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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慌了慌,但是看向一旁娇生生的女儿,实在不舍得她蹉跎一生,大不了日后再慢慢向母后赔罪。陆鹤州想要说话,却被站在一旁的陆宴明拉住了手臂,陆宴明面不改色,“别急,挽挽在呢。”做主岑悦脸色白了白,徐燕婉拉住她的手臂,朝陆挽挽使了个眼神。陆挽挽带着困惑的声音响彻大殿,“怎么,我二哥被贬官了吗?难道信任的太傅也姓陆?”她一脸迷惘,眼睛无神,一看就不是假的。皇帝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陆挽挽一脸好奇,却还是很礼貌,“那就恭喜这位新太傅了,说起来还真是巧合,最近莫不是做太傅的都要娶亲?我二哥也要成亲了呢。”陆贵妃掩唇轻笑,“州儿那位未婚妻,本宫还没有见过呢,今天过来了吗?说好了要给本宫相看的。”陆挽挽笑眯眯的,“当然来了,就等贵妃娘娘召见呢。”她拉过岑悦的手,将人带到前面来,语气骄傲得意,“姑母,我二嫂是不是特别漂亮。”陆贵妃刚想满意的点头,顺带给裕华公主一个没脸,却听的上座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清脆的声响落在耳朵中,她吓了一跳,连忙看过去。这一眼,只看见太后呆呆望着底下的姑娘,眼神晦涩难辨。陆贵妃不解,皇帝也是一愣,猛然站起身。太后收回目光,神色之间带着几分躲闪的回避,“这位……这位就是陆家老二那个救命恩人了吧,郎才女貌,着实般配,皇帝,前些日子哀家就说让你赐婚,今儿你和裕华,还拿人家姑娘开玩笑,你看看吓得人家脸都白了。”之前一直不乐意赐婚的皇帝,这下竟然干脆的点了点头,“是朕的错,本想着陆爱卿素常对什么都不上心,想逗他玩呢……”他说不出接下来的话。眼前的姑娘,生就这般样貌,简直……皇帝知道,自从自己登基,母后就一直在找一个人。那是她的女儿,是自己的同母异父的jiejie。几十年前的事情,皇帝亦有所耳闻,也曾想过找到自己这个jiejie,许给她荣华富贵,以安母后的心,可是多少年过去,都杳无音讯。皇帝看着岑悦,问她:“只是朕给太傅赐婚,也不能随便就下旨了,挽挽,这位姑娘姓什么……”“民女岑悦。”岑悦声音柔柔的,有气无力的感觉,这是吓得了。皇帝很和善,“岑悦……岑悦,朕问你,你何方人氏,父母何人,家中都有什么亲眷?”“民女一介孤儿,父母皆在十年前的饥荒中去世,如今无父无母,更无亲眷。”岑悦回答的时候,语气平静淡泊,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的父母,而只是陌生人,当然……父母于她而言,也真的是陌生人。皇帝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太后,太后果真是呆呆看着岑悦,眼睛在灯光下隐隐泛着光芒,想来是泪光。若眼前的女子……是母后的……那么素未谋面的jiejie,大约已经没了,母后该多难受。太后慢慢道:“哀家看着岑姑娘十分投缘,今日岑姑娘便留在宫中,陪伴哀家吧。”太后看向皇帝:“皇帝,哀家没个好孙女儿,今儿见了这姑娘,就跟见了亲人似得,可否……”皇帝哪儿敢说一个不字,哪怕太后这话贬低了裕华,他也是不敢质疑的,否则母后……母后定然会很伤心。“自然可以。”皇帝含笑,“朕也觉得岑姑娘投缘,这就下旨为岑姑娘和太傅赐婚。”“多谢陛下。”陆鹤州声音平淡,抬眼看向岑悦的时候,却多了三分担忧。太后为人厚道,喜欢悦悦也正常……可为何要将人留在宫里?陆鹤州确实不放心,就笑道:“只是悦悦不曾进过宫,也不懂宫里的规矩,怕冲撞了太后,还是不要留在宫里了。”“无妨。”太后慢悠悠开口,“哀家看这姑娘机灵,明日便让她回去了,太傅不必忧心。”陆鹤州笑容都僵硬在脸上。岑悦也忐忑不安,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太后,不知道该不该谢恩。还是陆挽挽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提醒,“悦儿,谢恩。”39、第39章...岑悦连忙按照陆夫人教的那样行礼,“民女谢恩。”太后唇角衔着温和浅淡的笑意,“起来吧,这孩子可怜见的,来哀家这里。”陆挽挽笑着将岑悦推过去,曼声道:“太后娘娘真是宅心仁厚,不比有的人,见到悦儿出身平凡就不当回事,臣女觉得啊,无论何等出身,都是陛下的子民。”太后点了点头,笑道:“要不然都说长乐侯夫人教子有方,儿女都是1通透的人。”“太后娘娘谬赞了。”陆夫人上前一步,“小女不过胡诌几句,得娘娘如此夸赞,着实不安。”岑悦忐忑不安走到太后跟前,太后握住她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回头笑着跟陆夫人说话:“你还谦虚呢,这京城里头谁不羡慕你,夫妻恩爱,两个儿子都有出息还孝顺,连女儿都这么厉害,哀家都嫉妒你了。”皇帝在一旁打哈哈:“母后这话说的,难不成朕就不孝顺了?”“皇帝当然是好的。”太后微微一笑,“哀家只是遗憾,身边没有女儿陪着。”皇帝心里叹口气,面上却笑着,指着岑悦道:“话虽如此,母后不是喜欢这小丫头吗,不若认作孙女儿,日后也好时常陪伴您,母后觉着如何?”皇帝这话,似乎就是心血来潮,安慰太后的遗憾之情,众人也不觉得奇怪。陛下事母至孝,太后喜欢的东西,只要不出意外,陛下都会给弄来,现在不过是认个孙女儿,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片子,着实算不得什么。可北平王妃却低下了头。果然……果然是这样。这位岑姑娘,日后可要发达了。陆家也着实运气好,随便捡个媳妇儿,就是太后亲戚,真是比不得。陆鹤州微微皱了皱眉头,没看懂皇帝要干什么,他一直想自己娶裕华,没道理对悦悦这么好,难不成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太后握紧了岑悦的手,“丫头,哀家问你,你还记得自己父母是什么地方的人吗?”十年前,这孩子也有五六岁了吧,或许记得呢?岑悦点了点头,声音清脆:“我记得,南郡人。”太后呼吸一紧,手下更用力了几分,整个人都怔在那里。岑悦觉得有些疼痛,试探性地喊了声:“太后……”太后回神,强笑道:“哀家觉得皇帝的提议很好,哀家喜欢这姑娘,就认做孙女儿好了,不过……”她顿了顿,看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