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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机,已经看了老半天两人那张合照,不仅看还往手机屏幕上亲。顾时深抽回手机,擦干净水痕:“不干净,别亲。”小团子爬向爸爸,眼巴巴地盯着手机:“爸爸,我想要照片,和球球放一起,每天早上,就能看到爸爸抱着檬檬哦。”顾时深顿了顿,在团子渴望的小眼神里点了点头:“我一会给你洗照片。”团子心满意足了,虽然今天晚上不能再和爸爸一起睡觉觉,不过爸爸答应了给她照片,而且爸爸会等她睡着了再离开呢。小团子朝爸爸挥了挥小爪爪,拱进暖和的被子里,蹭了蹭枕头,小脸朝着爸爸的方向,安心地闭上眼睛。顾时深调暗夜灯,点出照片,随手后期处理起来。半个小时后,他从团子房间出来,没有去书房,而是直接坐电梯上了三楼。三楼有一间团子从没来过的楼阁,三面没窗,进去后一片漆黑。顾时深按亮灯,一瞬间的刺眼,让他眯起眼睛。这是一间相片冲印室,工具、药水一应俱全。厚重的灰尘霉味,表明这间房间很久没打开过了。墙角靠着大大小小的相片,冲印出来,还被细致地裱上白金色边框,不过现在落满了灰尘。照片上,无一例外全都是一个女人。黑直的长发,飘逸的空气刘海,明眸善睐,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一对梨涡,看着特别清纯。在不起眼的照片角落里,能看到龙飞凤舞的两个字,仔细辨认,好像是人的名字“楚素”。顾时深眼神微滞,这间冲印室,在他腿断后,因为不想再见到照片上的女人,所以一次都没来过。然而现在,到底还是因为团子又破例了。顾时深摇头,他动作熟练地打扫灰尘,准备给团子冲照片。这一忙,就是大半个晚上。等成品出来,顾时深又找来相框,仔仔细细将照片裱上。做完这一切,他侧头,眼神落在女人的相上。随后,他面无表地拿起药水一泼。上好的照片,眨眼就被毁了。看着曾经珍视的东西,如今沦为废品,顾时深此时此刻,内心竟是毫无波澜。他摩挲着照片上团子的小脸,眼梢荡开柔和,宛如三月春风吹过湖面,波光滟潋,清浅无边。他现在有了更宝贝儿、更值得珍惜的女儿,任何人和事,对他来说,都陌生如路人般无关紧要。团子一早起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合照。合照跟仙人球摆在一起,纯白色的相框,漂亮极了。她欢喜地一蹦三尺高,抱着合照,小拖鞋都来不及穿,跑出房间高喊着:“爸爸爸爸爸爸……”小团子冲到客厅,再看到客厅里的人时,一下子噤声了。明北南站在顾时深面前,他衬衣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脸上苍白,连金丝边眼镜也不干净了。他看到团子出现,冷笑一声:“顾时深,谁不晓得你这女儿怎么来的,一夜风流的种,你现在捧给谁看?”顾时深回头,见小团子紧紧抱着相框,脸上有害怕和惊慌。他朝团子招手:“过来。”团子绕着明北南,吧嗒吧嗒到爸爸跟前,轻轻拽住了他袖子。顾时深皱眉:“怎么不穿鞋子?”小团子感冒才刚有好转,这样不穿鞋乱跑,怕是晚上又要发烧了。他将团子抱起来,从苏红手里接过胡萝卜图案的小袜子,垂着眼认认真真给团子穿。这样的无视,让明北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他咬牙撂下狠话:“顾时深你想清楚了,我要是把你从前做的那些事都说出去,足够让你身败名裂。”顾时深没有理会,团子的jiojio小,袜子也小,他皱眉穿了半天都没穿好。苏红连忙抱过团子:“先生,我来。”顾时深拍了拍手,冷淡地看着明北南。明北南心怀侥幸:“你把我在大源投资的钱还给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也不出现在你面前。”顾时深轻笑了声:“明北南,你在医院吓唬檬檬的时候,就该想到现在。”说完,他接着反问:“我从前的什么事,能让我身败名裂?”他拍着毫无知觉的双腿,语气蓦地森冷:“看到这双腿了吗?我顾时深还怕再多一桩?”明北南冷汗涔涔,他跟了顾时深十年了,可没想到他半点都不念旧情,事情做得还是这么绝。“你……你是要逼死我。”他哆哆嗦嗦说着。顾时深瞟了眼团子,不想在孩子面前太过。于是他屈指敲扶手:“现在立刻,马上滚。”哪知明北南穷途匕现,双眼充斥着吓人的红血丝:“你让我死,我也不让你好活。”他说着,竟然猛地朝小团子扑过去。有团子在手,指不定还能从顾时深手里讹一些钱回来。说时迟那时快,顾时深眼一眯,手一挥。银色的拐杖嘭地打在明北南腿弯,让他站立不住,单膝朝团子跪了下去。冰冷的拐杖抵着明北南太阳xue,顾时深一脸戾气:“想吃牢饭?”明北南背心发凉,那股冲动的凶劲过去,只剩下后怕和诚惶诚恐。他半点不怀疑顾时深这话的真实性,一旦他被弄进去,怕是根本活不过三个月。明北南看着团子,缓缓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团子眼瞳很黑,黝亮黝亮地投射出明北南的狼狈。她歪头,忽然奶声奶气开口:“我爸爸超级厉害,你欺负不了爸爸,再做坏事,警察叔叔还抓你哦。”明北南喉结滚了滚,想说什么,顾时深又一拐杖抽下来:“滚。”明北南痛呼一声,白着脸踉踉跄跄滚出了别墅。顾时深吩咐安保,以后不能再让明北南进门。随后,他转着银色的拐杖,满意点头。从前他排斥助行器和拐杖,好像用了这些东西,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废物一个。但那天晚上团子给他拿了助行器,他今天想起拐杖,顺手摸了出来。结果,十分顺手,抽人也方便。他看向团子,团子也正望着他。“爸爸,”团子软叽叽地磨蹭到爸爸身边,好奇问,“爸爸,檬檬是怎么来的呀?”刚才明北南那么一说,她别的没记住,倒记住了这个。顾时深脸有点木:“我生的。”他的种,他生的,没毛病。团子张大了小嘴,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小肚肚:“檬檬在爸爸肚肚里的时候,爸爸也是大肚肚吗?”顾时深脸黑了,模棱两口地哼了声。团子更震惊了,她看看忍笑十分辛苦的苏红,又看看脸黑的爸爸,童言无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