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我这个原配可不是好惹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5

分卷阅读225

    酒楼中,一众府衙官员歪歪扭扭的被小厮们搀扶着,恭送何平宴离去。

何平宴身量挺拔,在这些歪歪扭扭的人中,他脸色如常,眼眸清明,半点都看不出喝过酒的模样,只在依着黄芪的手上家中了几分力量。

“大、大人慢走。”姚同知结结巴巴的。

等人出了门儿,喝得醉呼呼的姚同知却突然直起了身子,眼神清明,哪有半分浑浊。

张通判凑了过来:“怎么样,问出甚么了没有?”

姚同知憋着气儿:“贼得很,口风还严。”

但也不是一点也没问出来,姓何的还以为他听不出来呢,年轻人,到底是多了两分意气用事,想要恶心他,幸灾乐祸的意思如此明显,却不料他已经从中寻到些苗头来了。

不好惹,说明这来的是个硬茬子,不是手腕硬就是后台硬。姚同知更倾向于前者,来的是个硬茬子,是个手腕硬的。

就跟这姓何的一模一样。

想当初何平宴任这平城知府时,若不是他们一众官员大意了,让这姓何的钻了空子,一举掀翻了他们布置的手段,如今这府城里头到底谁做主还不一定呢。

不过这人吃一回亏就行了,因着他们当初的轻视,觉得一个初出茅庐的县令没甚本事,哪怕根据他们打听过的,这姓何的文采出众,一心为民,便是上边也很是看好,但论这为官年纪,何平宴跟他们相比,那就是个毛头小子。

正好,他们帮着教教他这为官之道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姚同知等人很是不放在眼里,但任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个毛头小子把他们这些老油条给狠狠收拾了一顿,压在他们身上多年,如今这头上的大山总算是被搬走了,姚同知等人卯足了劲儿想要把府城的大权收回手中。

新来的就是个刺头也要给他压下去!何况姚同知已经摸到了不少苗头。

要对付这种有手腕的,便是不能给他丝毫机会,直接把人给打压下去,以免再出一个何平宴来。

商议了半宿,姚同知和张通判满意的出了房门。

其后的日子,整个平城府暗潮涌动,以姚同知张通判为首,拉了不少人入了阵营,严阵以待,只等新任知府一来,便要给足人下马威。

这会儿,一出了酒楼,何平宴脚步突然踉跄了两下,吓得黄芪连忙扶着人:“老爷?”

何平宴摆摆手,眼里的清明顿时散去:“无事,只后劲儿上来了,快些回家吧。”

“嗳。”

何家的马车就在外边候着,车夫帮着把人送上马车,这才赶了马车往何府赶。

米仙仙也还没睡。她靠在软塌上,身上已经换上了寝衣,披着件薄袄子,正捡了本书看着,不时还朝外看了看,问人参几个甚么时辰了。

“夫人,老爷回来了。”丫头报了个信儿,后脚黄芪就把人给扶了进来,低着头不敢朝里边张望。

米仙仙起了身,人参又赶紧给她披了个披风,这才三两步走上前,还没到跟前儿,米仙仙后退了几步,很是嫌弃。

“这脂粉用料真不讲究,一看就不是用的上等料子做出来的,这味道太呛鼻了些。”

旁边几个丫头似模似样的点头。

黄芪欲哭无泪的,他抬了抬眼,小声说道:“夫人,可否容小的把老爷给放下来。”

何平宴这会儿已经昏昏欲睡,大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黄芪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将将把人扶住。

米仙仙也不为难他,纤细玉白的手指一点:“行,就放那儿吧。”

她语气随意,像是让他随手扔东西一般。

黄芪扯了扯嘴角,很有些尴尬,但他不敢耽搁,顺着夫人指出的方向扶着人过去,好一阵没回过神儿。

他瞥了瞥不怎么清醒的老爷,心里很是同情。

但手上却毫不犹豫,把人放在了那张小椅上,安顿好蜷缩着身子缩在小椅上的老爷,黄芪半点不敢犹豫,立时告辞出了门。

生怕他有哪里惹到了夫人。

何家给下人住的房舍也是极好的,就在偏房,黄芪是一等小厮,原本是与另一位一等小厮住一间房舍,只他成了亲,便搬了出来住到了别的房舍去。

何家的房舍三等下人房舍是五人一间,二等是三人一间,一等是两人一间,若是有看对眼的小厮丫头成了亲,便单独住一间,黄芪与妻子黄铃便是如此。

他回了家,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黄铃正从里间转出来,见状好笑的说道:“外边有狗在撵你啊,瞧把你吓得。”

黄铃在厨房做活,当年看上黄芪,硬是跨越男女界限的追着人跑,这才把人给拿下了。

黄芪不敢说。

比狗撵可怕多了。

“铃儿,还是你好。”

虽然他们的身份是下人,但黄铃温柔体贴,在他面前向来是小意温存,生怕他热着了冷着了,哪怕他做错了事也只说两句,不像老爷。

身份高又如何,在夫人面前...

他啧啧两声儿,觉得过往听过的那些小丫头暗地里嚼舌根的话再正确不过的了,何家的大小主子,排第一位的自然是夫人,后边几位却不是老爷,而是几位公子。

只有那末尾,才轮的上老爷。

别看他们老爷在外名声赫赫,身份高贵,但在何家,还真是如此。

米仙仙早就让厨房给熬了醒酒汤,这会儿让人端了碗来让人喂了何平宴吃下,捂着嘴儿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房中烛火早已跳动起来,她往里间走,软软的吩咐下去:“行了,不早了,睡吧。”

...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

“夫人,那老爷?”这就不管了?

米仙仙转回身,眼里似乎还有些疑惑,目光移到小椅上的人时,顿了顿,恍然:“去拿一条被子来给相公盖上。”

她点点头,自觉已经把该做的做完了,入了里间倒在床上就睡下了。

人参是一贯伺候在她身边的,最小的当归小声儿问道:“人参jiejie,咱们就让老爷在这儿,不管了?”

主要是这没有旧例。

何平宴在外名声极好并非没有原因,其中一点便是他为人洁身自好,若非好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