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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道劲风从原霁屈起的指间弹出,正好封住束翼的口。束翼呜呜咽咽半天,关幼萱吃惊地问他哪里不舒服,但是束翼再也说不出答案来了——那个洞,是昨夜原霁用匕首扎出的。原霁的武功太好,匕首挥去的力道太快太狠。雁过无痕,仆从们竟一直没发现碧纱窗漏了光。关幼萱见束翼半天说不出话,束翼愤怒地瞪原霁,关幼萱便回头:“夫君,束翼哥怎么了?”原霁随口说:“他修闭口禅。”束翼:“……”关幼萱:“……”关幼萱目光轻轻眨一下,不再多说了。看束翼无法再说话,关幼萱只好遗憾地放人离开。关幼萱对束翼笑吟吟:“束翼哥,最开始我们说的话,你别忘了啊。”原霁盯着束翼:什么悄悄话,居然我不能知道?他们背着他勾三搭四!在原霁的压力下,束翼努力无视他,对关幼萱点头,再对小淑女奉送一计笑容。原霁目光阴测测地瞪来,束翼拔腿就跑。关幼萱站起来走向原霁,仍是笑吟吟地:“夫君,我们一起找三嫂用早膳吧。三嫂昨日有邀请我们去做客的。”原霁的早上日程从没变过,他想也不想:“我还要练武。”关幼萱:“哦,那我一个人去好了。”原霁:“……”他失魂落魄地,见关幼萱一点也不难过,高高兴兴地在侍女的陪伴下出门。她还回头向原霁挥手作别,附送笑容:“夫君,那我中午再找你。”原霁:哎?他追上她:“你中午找我做什么?”关幼萱乜他一眼,妩媚灵动:“一起用午膳呀。你们原家做的饭菜好多,我一个人吃不完,可你们家风是不能浪费。姆妈就说让我找你,姆妈说你格外能吃。你能帮我分担。“夫君,你会帮我的吧?”原霁放松下来,啧啧两声,他别过脸:“我平日都在军营和兄弟们一起吃饭的。但是你想来就来吧,我无所谓。”说着“无所谓”,他又补充一句:“那我让束翼……不,我让‘十步’中午来找你,接你!”关幼萱点头笑。小淑女的婀娜背影看不见了,原小七郎才收整自己一番出门。他看到站在外面对着他笑得一脸慈爱的姆妈,小郎君的脸不自在地侧了下。他嘀咕:“我们家哪有什么不浪费的家风。你们别穿帮了,回头还要我给你们兜着。我太辛苦了。”姆妈笑:“是,那就辛苦小七了。”原霁:“是七郎!”姆妈迷惑:“我又叫错了么?”—“十步”是一只守时的鹰。日正中的时候,关幼萱和侍女们骑着骆驼,慢悠悠地前往军营。侍女们骑在后面的骆驼上说说笑笑,新奇地幻想着第一次进军营的体验。关幼萱抚摸着座下的温顺骆驼,不无纠结:她是真的想试试骆驼rou……要不要也亲自养大一只?可是要养骆驼的话,她是不是就不能离开凉州了……关幼萱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过两天再做决定吧。而且在她做决定前,她起码要陪原霁走出这段艰难的日子。战场上死了那么多人,他心里不好受,她怎能给他雪上添霜呢?眼眸湿润、睫毛浓长的骆驼并不知主人对它的觊觎,它们尽责地将主人送到了凉州大营前。关幼萱跟守卫递了腰牌,守门卫士看到属于原家女眷的腰牌,一下子精神起来。他们目光炯炯地盯着关幼萱:原来这就是七郎的夫人呀。唇红齿白,腰肢纤纤,衣带飘飘,说话也糯糯的……和凉州女郎真的好不一样。关幼萱对他们一笑,士兵们红着脸,当即放行。只是侍女们失望,军营仍不让她们进去。关幼萱安慰她们时,后来传来一声温柔男声:“七弟妹。”关幼萱回头,眉目俊逸含情、衣带飞扬似飘的蒋墨从军营外的轿辇中下来。他对这边一笑,眼波流动,关幼萱身后的侍女中传来一阵sao动。关幼萱向蒋墨身后打量,什么也没看到,她再次张望四周。蒋墨走了过来,与她笑:“弟妹这是看什么呢?”关幼萱:“我以为五哥出行,一定会跟着十七八个漂亮的侍女和厉害的卫士。这次什么也没看到,好奇怪。”她的诚实,让蒋墨眼皮一跳。蒋墨勉强维持着唇角笑:“我是来向原二郎辞行的,让他给我安排一些人。带那么多侍女干什么?”关幼萱问:“是因为军营中不让寻常女子进去么?”蒋墨:“……”关幼萱善解人意地微笑:“因为卫士方才告诉我,只让我一个人进去。我以为五哥和我一样。”蒋墨沉默半天,轻柔道:“弟妹,你这样就有些不可爱了。”关幼萱抿唇笑,并无所谓。—蒋墨和关幼萱并肩行在军营中,前往同一个方向。蒋墨不时回头望她一眼,轻轻叹气。关幼萱低头提着自己的食盒,仿若完全没察觉他的凝视,走路走得格外认真。蒋墨眉心一挑,含笑开了口:“弟妹如今嫁过来了,应该知道凉州荒芜了。弟妹若是还想和我去长安,我的承诺不变。”关幼萱施施然:“多谢五哥,但我不想去长安啊。”蒋墨:“听说你们成婚第二日,七郎就丢下你一个人去玩了。他待你不好,你不想报复他一下么?”关幼萱乌眸若水,轻声:“我才不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报复人。”她一顿,忽而想到了梦境。梦中阿父说原霁是在报复妙仪堂姐,才不娶她。蒋墨见她垂目走神,心中不禁不悦。他还未曾遇到这般不知是傻还是聪慧的小丫头,挑战让人棘手。他口上失落道:“定是七郎说了什么话,才让弟妹厌恶我吧。”关幼萱诧异抬头,回答:“没有呀。”蒋墨拧眉,伤怀时,眉目间拢雾。他微瞪关幼萱的眼神,既含着不满,却又带几分亲昵,格外揪人心。关幼萱一怔,努力让自己定神,不为他皮相所惑。关幼萱答:“夫君没有说什么。五哥与夫君有矛盾的话,为何自己不去解决,反而不断地来我面前挑拨呢?”蒋墨愣住。他目中一瞬间浮起被人戳穿后的暴怒色,但他全身紧绷,硬是强行压了下去。半晌,蒋墨似笑非笑地乜关幼萱一眼:“不识好人心。算了,我不管你了。”关幼萱松口气,终于露出了笑:“五哥是要回长安么?祝五哥一路顺风。”蒋墨瞥她:“谁说我要回长安?”关幼萱:“啊?”蒋墨敛目低笑,眉宇间蕴着清寒色。他低声:“难道小萱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