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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一起。”“又想征调我?”他其实握着手机人已经开始往外走了,话语里却还要摆一摆架子,“这案子都这么明了,就不用我了吧。”梁平特义正言辞:“什么话!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多一张嘴多一个思路,咱们也是为了老百姓不是?快点过来,别磨叽!”韩章挂了电话,一点没磨叽的赶到区刑队,被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梁平一把推进了法医解剖室。江白鹭见人到齐了,将一份纸质文件塞给梁平,转身从冰柜里拖出了蒋国邦的尸体。蒋国邦苍白的身体上有着巨大的T字形解剖伤口,肋骨两边被拉开的皮肤,粗看就像一双血淋淋的rou翅,叫人触目惊心。“昨天我说过,死者右侧腰位置有疑似电流斑对吧。其实仅靠尸体表面电流斑很难判断死者生前到底有没有受过电击伤,因为这块斑并不是很明确。”江白鹭再次将那块皮肤展示给两人看,“但通过尸体解剖,我们在电镜和光镜下可以看到……”她面容平静地从一旁解剖盘里托起一颗硕大的心脏,“心肌、血管、心内膜等有多处炎性浸润,心肌有灶性坏死,小冠状动脉闭塞,心肌肌纤维溶解,这些都符合电热损伤特征。”韩梁二人认真地边听边点头,其实也是有听没有懂。梁平猛地打开尸检报告,找到最后结论处,抬头看向江白鹭:“所以就是,死者生前曾遭受过电击,不排除电晕后人为溺死的可能性,是吧?”“对。”韩章一甩手,拍在梁平胸口:“去查朱敏网购记录吧,十有八九网上买的电棍。”梁平还没反应,江白鹭开了口:“现在网上还能卖这个?不违法吗?”韩章伸手:“你把手机给我,我能给你某宝搜出来一沓。四万伏直流电,瞬间击倒失去行动力,你们女孩子特别喜欢用这个防色狼。”江白鹭皱眉,托了托手里的心脏:“电棍最好还是不要乱用,要是不小心把人电死了,很容易造成防卫过当。还是用防狼喷雾的好,死不了,顶多瞎。”“……”两个大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她面前都有些脊背发凉。梁平抖了抖:“那我们先走了。”说罢领着韩章快步走出了解剖室。他们这边拿到了报告,那边刘伟强也被请到了队里协助调查。梁平与韩章商量后,决定晾一晾刘伟强,先审朱敏,于是两人又一道去了拘留所。这才经过一夜,再见朱敏时,韩章不免被她憔悴的面容惊到。她本来就瘦小,这样缩着脖子,身形佝偻的模样,简直有种形销骨立的错觉。这场提审,由韩章讯问,梁平记录。韩章想了想,问出第一个问题:“昨天你是几点到家的?”朱敏低垂着头,声音又轻又细:“出摊时间是下午四点到凌晨一点,我回到家已经两点,很晚了,就马上睡下了。”“尸检显示,蒋国邦生前曾遭受过电击伤,你对这个伤有什么要说的?”朱敏的身体明显颤了下:“可能在外面和人打架了吧。”“你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可和他一起喝酒的几个人都说他昨晚十一点就回家了。你确定你到家的时候他不在?”“不在,我确定。说不定……说不定他去别处接着喝了呢。”韩章见她答的滴水不漏,料想她是要死扛到底了,在又问了几个相对温和的问题后,一下子甩出一张大牌。“你认识刘伟强吗?”朱敏没有防备,抬头看向韩章的目光中透着不及隐藏的错愕与惶恐。“你和他什么关系?”她紧紧闭着嘴,开始拒绝回答问题。“他昨天有没有去过你家?”无论韩章再问几个问题,她都拒不配合,审问没有办法再进行下去。然而不回答本身,其实就是一种回答了。两人结束提审,回到刑队,此时刘伟强已经在审讯室焦虑不安地等了两个多小时了,正是心理防线最薄弱的时候。这回韩章没跟着一起审,梁平问他为什么,他说:“我长得太有侵略性了,你得找个相貌平平瞧着没攻击性的跟你一起进去,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这样才能一举攻破他的心房。”梁平看了他半晌:“……你是不是在变相夸自己帅?”韩章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梁平耸了耸肩,抓阄一般点了个小陈就进了审讯室。刘伟强的心理素质比朱敏差了许多,才用了不到半小时,就在梁平的审问下招了供。梁平满载而归,捋了捋案情:“根据刘伟强的供词,朱敏那天晚上两点多突然打电话给他,让他到自己家里来一趟。刘伟强并不知道是什么事,等他进了门,才发现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蒋国邦。朱敏说自己杀了人,希望他能帮她处理尸体,但被刘伟强拒绝了。他本想一走了之,但经不住朱敏哀求,最后还是帮她将蒋国邦抬进浴缸,伪装成了意外溺死的样子。”乍一听是没什么问题了,但韩章还是觉得不对:“刘伟强进屋时,蒋国邦死了没?”“据他说已经死了。”韩章皱眉:“死了?他不是溺死的吗?在地板上躺着还能溺死?”梁平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这里就有个细思恐极的地方了。朱敏告诉刘伟强,她先是将喝醉酒的蒋国邦电晕,再用带水的湿毛巾把他捂死了。但是各位你们想一下,如果她不是一开始就想好了要伪造成浴缸溺亡的样子来误导侦查,她为什么不直接用干毛巾呢?”小陈举手提问:“也就是说,她在杀死死者之前就想好了要怎么伪装是吗?”梁平对着他打了个响指:“对!”现场有位年轻警员闻言长叹了口气:“朱敏遭受长期家暴,也不能怪她做出这样的极端行为。蒋国邦死了,也算社会上少了颗毒瘤,还要给朱敏鼓鼓掌呢。”他或许刚入职不久,浑身散发着一种刚出校园的青春无敌,与不解世事的残忍正义。韩章看向他,目光锐利如刃:“我们为受害者说话,蒋国邦固然是恶的,但是他的恶不应该被另外一种恶所终结。既然人类制定了法律,就不能无视法律。以暴制暴,以杀止杀,这不是和平年代的做法,只会让社会失去它应有的秩序。”他严厉的板着脸,五官显得更为深刻,“你身为警务人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辞,以后这样的话再也不要说了。”小警员慢慢在他逼视下窘迫地红了脸,讷讷嗯了声,再不敢说话。案情趋向明朗化,剩下的事情韩章便没再参与。过了几天,韩山发信息给他,说他们几个大学联合起来搞了个手帐集市,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