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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不能说,是因为笑话陆鹤州和老人家一样吧。她直觉,这样说的话,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陆鹤州无奈摇了摇头,眼神里不自觉带了几分宠溺,“你啊……”他站起身,扶着岑悦的肩膀,笑声响在耳边,“你刚才为什么……这么急着跑出来?”陆鹤州都抑制不住自己唇角的笑意,只低头认真看着岑悦美丽的容颜。岑悦便回想起刚才的事情,脑海中一阵空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那样的场景,早晨醒来偷偷摸人家的脸,结果被人抓到了。未免太尴尬了几分。“你……你……”岑悦结巴了两声,狠狠朝陆鹤州肩膀上锤了两下,一扭身回了屋子。身后,陆鹤州爽朗的笑声,让她更羞涩了几分。岑悦拍了拍自己的脸。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也会这么羞涩。她一直觉得,自己会一辈子做个无情无欲的女人,因为恩情嫁人,一辈子安安生生的。不提情爱,只讲生活。结果却遇见了陆鹤州。这个男人的出现,告诉她,自己还可以拥有另外一种人生。岑悦低头切菜,唇角扬起的笑意,可见心中的欢喜雀跃。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做最无聊的事情,心中都是欢喜的。陆鹤州穿好了外衫,坐在她身后看她做饭。笑眯眯道:“今天早上吃什么?”岑悦回过头,“你想吃什么?”“悦悦做的,我都爱吃。”陆鹤州绞尽脑汁想着情话,“不过以后悦悦和我回家了,就再也不用干活了。”他深情款款的,想着以前的老友们哄媳妇儿的话,“到时间,悦悦只管享福就好了。”岑悦眉眼弯弯,“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陆鹤州道,“我何时反悔过?”“你又不曾对我有过承诺。”岑悦扬眉,话锋一转,“但是吧,我相信你就是了,你如果骗了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陆鹤州一阵郁闷,“我自然不会骗你,莫说是你,就算是别的人,我也不曾欺骗人家。”“人以诚信对我,我自然以诚信待人。”陆鹤州大义凛然,“随意欺骗旁人,那是小人行径!”岑悦不理他,叮叮咚咚做好饭,陆鹤州撸了撸袖子,端到桌子上,忍不住感慨,“我以往读书,说君子远庖厨,除了我娘,还没有人能让我进厨房一步。”“真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心甘情愿帮人干活。”岑悦洗了手坐下,“人也不能不干活光吃饭啊,你以前做官,在外面干活,所以可以在家里吃饭,但是现在你什么都不干,如果端个碗都不乐意,凭什么吃饭?”陆鹤州点了点头,十分赞同,“你说的对。”陆鹤州吃饭也不老实。好不容易确定了岑悦的心意,非要跟人家挨挨蹭蹭的才高兴,岑悦乖乖吃饭的时候,就发现本来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搬着凳子坐到了自己跟前。岑悦愣了愣,“你干嘛?”陆鹤州笑了笑,“没什么,挨着你吃的香。”岑悦唇角抽了抽,懒得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挨着她吃的香,她又不是下饭的菜。陆鹤州道:“悦悦不要不相信我,你可曾听闻过一句话,叫秀色可餐?”“悦悦美貌绝伦,看在我眼中,自然是下饭的佳品。”他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可岑悦并非好欺负的人,她反问陆鹤州,“你说喜欢我,莫不是喜欢我生的好看?”陆鹤州竟然点了点头。岑悦微愣。陆鹤州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我最初喜欢你,自然是因为你生的好看,若你貌若无盐,我想我也不会生出别的心思。”他毫不避讳,“然……情生于此,又不止于此,悦悦可懂?”“素昧平生,悦悦却愿意倾家荡产救我一个陌生人,心地善良,存有仁爱之心。岑家百般欺辱,悦悦始终记着恩情,不愿为难,知恩图报,更是圣人之心。”他笑了,低声道,“悦悦这样好,我自然喜欢你。”旁人都说,真正爱一个人,总会说不出来爱她什么,因为觉得那个人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是自己爱的。可是陆鹤州觉得,自己能说出好多好多。因为他的悦悦实在是太好太好了。让他根本无力抵抗。岑悦吃饭的手顿了顿,最后只说,“吃你的饭。”陆鹤州知道她是害羞了,就笑了笑,紧紧挨着她吃了饭。吃完早饭,岑悦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陆鹤州坐在一旁,慢悠悠闭上了眼睛。如今已经确定了悦悦的心意,最大的心病解决了,可这个村子里,还有事情没解决。那些人那般欺负悦悦,悦悦心善,不愿意回击,可若是不惩治一番,那些人也太春风得意了。陆鹤州慢慢回想着自己记着的那几张脸。最近他也打听的差不离了。那个郑大家的最爱传播悦悦谣言,村子里面大半的流言蜚语都来自于她,上次还往悦悦门前泼鸡血和大粪。就拿她开刀吧。陆鹤州握了握拳头。他睁开眼睛,看着岑悦,笑道:“悦悦,你觉得咱们什么时候走比较好?”岑悦不晓得,只好反问:“你觉得呢?”“我觉得……”陆鹤州想了想,“等半个月吧,你生长在这里,多待几天,不然以后想回来,路漫漫的,就艰难了。”岑悦一想也是,虽然她是个没有感情的村民,但万一以后想了怎么办?京城那么远,光走路都要好久,再待几天也好。还是陆鹤州想的周到。她自然不知道陆鹤州的心思,还高兴于陆鹤州的贴心。直到三天后,郑大家的鼻青脸肿上门道歉。“岑……岑悦,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吧。”郑大家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再也不敢瞎说了,求你原谅我,是我嘴贱,是我不好。”岑悦呆了呆。郑大家的还以为她是不愿意原谅自己,竟然噗通一下跪在了岑悦跟前,“岑悦,求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这就去跟大家说,以前编排你的话都是假的。”岑悦疑惑地看着陆鹤州她不明白,这个郑大家的,一向以编排她为乐,每当欺负岑悦的时间,这个女人都高兴的不得了。怎么会突然转性了?难道是陆鹤州做了什么?可是他今天连门都没有出,应该不是他做的那是个怎么回事?岑悦可不相信,郑大家的会突然忏悔。何况她脸上还带着被打出来的伤痕,一看就是被逼迫的。谁会逼迫她向自己道歉?岑悦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