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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整洁的站在自家师父面前。“师父,徒儿已经玩够了!”玄逸一脸微笑,“我们现在就御剑出发吧!”“贪嘴!”韩冰笑罢,带着徒儿一起御剑飞到幕雪山。玄逸果然对烤鹿腿和炖煮鹿筋赞不绝口,他们在幕雪山的客栈小住了半个月,吃遍了那里的特色美食,还滑过雪橇,泡过温泉,几乎流连忘返。准备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玄逸拿出笔墨将经历的一些事情都画下来。韩冰站在他身边,用法力固定跳动的火苗。“画得不错。”韩冰称赞道。玄逸笑眯眯的回道:“我要画得完美无缺,等以后好拿出来回忆。”“为何这么费力?师父会永远都陪在你身边。”“真的吗?”玄逸开心道,“那师父可以到时候陪徒儿一起对着画卷回忆啊!”“当然是真的。”韩冰摸摸徒儿的头,“师父才知道,你的画技如此出色。”玄逸把师父正摸自己头顶的样子也画下来,还有余力分神答话:“以前闲得无聊的时候,徒儿就会画画,对着虚无,假装自己手中有笔。后面真的拿起了笔,就仿佛心中描绘过数万次一样,画什么都易如反掌。”“对着虚无要如何描摹?”韩冰疑惑。“很简答啊,就像窗外的松树一样,每次有风吹过,它的树枝摆动,就是在对着天空绘画!”韩冰看向窗外的松树,屋角灯笼的微光照在树枝上,再加上白雪的反光,松树的针叶都照得清清楚楚。外面的风雪停了,偶尔有清风拂过,松枝便轻轻摇荡,如同无数只手在描绘什么。韩冰摇摇头,他这个徒儿总是这般古灵精怪。“夜深了,先休息吧!”他提议道。“嗯!”玄逸落下最后一笔,捏诀用法术吹干,再小心收到储物袋里。他合下窗户,抱起睡榻上的枕头走到师父床前,撒娇道:“师父,今天徒儿和你一起睡,好不好?”韩冰掀开被子的一角,宠溺道:“上来吧!”“谢谢师父!”玄逸高兴的爬到被子里,抱着师父的胳膊,侧着身子躺下闭眼。韩冰用法术熄灭烛火。房间内陷入黑暗,悄悄的,放在荷包里的铜镜发出极其微弱的白光。一夜好眠后,师徒俩离开幕雪山,去了烟湖赏景划船。天下太平盛世,有无数精巧的造物供人观赏,也有无数秀美的风光让人流连。他们一起游玩了数十年,玄逸的画册都垒成了一丈高。按照韩冰的提议,这次他们到煌山等待日出美景。煌山奇高无比,山壁陡峭得如同刀削斧劈过一般,虽说是赏美景的好地方,却一直人烟稀少。时值正午,玄逸给师父找了一个遮阳的好位置,自己靠在一旁的石头上,给师父摇扇子。韩冰按下徒儿的手,轻声劝道:“师父不热,不要累着你自己。”“徒儿一点也不累,倒是师傅你,热得眉头都皱起来了!”玄逸一边摇扇子,一边把储物袋里的冰制糕点递给师父。他自己站在阳光下,手腕间的翡翠手串从袖子里露出来,熠熠生辉。韩冰把荷包里的铜镜拿出来,好像在随意的照自己,实际上,却微微移动镜面,尝试着把玄逸照进去。良久后,韩冰放下了镜子,垂下眼帘问道:“这些年,玩得开心吗?”玄逸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开心!有师傅一直陪伴在身边,徒儿幸福死了!”“你一直叫我师傅。”韩冰抬头看向玄逸的眼睛,眼神冰冷的问道,“除了玩乐,你何曾向我学过半点东西?”“师傅……你怎么了?”玄逸被韩冰的眼神吓到,有点怯生生的道,“您别生气,徒儿以后一定认真向您学习知识……”韩冰冷着脸拒绝:“不用了!我们根本不是师徒,你将我困在这幻境里,究竟意欲何为?”铜镜被韩冰扔在了地上,里面照出来的东西,除了韩冰的身影,就只有一片绿光。玄逸垂下头,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道:“呵,你是如何发现的?”韩冰冷声质问道:“这数十年来,我们遇到过的人,没有一个在经历伤痛和死亡,世间平安喜乐得毫不真实!这还不足够吗?”玄逸勾起的笑容近乎阴狠,他语气同样冰冷道:“怎么?你不满意吗?世间平安喜乐和繁华昌盛都是你内心的愿望,我把勾画出来,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我要的是真实的世界,不是这样的虚假!”韩冰说罢,手中冰刃凝结,朝着天空劈下,撕裂出一道巨大的裂口。裂缝外,暗红色的符咒流动。玄逸挥手融合裂缝,脸色狰狞的喊道:“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吗?”“让开!”韩冰冷斥道。“不——!”幻境外,星主背靠在光球上沉睡,忘忧仙草的绿光笼罩了全身,他闭着的眼帘下眼珠剧烈转动,手指挣扎着微微动了下,又再次陷入梦中。五十八章“唉,雁门关战事又起了!”“可不是嘛!你看,又抓了这么多战俘!”“咦,往日战俘不是运去罗山挖矿,或者海西晒盐吗?怎么到我们洛城来了……”“外族这些年连番侵袭,我们去了那么多男丁,害得不少良田都荒芜。听说月前,宰相大人就向圣上递了折子,让一些残疾的战俘卖做仆役,也好补充些青壮劳力。”“原来如此,我就说他们怎么标价那么便宜!”冷锋从昏睡中醒来,发现关着自己的笼子外面,不少人对着自己周围这一片笼子指指点点。他按住有些昏沉的头,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在笼子里。“看这个!”有个干瘦的老头指着冷锋道,“别的都只要两贯铜钱,他居然标价三两银子!”“三两银子都够买一头牛了!”另一个胖胖的老头摸下脑门道,“长得一副这么寒掺的样子,还缺了一条腿,不合算!”笼子外的几个人纷纷摇头走开。冷锋低下头,摸了下自己的右边裤管,那里从大腿开始,就是空荡荡的。他想起来了,他奇袭入雁门关内,被留守的军医砍去了整条腿,没想到流了那么多血,他居然还能活下来。“这个战俘我要了!”一个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冷锋猛地抬头,看到一个文弱的青年站在自己笼子外,清秀的五官分外熟悉,不就是那个砍下他整条腿的军医吗?“你为何在在这里?”冷锋哑着嗓子问道。青年把三两银子递给守卫的将士,对着浑身脏污的冷锋道:“脏死了,离我远点,杵着拐杖跟我走!”一把新制的拐杖递到冷锋面前,他默默接过杵着站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