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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兮兮回头冲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回去。洛清寒拉着萧兮兮回到麟德殿。常公公知道太子此时心情不好,他把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调去了别处。墨画将一个装有许多药瓶的匣子放到太子面前,然后便和常公公一块退了出去,把屋内的空间留给了太子和萧侧妃。洛清寒坐在床榻上,面沉如水,一言不发。萧兮兮在匣子里翻找了一番,找出个可以活血化瘀的药膏,她用手指挑出一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到洛清寒的脸颊上。那红印并不是很重,但因为他的皮肤太白了,所以显得那一点红特别刺目。萧兮兮帮他抹完这个药膏后,又拿起一个小瓶子,用棉球沾了点药水,轻轻抹到他的血痕上面。她试探性地问道:“疼吗?要是疼的话,您就跟妾身说,妾身轻一点。”洛清寒抿了下唇:“我后悔了。”这话说得牛头不对马嘴。萧兮兮不明所以:“后悔什么?”“我原本是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我以为自己能护得住你,可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我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你,我护不住任何人。我辜负了你的期待,我可能很快就不是太子了,所以,你走吧,离开这个让人恶心的地方,回你的师门去,或者你也可以另外再去找一个任务目标。”萧兮兮怔怔地看着他。他仍旧看着前方,而他的前方是一片黑暗。他没有去看身边的女人。他害怕从她眼里看到失望。萧兮兮看着他的侧脸,脸上的伤痕无比醒目,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她放下药瓶,伸手抱住了他。“我不走。”洛清寒没有动。他既没有回应萧兮兮的这个拥抱,也没有将她推开。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宛若一尊精美的雕像。萧兮兮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我既然选择了你,我就不会放弃你,无论你是不是太子,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帮你,哪怕最后你当不成皇帝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带你回玄门,我还会算命,会吹唢呐,我能赚钱,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洛清寒垂眸看着她。女人将脸贴在他的胳膊上,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见到她白皙光洁的额头,还有小巧挺翘的鼻子。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种近乎幼稚的固执。良久,洛清寒才轻声开口。“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女人养家的地步。”萧兮兮扬起小脸,倔强地看着他:“你不要小看我,我很厉害的。”洛清寒低下头,将额头贴到了她的额头上,低声道:“嗯,你最厉害了,跟你比起来,我实在是太没用了。”此时两人挨得很近,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间的呼吸。萧兮兮可以清楚看到他眼中那深沉的情绪。他看起来很难受。像是受伤的孤狼,无力,茫然。这种情绪传递到了萧兮兮的心里,让她的眼眶有点发热。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随后就有一颗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下去。吧嗒一下,落在了洛清寒的手背上。洛清寒的心口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他有些无措地问道:“你怎么哭了?”萧兮兮抬手擦了下眼睛,可眼泪越擦越多。她哽咽道:“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难过。”洛清寒用袖子帮她擦眼泪:“被打的人是我,该难过的人也是我才对,你哭什么啊?”萧兮兮边哭边说:“我替你觉得难过。”洛清寒的心脏轻轻颤了下。在他风光的时候,无数人希望跟他分享荣誉。可在他失意的时候,却只有面前这个人愿意替他难过。第316章意外之喜洛清寒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吻去萧兮兮眼角的泪珠。泪水是咸的,还有点涩。但他却从中品出了一点儿甜。原本低落的心情,因为这点甜而好转了许多。洛清寒想起了萧兮兮以前说过的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心情就变好一些。现在看来,似乎是有点道理的。萧兮兮不由自主地睁大双眸,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子。由于太过惊讶,以至于她都忘了哭。“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洛清寒:“我在安慰你。”萧兮兮:“有、有您这样安慰人的吗?”洛清寒:“可我就想这样安慰你。”萧兮兮说不出话来了。她觉得太子这样怪怪的,但到底是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洛清寒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摩挲,显得很是亲昵。萧兮兮扭了下身体。洛清寒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萧兮兮乖乖地不动了,假装自己是个抱枕工具人。她将耳朵贴在太子的胸膛上,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像是有节奏的鼓点,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洛清寒低声问道:“困了?”“嗯。”洛清寒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轻声道:“那就睡吧,醒来后就什么都好了。”他的怀抱太过温暖宽厚,萧兮兮实在是没能抵抗周公的诱惑,就这么靠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洛清寒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忍不住低下头,薄唇贴上她的额头。门外响起常公公的声音。“太子殿下,皇上派人送了口信过来,让您立刻去一趟御书房。”洛清寒应了声:“嗯。”他小心翼翼地将萧兮兮放到床榻上,给她盖好被子,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你乖乖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回。”萧兮兮这会儿睡得正香,压根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嘴巴还动了动,像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洛清寒直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这才大步走出寝殿。……婉荷殿内。景侧妃正在临摹。的画风极其细腻精致,临摹起来非常麻烦,稍有不慎就会画错,然后导致整幅画都毁于一旦。景侧妃接连画了好几天,废了许多张画纸,终于有了些手感。她此时正画到一个极其关键的地方,门外忽然响起陈良媛的叫喊声。“景jiejie,大事不好了!”景侧妃动作一顿,笔尖随之停住,一个墨点就这么落在了画面上。这幅画又废了!这一瞬间,景侧妃想打人。她用力将毛笔放在笔架上,蹙眉看向跑进来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