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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子从来没在顾时深面前说过这话,也从来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她甚至一直都跟爸爸说,檬檬有最好的爸爸,可以不要mama的哦。但是,团子毕竟才四岁,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哪个不是在mama的母爱里过得无忧无虑。如果闵敏没来,团子很可能不会想太多,毕竟她已经习惯了,生活里没有母亲的角色。可现在闵敏来了,她和团子这段时间形影不离。一个母亲该为孩子做的事,讲睡前故事,哄团子睡觉,给团子穿衣服洗澡……闵敏全都对团子做过了。小团子在短暂的品尝到,迥异于父爱手足情的母爱后,闵敏早晚又会离开华国,回去她自己的家庭。这种得到最后又失去,换做个成年人,都一定会好受,更何况是四岁的团子?顾野知道这种事不怪闵敏,闵敏对团子的感情只多不少,打从心里也当自己女儿在看待。他紧紧搂着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顾野最心疼的,还是团子不敢把这种心情跟爸爸讲,她清楚的明白,不可以让爸爸知道。也不知道小团子到底想了几天了,估计今天实在憋不住,才跟他开的口。顾野低头,亲了亲团子小发旋:“大伯母还可以叫大伯娘,在古代呢,娘亲就是mama的意思,所以小乖想的话,可以管大伯母叫大mama。”小团子蹭的就撑起来,她眼巴巴看着顾野:“真的吗?檬檬真的可以那样喊吗?大伯母不是铭轩哥哥的mama吗?”顾野翘起嘴角:“可以的,顾铭轩不会介意的,不然你打电话问他。”顾二哈要是敢介意,回头他就黑了对方电脑,让他一学期玩不成游戏。小团子被安慰到了,但是她还是很胆小。她伸出小食指,一下一下戳着顾野大腿:“我叫大mama的话,大伯母不高兴怎么办?”檬檬不想让大伯母不高兴。顾野叹息,小团子真的太不会任性了,分明自己想叫闵敏“mama”的不得了,偏生还顾虑着对方的感受。“小乖你相信我,闵姨一定非常高兴你叫她mama。”顾野对闵敏这点了解还是有的。小团子自己默默想了会,然后咧嘴嘿嘿笑起来。她在车座上小兴奋地扭了扭小身子,似乎迫不及待想见闵敏。她还悄悄跟顾野说:“我就小小地喊一声,就一声。”檬檬是乖孩子,不贪心的。顾野又心酸又好笑,想告诉她,你叫多少声都没关系,转念还是作罢,到时候让闵敏自己说,小乖应该会更高兴。不多时,两人回到了酒店。闵敏站在酒店门口,正和新娘子话别。她看新郎没在,就隐晦地点了几句知心话。话才说完,小团子就回来了。顾野帮她开车门,小团子提起小裙子跳下车,小跑着冲向闵敏。到了近前,她生生止住想扑到闵敏怀里的冲动,怯怯地站在那,绞着手指头,低声喊了句:“大……大mama。”闵敏愣了下:“!”哎哟,小宝贝儿你刚才喊的啥?再喊一遍!小团子鼓起勇气,噘起小嘴,字正腔圆的又喊了声:“大mama。”“嗳!”闵敏欢喜地应了声。她条件发射地摸出手机,蹲团子面前,边点录音边一脸放光的说:“来,宝贝儿多喊几遍。”小团子见闵敏不讨厌自己那么喊,而且还很乐意的样子。她顿时整个人都开心地原地蹦起来,她身子前倾,凑到闵敏手机边,一口气喊了无数声:“大mama大mama大mamamamamama嗝……”喊着喊着,小团子倏地哽咽了声,打了个哭嗝。她一把抱住闵敏脖子,又难过又开心。闵敏猝不及防,让团子哭的心都碎了。她连忙抱起她,小意哄着:“宝贝儿怎么了?是不是麦麦欺负你了?跟大mama讲,大mama帮你教训他。”小团子不断摇头,拿湿漉漉的小脸去蹭着闵敏的脸,像没断奶的小奶喵。闵敏脸上的妆差点没让团子蹭脱,她朝新娘子挥了下手,算是道别,然后抱着团子就上了车。到了车里,小团子窝闵敏怀里,不愿意起来。闵敏摸出卸妆湿纸巾,胡乱擦了把脸,担心团子皮肤嫩,粘上化妆品过敏。“哎哟宝贝儿,咱们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来大mama给你擦把脸。”闵敏仔仔细细给团子擦干净脸,确定没有蹭上化妆品才松了口气。小团子已经不哭了,她这会反应过来,倒害羞不好意思了。就见她瞄闵敏一眼,跟着挪开视线,一会又瞄一眼,如此反复,可爱得很。闵敏猜到团子的心思,她也不说破,直接捧起团子小脸,啵唧亲了口。“大mama最爱的小宝贝儿,喊什么大,直接叫mama都是可以的!”闵敏索性如团子的愿。宝贝儿想叫她mama,果断就叫,家里人谁都不会说闲话。小团子还是有分寸的,她抿起嘴角摇了摇头:“大mama。”她懂,大mama是铭轩哥哥mama,她不能直接叫mama,可以叫大mama就够了。闵敏心疼坏了,这哪里来的小天使呀,这么乖这么懂事,叫人不宠她都不成。两人腻腻歪歪在一块,仿佛就像真的亲母女一样。顾野悄悄把刚才的一幕录了下来,做了后期处理,剪辑掉一些,等发到wb上后,小视频里,团子就不是喊的“大mama”,而是甜糯糯的“mama”。他没有艾特谁,而是做了个小手脚,让这条wb百分之百推送到楚素的手机上。从埃及回来后,就一直在住院的楚素,第一时间就看到了wb。她点开小视频,视频里小孩儿熟悉的小奶音传了出来——“mamamama……”楚素脸色一白,手一松,手机啪嗒就掉了。她的女儿,叫别的女人mama了。第123章楚素的身体,仿佛一夜之间就垮了。经纪人江怀燕找了医生问,医生只说是在国外水土不服,加上工作强度很大,身体才受不了,病来如山倒。但是江怀燕隐约感觉,怕是不止于此。楚素的心理状态不太对。刚从埃及那边回来的时候,江怀燕明显能感觉到她的焦躁和不安。就好像是谁在她头顶悬了一把随时都可能落下来的铡刀,她坐立难安,一刻也没法安生。甚至,她开始失眠了。江怀燕记得,楚素问她:“燕子,如果小孩儿知道,我就是她mama,你说她会怨恨我还是会原谅接受我?”她那时的眼睛,澄亮如燃烧的两簇火苗,最近清瘦的脸上,是既期待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