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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身体不适,陛下已经下令让宸妃主持后宫事宜。”后宫事宜大部分都是由孟昭姬处理,然后再想皇后汇报。现在宸妃总理宫务,孟昭姬这个大长秋也是十分尴尬。余蕴秀神情惨淡,意兴阑珊,仿佛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趣来。孟昭姬问道:“东莱公主与太子殿下过来探望过娘娘吗呢?”满珠回道:“陛下担心娘娘吓得东莱公主,所以这几日都不让人带着公主过来。太子殿下晨昏定省每日都不落下,但乐成侯的事情对娘娘打击太大,娘娘,她不大理殿下。”孟昭姬了然,道:“你出去吧,我跟娘娘说些话。”孟昭姬在床边坐下来,道:“娘娘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你还有太子殿下与东莱公主需要照顾。”余蕴秀哀凄地说:“陛下说我们余家连累了顼儿与鸾儿,若没有我这个母亲,他们会更好过些。”“娘娘,”孟昭姬语气加重,“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不然就是亲者痛,仇者恨,而且宫里没有母亲庇护的孩子实在太可怜,难道你想二公主重蹈清平公主的覆辙吗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娘娘你要是薨了,冯妃必定是继后,届时太子该如何自处”余蕴秀嘴唇颤抖,半响才说:“梅婕妤的事情,陛下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内心是怪罪于我的,否则陛下不会把宫权交给宸妃。我已一败涂地了。”孟昭姬胸有成竹道:“陛下,加封冯大将军为太子太傅,可见太子之位还是极其稳固,只要有太子在,娘娘你一定可以翻身。冯妃毕竟只是嫔妃,处理宫务名不正言不顺,迟早会交还的。”没错,这就是余蕴秀的心病,她时刻不安,担心太子之位不保,现孟昭姬肯定地说出了太子之位稳固,余蕴秀仿如吃下一颗定心丸,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本宫一定会早日把身体养好的。”满珠高兴地说:“大长秋,多亏了您。”满珠端着药碗出来,宝珠嘲讽道:“这又是把孟昭姬给叫过来了!”满珠道:“你怎么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若是不想在椒房殿待了,趁早回了娘娘,早点打发出去嫁人。”“我嫁不嫁人关你什么事!”眼看着两人又要掐起来了,椒房殿的其他人纷纷过来劝架,两人这才作罢。……近来因为余家、皇后的事情,李湛心里一直烦闷。张让端了一碗汤过来,道:“陛下,王婕妤遣人送了一碗红枣鸡汤过来。”宫里风声鹤唳,众嫔妃唯恐惹怒李湛,都沉寂下来,已经久久没有人往建章宫送汤。王沅这是度量这事情该结束了,所以又开始了往建章宫送汤的日子。当晚,李湛顺理成章地去了明光殿。王沅笑盈盈地把他迎接进去。李湛看着她的笑容,再看看明光殿的横匾,居然觉得明光二字很配她。王沅拖着李湛的手进了内室,道:“陛下我有个好消息要跟您说呢!”李湛顺势搂住她的腰,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什么好事”王萤把手放在肚子上,笑道:“陛下跟我要做父母啦,虽然陛下不是第一次为人父,但我是第一次为人母,心里既忐忑又兴奋。以后我们母子还要请陛下您多多照顾了。”李湛心里郁气一扫而光,王沅怀孕可算是这个恶五月里最好的事情了。他拉着王沅的手,“跟朕来!”王沅跟在他身后,李湛走得飞快,她要小跑才能跟着他的脚步。走了一刻多钟,终于到了目的地,王沅抬头看,奉先殿三个字映入眼帘。第67章王沅看着奉先殿三个大字,踌躇了下,道:“陛下,这是祭祀先人的地方,我……”“跟着朕进去拜拜先人,”李湛牵着王沅的手走进去,“让先人保佑咱们得一个聪慧勇武的孩儿。”聪慧勇武,说的好像是男孩儿,王沅不禁有了些压力。奉先殿常年点着长明灯,灯火通明,并不让人觉得阴森。主殿供奉着李氏历代帝王的牌位,最高一层是高祖与吕氏皇后的牌位,一般只有嫡后才有资格供奉在这里。王沅仔细看发现其他皇帝都与皇后成对出现,太宗皇帝的牌位则是孤零零的,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太宗皇帝之元后是其表姐,这位陈皇后被废除后位,继后则是李湛之祖母卫皇后,卫皇后因巫蛊之祸自尽身亡,故牌位也没有供奉在这里。至于李湛之父哀思太子,因不是帝王之故,只能供奉在奉先殿偏殿。李湛拉着王沅跪下,额头触地,实打实地磕了三个头,王沅学着他的样子,也磕了三个头。王沅双手合十,用虔诚的目光望着先祖的牌位,心里暗暗地求李氏先祖保佑肚子里的孩子聪慧、康健、贴心。李湛扶着她起来,然后吩咐张让带着王沅去隔壁屋子休息。张让走过来,伸出手,恭敬地说:“王婕妤,臣带您下去休息。”王沅看了一眼李湛,扶着张让的手出去了。门慢慢地合上,李湛索性盘腿踞坐在地上,望着先祖的牌位,大周一代代帝王的牌位,传到他这一代已是第六代。每当李湛觉得快忍不下去时,就来这奉先殿看看历代的先祖们,畅想着他们的事迹,高祖斩蛇起~义,反抗暴秦,创大周基业其间的艰辛自不必说,太宗皇帝少年继位,但受制于窦太后,每一代的帝王都经历过艰辛险阻,他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冯熙、皇后、太子,他总会处理好这一切,让大周延绵千秋万代。王沅坐在隔壁屋子里喝了两杯茶,李湛都没有回来,她忍不住走出去探头看看。“王婕妤,您就安心的等着,陛下没有半个时辰出不来。”张让走过来扶着她,“您现在怀着身子,万事要小心呐!”王沅笑了笑,跟张让说起话来,“张公公,自我进宫,多亏了您的照顾。”张让笑吟吟地说:“臣最爱做的就是锦上添花,婕妤您聪慧上进,臣才会适当地关照您。”王沅左右看看,趁着屋里没人,小声问道:“张公公,敢问陛下如今对皇后是个什么意思?”余氏巫蛊,再加上梅婕妤之死,不知李湛如今对皇后观感如何。张让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余氏罪不可赦,但这个罪须得陛下去定,而不是由着冯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