没有棠丫头,你爹爹在岳州的日子哪会这么快便顺遂起来。”叶婉听了心里更是欢喜,连这样的恶症都能治好,那自己这不孕又算的什么,更何况棠梨刚也说了,自己这并非不孕,是胎里带的肾虚,养好了便能有孕,只要自己肚子争气能一举得男,自己那个继婆婆跟那小杨氏便再折腾也翻不出多大的浪头,毕竟自己也并非没根没叶任人拿捏的,自己父亲是封疆大吏,哥哥在兵部当差也颇有建树,便娘的母族王家也是岳州望族,那小杨氏除了有继婆婆这个姨母,还有什么依仗,孙家本就上不得台面,杨家就更不消说了,跟自己比简直一天一地,若不是靠着她那狐媚功夫,又怎会生了儿子。想起这些却又觉得心口憋闷的难受,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的rou,当娘岂会不知女儿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棠丫头说万病皆从气上生,尤其咱们女子,万不能生气,凡事想开些,总有云开月明的时候,到时候扬眉吐气,你便会发现,这天地宽的紧,只想开了条条都是大道。”叶婉点点头:“娘别担心,我只是一时气闷罢了,这些道理婉儿明白,真气坏了自己,岂不便宜了那贱人。”王氏:“日子长着呢,这儿才哪儿到哪儿呢,且让她蹦跶几日,待你产下嫡子,她一个侍妾不过一个下人,你便捏个错打发了出去,想姑爷也不会说什么,只要你有理有据,便是你那个继婆婆想护着自己的外甥女也得掂量掂量,这里可是国公府,有家规宗法,你婆婆敢护短便去报老太太知道,到时候看老太太如何发落。”叶婉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说娘俩如何计较,且说棠梨跟着纪婆婆从二房这边儿过去,穿廊过庑不大会儿便到了女眷席上,国公府的寿宴设在花园子里,用细扇的屏风隔开了男女席,屏风上绣着的是汾阳王郭子仪过寿,七子八婿齐来拜寿的故事,寓意吉祥且极为应景。那绣着故事人像的纱绢上映出那边儿男席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倒是这边女席安生的多,便吃酒说话也都是轻声细语,生怕行止不妥落在旁人眼里被耻笑了去。正中的主席上,老夫人陪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那老太太面带慈和,头上插了一大朵正黄的菊花,那菊花有碗大,着实少见,且花瓣卷曲丝丝垂了下来,映着满头银发,格外好看,虽满头银发,眉眼间却仍蕴着英气,跟老夫人一般,一看便知是出身将门。她手里正在摆弄自己送的那个剑鞘,瞧神情颇有些爱不释手。纪婆婆引着棠梨过来道:“老太太,我们棠姑娘来了。”那老太太的目光方从剑鞘上收回来落在棠梨身上,打量了一遭道:“这倒是奇了了,之前也未见过,怎么瞧着这丫头有些面善呢。”老夫人笑道:“我头一回见的时候也跟您一样,后来才想明白,这丫头的眉眼间的英气活脱脱就是咱们家门里出来的,可不面善吗。”老太太点头:“你这一说可真是,越瞧越像,丫头你近前来,跟我说说这剑鞘是用什么皮子做的,竟是从未见过。”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卡文,暂且更两千,明天补上。☆、百态人心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棠梨,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讥讽看笑话的,羡慕的大约是想这丫头倒真是好运气,一个叶府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家的女孩儿,有机会进国公府已是天大的造化,如今却又入了老太太的眼,哪怕就露个脸儿往后说出去也风光,嫉妒的是那些有女孩的人家,琢磨着自家的女孩还没说上话呢,怎么就让这么个不着边儿的丫头抢了风头,那些讥讽看笑话的也是别样心思。棠梨还未上前答话,只暗暗扫了周围一遭不免暗暗摇头,便这小小的女眷席上,便可看进百态人心,更不消说那朝堂之上了,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说是浮云,可能真正看透的有几人?莫说这些人便是自己费了这些心思也是因有所求。有道是无欲则刚,自己既有所求便必须习惯这种被人当猴看的情景,想必今日过后自己就会成为这些京城贵眷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某某小官的女儿竟妄图攀附国公府云云,想到此,棠梨反而微微露出些笑意,若自己这个七品官的女儿能成为这些京城顶级贵眷之间的话题,自己这一趟京城便没白走。更何况,虽这副皮囊才十六,可里头的芯儿却已不是花季的小姑娘了,多年的行医生涯,祖父的谆谆教诲,早历练出了丰富的阅历,若如此轻易便会被别人的目光跟闲话影响,那她前世的三十来年岂非白活了。想到此,棠梨丝毫也不慌张,噙着个笑上前行礼:“棠梨给老太太拜寿,愿老太太松柏长青福寿无疆。”老太太笑道:“从今儿一早给我拜寿的也不知多少,来来往往说什么吉利话的都有,可我听到这会儿也未记住,倒是这丫头的两句话,着实顺耳,丫头,你这寿礼当真稀罕的紧呢,这么多来贺寿的,送什么寿礼的都有,可送剑鞘的就你一个,若送件刀剑倒也说得过去,毕竟都知道我娘家是将门,我家的便是个丫头都会刀剑拳脚,也有送兵器的,或是宝剑宝刀,弓箭都不新鲜,只送个剑鞘是为何?”棠梨:“听老夫人说您这儿有把无鞘的短剑,是难得的宝刃,您多方寻找,想配个剑鞘,却始终不得,棠梨偶然得了一块好皮子,纹路天然,皮制坚韧,正适宜做剑鞘,便让人做了,赶上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