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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给贺向晨准备了轮椅,还准备了更换的衣物。贺向晨将外套套上,遮掩住身上的病号服,还往自己身上喷了点香水,盖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们顺利离开医院,却没想到,迎面撞上了郑彪连。“你,你怎么……”郑彪连指着江余年那张猪头脸,诧异地说不出话来。江余年比他更惊讶,“你怎么来这了?难道你是来找安阳的?”“我……”郑彪连欲言又止地望向贺向晨,那一眼中的情意差点让贺向晨吐出来!“我们走吧,”贺向晨别开目光,催促道,“赶时间。”“好。”“你不能走!”两个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郑彪连,你什么意思?你别忘了,如果他不为我们求情,不仅江家要完,你那还没上市的公司也要完!我不明白,来之前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可是我后悔了!”郑彪连死死拉着贺向晨的轮椅,“以前我以为我一无所有,所以才拼命想要赚钱,开公司当老板。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一无所有,是连喜欢的人都守不住!”“你什么意思?你想和安阳复合?”江余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吗!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余年,对不起,我不爱你。”郑彪连无比认真地说道,“我爱的人是阳阳,我已经对不起他一次了,不能再委屈他。”被委屈了的贺向晨:“……”这个剧情到底有多狗血,贺向晨根本找不到一部狗血剧能和此情此景一争高低!两人的争吵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贺向晨有些顶不住那些探究的目光,“能不要在医院门口谈这些吗?”“阳阳说得对,我们去别的地方谈。”郑彪连推着轮椅,带着贺向晨来到距离医院不远的一处公园。这里环境静谧,空气清新,很适合闲聊。贺向晨表示,他一点也不想闲聊,他要去找关先生!然而这两人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江余年指着郑彪连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我承认,我是混蛋。我不该招惹你,我向你道歉。但是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郑彪连的目光极其温柔,不得不说,他这张脸加上这样深情的目光,难怪江余年会对他死心塌地。不过比起关先生,他还差得远了。贺向晨在心里默默吐槽,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两个正在闹分手的狗男男看了过来。“抱歉,我接个电话,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贺向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关先生的。”后半句话,他是对江余年说的。果然,江余年一听到是关先生的来电,第一时间把要抢手机的郑彪连拦了下来。“喂?”“你在哪儿!”贺向晨被关岷峰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往远离自己的方向挪开。很好,今天的关先生也很暴躁。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正在和前男友在一块儿……那个画面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我,我就在这附近溜达溜达,透透气嘛!”“现在马上回来!”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给。贺向晨飞快组织语言,“是这样,医院附近开了家新餐厅,我就进去瞧了瞧。”“是吗?哪家餐厅,我也去看看。”关岷峰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餐厅人满了,你要是来还得排好久!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去了,等我把这盘糖醋鲤鱼吃完!”贺向晨嘴上说的轻快,实则内心慌得一批。他默默祈祷关岷峰不要再问下去了,否则他就要编不下去了!也许是他的祈祷感动了上天,关岷峰真的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用他令人沉醉的低音炮轰炸贺向晨的耳膜,“我等你回来。”电话挂断,关岷峰嘴角那抹弧度顿时抚平。“给你三分钟,我要安阳的手机位置。”关岷峰把手机抛给保镖,天知道当他接到来自护工的电话,说安阳不见了的时候,他有多么着急!这个小混蛋,就不能在医院老老实实呆着吗?关岷峰想起在娱乐新闻上看到过的,关于贺向晨经常出入夜店的报导,那双阴鸷锐利的眼睛刹那间布满寒霜。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的贺向晨,安静如鸡、尽心尽责地充当着观众的角色。等他们俩终于吵完,江余年居然愤然离去,也不管他会不会替江家说话了。怕不是失了智。贺向晨懒得管他,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终生大事。“你们聊完了,我可以走了吗?”贺向晨问。郑彪连半蹲下来,心疼地看着贺向晨的双腿,“你受苦了,身体好些了吗?”“……我伤的是背,不是腿。”郑彪连从善如流地站起身,走到贺向晨身后。不用看,他也知道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真的,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要为了我放弃你的江余年……”“我就知道,你还在介意!”郑彪连像是终于抓住了什么重点似的,连珠炮一样说了下去,“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你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你说你怕疼,我才没有和你做到那一步。可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生理需求!我只不过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你明明也是爱我的,否则不会为了我去求关岷峰,对不对?”贺向晨愣愣地听他说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看,你爱上的是个什么人?他抚了抚心口,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感,当他来到这里,取代原主之后,属于原主的感情就不再存在了。即便如此,他还是特别为原主惋惜。爱上这样一个人渣,太可怜了。“郑彪连,这些话我已经听过很多次,我已经不想再听了。或者说,想听你说这些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贺向晨怜悯地看着他,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俯瞰跪拜他的蝼蚁,“你让我恶心。”郑彪连脸色苍白地后退了一步,他从未见过这样咄咄逼人的小少爷。这样的安阳,让他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距离感。没等他多想,他就听到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不只是他,贺向晨也听到了。那落脚的力度,听起来似乎要将地板踩烂,莫不是来了一个大胖子?贺向晨正要回头,就听到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冷硬的声音,“这就是你说的餐厅开业?这就是你点的糖醋鲤鱼?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贺向晨僵硬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