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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道上,我急着躲人!”“躲人?”卿黛疑惑,他是老太爷的心头宝,在这府里还有他要躲的人吗?远处传来娇喝声,“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到,安城哥!你别躲了!”聂安城慌不择路,“现在没工夫说这个。这样!你们行行好帮我一个忙。”说着他亲自动手把花架子上的菊花挪动了位置,架子之间的空隙恰好能躲进去一个人。他费力的钻了进去,“你们就站在这里挡着,假装看花。”卿黛还在犹豫,她与聂安城似乎不是可以这样互相帮助的关系吧?“还愣着干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刚藏好,追他的女子就追到了这边,卿黛刚就在纳闷,能把聂安城吓成这样的到底是个什么的女人,这一眼看去,她也吓了一跳。这女子的身形能把她和素喜一起装下还有富余,面上涂了厚厚的脂粉,看不出本来面目,此时因为聂安城的逃跑变的气急败坏,气势惊人。“给我分头找,他跑不远!”“是,郡主。”福安郡主则亲自朝卿黛这边走来,素喜稍稍有些紧张,但看卿黛一脸淡定,便也从容了许多。“你!看没看见聂安城?”福安郡主扬着头,斜睨着卿黛,她对长的好看的女人一向有敌意,还好眼前这个再漂亮也已经是个妇人了。“大少爷吗?看见了。”卿黛回道。藏在她身后花架里的聂安城拳头攥的紧紧的,这女人要卖了他?“他去了哪里?”福安郡主边喘边问。“往那边跑了,那个方向有角门,出了院墙就是街道,您快去追,说不定他已经跑出府去了!”“啊?出府了?那我还追什么呀?”福安泄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脂粉化了一脸,大声把没走远的两个丫鬟喊了回来。“咱们走!找大夫人给本郡主做主去!”福安郡主带着怒气哼哧哧的原路返回了。又过去一会儿,确定她不会杀个回马枪,聂安城才灰溜溜的爬了出来。不知是哪辈子做的孽,那刁蛮的丑八怪不知怎么就看上他了?偏偏父亲和母亲还觉得这是门好亲事!好亲事个鬼!谁爱娶谁娶,反正他是消受不起。他此时形容狼狈,头发上还刮着几个花瓣,卿黛和素喜忍俊不禁。聂安城被卿黛瞬间的浅笑晃了下神,“刚才的事谢你了,这个情我记下了,有机会还你。”“大少爷哪里话,上次您帮过三小姐,这次就算是扯平了。”卿黛平静的说道。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她当初那么害怕聂安城,不知为何现在面对他却半点那种感觉也没有了,她甚至连点儿愤恨的感觉都没有。聂安城微楞,她就这么不想与自己扯上关系吗?莹莹是他的堂妹,他帮她一回又如何?要她这个二房的奴婢出头承担吗?他忽然生了无名火。“反正我欠你一回,有机会还你!”说完他就跑开了,留下了一脸莫名其妙的卿黛。“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恩怨分明了?”素喜同样表示不解。从越地回来后聂川就住回了卿黛的屋子,一切都像从前一样安好,没有了居心叵测的红烛,二房的气氛更加轻松融洽了。当聂川和两个孩子都在身边的时候,卿黛偶尔会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她也是这个家的一员。虽然明知不该,可仍旧无法避免沉浸在那片刻的温馨里。晚上卿黛在聂川的书房里练字,她的认字水平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书法也练得有模有样。注意到她放下了毛笔,聂川把一个扁盒子放到了她的面前。“这是什么?”“打开看看,你的生辰礼物。”卿黛愣了足足数秒,才伸手去碰那个盒子,生辰……自从母亲去世,她都快忘了这个日子了。“二爷怎么知道的?”“这你不必问,拆开看看喜欢不喜欢,我费了不少心思。”卿黛鼻子里酸酸的,是她傻了,酱菜铺的东家已经是他了,从卿家人那里问她的生辰又有何难?她收敛了波动的情绪,笑道:“二爷用心了。这里是什么?不会又是黄金屋吧?”“你猜对了,不过这回可不是一般的黄金屋,拆开看看。”卿黛想不到世上有什么书对自己而言是不一般的,她又不是那些等着考功名的学子。半信半疑的打开了盒盖。她终于见到了盒子里静静躺着的东西,刚才被压抑的那股鼻酸顿时全部涌了上来,把眼眶都给湿润了。‘卿氏算经,卿黛。’“我已经帮你把纲要弄好了,浅显一些的由我代笔了,你若是觉得有错漏尽管改正。好多纲要下的内容需要你来填,我的水平还不够。”“这是我的书?”卿黛颤抖着问道,她一个小女人也能有自己的书吗?她脑子里的那些东西真的能成书吗?“是的,这就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等你把它完善好了,我这边随时安排把它推到世面上。你若觉得声名显赫是负担,也可以给自己换个其他名字。”见她仍是激动的翻着书页,没有回话。聂川继续说道:“当然,推到市面上只是我的想法,你若是不想就留着当个纪念……”卿黛翻了翻书,继而把它捧在胸口,直视着聂川的眼睛,“二爷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果他只是想让自己对他动心,那么他已经成功了。聂川也注视着她,无比认真的说道,“只是想这么做,不想让你离开我。黛黛,你喜欢这份礼物吗?”卿黛垂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喜欢,但我怕受不起这么重的礼物。”如果他对自己是全然的占有欲,她尚可自处,怕就怕他也动了几分真心。“为何受不起?我说受得起就受的起!再说这上面的东西本来就是你的。”聂川眉头微皱。她的反应与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欣喜若狂,没有激动拥吻,就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卿黛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一个正房夫人能容得下我这样的妾。”聂川眉头蓦地松了,从后背拥住了她,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只要我在,就没人容不下你。”卿黛忽的听到自己的心一寸寸的沉了下去,直至深不见底,她到底在奢望些什么啊?他们压根就是两种人,他无法理解一个女人心底对一双人的执念,她也无法委屈自己为了几分心动便失去自己。也许现在把心收一收还来的及。聂川不知道,他随意的一句话便把已然倾向于她的卿黛给推远了。卿黛把书收下了,说是要慢慢填满它,暂时不打算让它面世。今年的秋闱聂安城要应试,因此聂家尤为重视,全府都跟着紧张兮兮的,从上到下谁也不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