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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晗晗。”床空荡荡的。席权一愣,掀开被子。他老婆呢?默了默,他拿来她的手机,陌生号码。这种大半夜的陌生号码不用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打错的,席总顿时敛眉,起床气翻涌。划了接通后他拿到耳边,沉声道,【谁?】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抽气声,好像正要说话,却提了一口气到喉咙口,蓦然刹住了。席权,【嗯?】静默两秒,电话忽然挂了。席权盯着手机一会儿,忍着揍人的冲动。转眸看看身侧的位置,去哪儿了大半夜。他打开灯起来看看,衣帽间浴室都没有,从二楼看出去,厨房也没人,没去喝水,他站了站,发现远处吧台上好像有酒杯。席权走下去,穿过大半个房子到了吧台边,看到一瓶喝得只剩两口的红酒,还有边上还没收起的杯子。他太阳xue跳了跳,厉害,一个人喝一瓶红酒。所以这会儿人呢,他去打开车库监控,里面车子都还在,一辆不少。还好,没醉驾出去。席权环顾四周,又仰头看着天花板,叹气:手机又没带,总不会喝多了走路去公司吧,那可真是厉害了。这时,他脑海里一转,想起来婚前父母说,半山那栋房子很安静,适合给晗晗当工作室。嗯,不用去公司,楼上就有个工作室,他转头摸上楼梯,上去。三楼那么大的空间,被一间工作室占了大半,打开门,里面挂着几件手工晚礼服,有些完工有些没完工,曼妙的纱布绸缎在澄亮夜光下,尤为风情。席权站在门口看着桌前埋头画图的人,敲敲门。焉晗一吓,抬眸,“你,你干嘛呢?”席权一脸的“这话不该我问你?”,他走进去,“大半夜不睡觉,你在这干嘛?”“画图啊,不过我正要下去了。”席权一走近,果然闻到一阵浅薄的酒味,“你喝酒了?晚宴上还没喝够?”“睡不着,闲着没事。”“闲着没事一次一瓶,你不晕吗?”“~还好。”她懒洋洋起身绕过桌子,“喝完灵感超好。”桌边的男人轻嗤,“你以为你是李白?喝完就满腔创作灵感。”焉晗皱下眉,“赞赏一下你老婆有那么难么?混蛋。”混蛋困倦地扯扯唇角,转身出去。焉晗看他这表情就不舒服,跟上去:“我跟你说,圈里任何一个女人离了老公娘家都有可能过不活,只有我,没了你照样风风光光坐私人飞机乘游艇出海办趴。”“嗯。”“今天晚宴上多少人是先夸我再夸我和你的你没自知之明吗?要是我只是吃你的花你的大小姐阔太太,人家还夸得出来吗?一句夫妻恩爱就完事了。”“嗯。”“你知道我公司业务量多少吗?知道一个首席设计师一个季度要出多少衣服征战时装周吗?知道时尚圈竞争多么激烈一不留神就被别人压下去,你老婆日夜多cao劳吗?”“焉总厉害,佩服。”“……”焉晗推了他一下,前后进了二楼卧室后,她说,“我得给你看看我公司的概况,免得你不止不承认你老婆的资本还担心我公司倒闭。”焉晗找了找手机,最后发现手机在他枕边,“我手机怎么在你那儿?”她迷迷糊糊地想,手机刚刚不是放这吗?转念想到她和尤妍的聊天记录,关于之前的喜欢他,撩他,今晚的离婚,她心一抖,目光罩住他,“你看我手机了?”席权躺倒,丢过手机,“刚刚有个陌生来电,我看你手机干什么?有个千亿业务?”焉晗唇角抽了抽,爬上去钻到他身边,“什么陌生来电啊我怎么不知道。”席权对于这句话的逻辑性感到害怕,“你没带手机你怎么知道!焉总,喝多了赶紧睡吧。”“……”焉晗大概是真喝多了,看着那个号码重新拨了过去,“那我看看是谁,要干嘛,是不是喜欢我。”席权:“……”喝多的人这么可怕吗?这样的脑子真的能画出好作品?焉晗把手机放到耳边,【喂。】席总在边上嫌弃道,“去阳台听。”“不要,别吵。”她埋入他胸膛,凑得更近了。席权痛苦地拿过她的手机打算速战速决,【谁!?】电话里的人一抖:不是你们打来的吗怎么杀气腾腾的。焉晗软绵绵不太清晰地呢喃,“嗯谁啊老公?算了没事就挂了睡吧,窝好像喝多了,有点头晕了呢。”席权:“……”电话里的人:“……”两秒后,电话再次挂了。方涵笙就是以为她一个人在外面喝酒,然后又说要去加班,怕她在路上出什么事。所以专门拿了个陌生号码打过去,毕竟,她结婚了。没想到电话是席权接的,更没想到她还自己打回来一个,然后还夫妻恩爱的声音都传来了。这哪是心情不好在外面买醉……这他妈在家里玩情趣吧。算了算了,睡吧,他刚准备睡呢再熬肝炸了,单身狗还没人送医。席权扔开手机。焉晗想起来要给他看她公司的情况,拿过来打开Sixteen官网,“席总,来,浏览浏览我公司。”“睡觉。”他闭上眼。“浏览一下嘛,”她摇了摇他,“不然你都不了解你老婆是怎么没的。”席权当她在说酒话,一动不动,努力入睡。焉晗愤恨道,“行吧你睡吧,再陪你睡几天,然后你就没老婆睡了。”席权没睁眼,淡淡问,“什么意思?”“我要去巴黎工作,你独守空房吧哈哈哈哈。”她开心地撑在他身上,看着他颠倒众生的脸,“反正你也很少很少回来,我们同城也一直异地。余生就索性不见啦,老公~”席权掀起眼皮,看她。☆、撞见。两人一上一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焉晗眼里含着笑意,席权则是不明所以,“要去巴黎工作?”“嗯,时尚之都是每个设计师的梦想。”她趴下去,枕在他胸膛。席权安静了会儿,开口:“那至于余生不再见?”静了两秒,他胸腔上传来一句:“我们在北市一个天空下都一年见不到几面,不敢想象我到了巴黎,会多少年才能跟你见一面,也许分开后下次见面,怕是送丧。”“……”席权敛起眉头,觉得自己有问题,半夜三更跟这个醉鬼在这里胡扯。他拉好被子,把她放在身侧,睡觉。焉晗也真的醉意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