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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李澈,他面上便显出几分无奈来,说道:“那我们就去看看,过了这么久,许是生出了什么波折。”李澈想得没错,确实是生出了些许波折。乔峰两父子追击慕容博至藏经阁,慕容博意欲劝说两人跟他共谋大事,乔峰之父萧远山有些意动,却被乔峰断然拒绝。这些日子跟着李澈,乔峰已然看过真正的谋大事是个什么模样,别说他和慕容博之间有杀母大仇,就是没仇没怨,他也不能把自己绑上这条贼船。他话没说完就被藏经阁一名扫地老僧打断,那老僧认为他大义凛然,是个英雄人物,对他颇为赞赏,又转而面对萧远山和慕容博两人,说出了这两人在藏经阁内偷练少林武学之事。众人纷纷一惊。能令两位偷练武功的绝顶高手毫无察觉,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习练了二十多年的武功,这人的武学造诣得高到什么地步?扫地老僧先劝萧远山放下仇恨,又说这二人偷练少林武学又不以佛法调和,已是病痛入骨,问萧远山若有治伤之能,肯不肯替慕容博医治。李澈来时,正听见这一句,顿时无言。萧远山也冷笑说道:“这老匹夫早该去死,要我给他医治,简直痴心妄想。”老僧便叹道:“好吧。”随即他平平击出一掌,正劈在毫无防备的慕容博头顶。慕容博当即失去了呼吸。众人都是一惊,慕容复更是大叫一声,抱着慕容博尸身落下泪来,口中连连呼喊爹爹。萧远山立在原地,呆呆愣愣,似是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目标。这也是常事,毕竟一个人若把报仇放在第一位,苦熬多年,终于成事,第一反应自然是茫然无措,若在平时,李澈自然要开口招揽,但他细看老僧面容,只觉奇怪,便没开口。老僧又道:“未免慕容小施主替父报仇,再杀了萧施主,父父子子无穷尽,不如将天下罪过都归于我吧。”说完,便又是一掌拍在萧远山头顶。萧远山也倒地不起。乔峰和慕容复两人本是丧父多年,如今喜提老父还不到半个时辰,又丧了父,简直要疯了,两人也不管先前交手的恩怨,当即朝着老僧攻击而去。扫地老僧不闪不避,受了慕容复一招,又挨了乔峰一掌,吐出一口血来,又道:“该去了!”随即抢过慕容博和萧远山的尸身,朝着远处掠去。李凝带着李澈一步追赶而上,却比反应不及的乔峰和慕容复还快上一步。到了一棵树下,原本在此处的人连忙避让,提着两人尸身的老僧回头一看,便笑了,说道:“姑娘与我佛门倒有几分缘法。”他说的是李凝轻功基础的由来,当年在净念禅院所习的踏金莲步法。李凝怔了一怔,随即也笑了,说道:“大师,这两人没死是不是?”扫地老僧也笑了,说道:“老僧见识短浅,却可看得出来,姑娘必为当今武林第一人。”李凝有些惊讶,她自己都没膨胀到这个地步,只不过是离得近了,听见慕容博和萧远山虽无呼吸,却尚有缓慢心跳,这才确认两人没死。这时乔峰和慕容复也已追了上来,两人只听得一句没死,便都立住了脚步。扫地老僧将两人平平放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随即将两人摆成盘膝而坐的姿势,以掌力平按两人背心,不多时又使出指法,击打两人周身大xue。众人都站在边上呆看。老僧的手法虽然朴素,李凝却能看得出来,他是在将萧远山身上的内力导引至慕容博身上,再将慕容博身上的内力引回萧远山身上,这手法实在高明之极,她虽也能做到,但等做完,怕是假死要变成真死。过不多时,萧远山和慕容博便双双复活过来。老僧问萧远山放下仇恨了没有,萧远山只答放下了,并要皈依佛门。老僧又问慕容博放下复国之念了没有,慕容博叹息王朝转瞬空,复国不过一梦,也抛下一脸懵逼的慕容复,要跟着老僧修习佛法。这二人是当年恩怨的主要当事人,他们放下了,那些死去的人也没法不放下,毕竟这些日子以来,萧远山和慕容博简直是比着赛似的杀当年的知情人,萧远山是为报仇,慕容博是要灭口,两人直杀得就剩一个“带头大哥”玄慈了。玄慈也快了。萧远山皈依佛门之后,第一件吐口的事就是他当年目睹玄慈与一女子生情,并产下一子,他因心怀有恨,便将那孩子抱走,转过些日子又将那孩子送至少林做了个普通弟子,要这两父子见面不相识,这孩子正是如今在前堂受刑的虚竹小僧。这话本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讲,但玄慈得知此事之后,叹息一声,便卸下了方丈之位,主动受了刑。受刑之后的玄慈已不再是少林中人,少林自然要替他医治,但少林又不是医馆,像这样重伤垂死的刑罚,少林医僧一时也无法医治,玄慈垂死之时,倒是好好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长得……有点丑,随他,唯有那一双清澈的眼睛像极了那个女子。这时李澈已经看完热闹回来了。少林方丈的翻车事件也从前堂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李澈当即判断,这是一个商机。玄慈正在缓缓地交代遗言,虚竹呜呜哭着,两父子相见不相识,到如今终于相认,却要立时分别,旁观的人也都忍不住垂泪。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玄慈的遗言,“我听闻虚竹小师父如今做了逍遥派掌门人,还继承了一座灵鹫宫,我若治好玄慈大师,虚竹小师父能出什么价钱?”虚竹茫然间听了此言,转头一看,正望进李澈淡然含笑的双眸里。钟声从远山之间响起,一缕敬佛的余香自青年周身一绕而过飘向天际。如见观音。虚竹哭着从手指上摘下逍遥派的掌门指环,急急忙忙道:“虚竹不要什么逍遥派,也不要什么灵鹫宫,请观音大士救我爹爹!”李澈不知那宝石指环是做什么的,见虚竹模样倒也可以窥见一二,也不客气,收下指环,从怀里取出个小瓷瓶,拿出一颗药丸,让虚竹给玄慈服下。这药丸也不是什么奇物,而是怜花宝鉴里有关苗药一节的续命药方,原理很简单,就是把人身体的各项机能减缓,心跳原来跳两下的,服了药跳一下,能活一年的,服了药活两年。玄慈是受了杖刑伤及五内,如今维持住了性命,剩下的慢慢喝药调养,以他的武功水平,慢慢也就养回来了。靠着这么个方子骗了人家一个逍遥派,一座灵鹫宫,李澈毫不愧疚,看着玄慈服了药后,又探了探他的脉象,确认和他观察的差不多,就和少林要了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