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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沈家佣人的说法,沈长青是昨天晚上九点半回的家。也就是说,他回家以后,停车时在那里被人杀了。而且因为他经常型有夜不归宿的行为,所以是沈太太,只是以为他没有回家,根本没想到他是出了意外。林远在现场勘查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然后他示意同事将沈长青的尸体带回去。并对昨天晚上在沈家的人,进行第一轮的简单审讯。替林远安排的是沈长青的哥哥。他把昨天晚上在沈家的子侄下人都叫到一起,其中有一个人,头发染成了金黄色。林远立刻就想到,昨天他和平姨被车撞时,那个藏在车窗里的黄发男子。事后他按照记录下来的车牌号码在车辆登记系统里做查询,查出来的结果却不匹配,也就是说,那辆宝马车是一辆套|牌|车。后来听平姨说,那辆宝马就是高豪之前开的。他当即把高豪放进通缉名单里,但是一时也抓不着人。而且他们被车撞的事,因为平姨怕家里人担心,没有让告诉他们钟朗他们。林远现在觉得这是一个失误,打算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向钟朗贺遂,说一说这个高豪。由于他对黄发男子起了疑心,所以第一个审讯的就是他。沈长青今年五十出头,黄发男子刚刚二十岁,叫沈墨言。是沈长青大哥家的长孙,平常称沈长青一声二爷。林远问了他一些常规的问题,然后问他昨天中午一点左右,他在哪里。沈墨言想了一会儿,说:“一点左右我在家,我中午习惯午睡。”他还说家里有佣人,可以为他作证。就算是假话,他也说的天衣无缝,林远便先把这件事放过去,问他昨天晚上九点到十点,在做什么?沈墨言说:“我应该在健身房。”那边贺遂看到帮不上忙,主要是他没有办法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触摸沈长青的尸体,于是他和钟朗一起想先离开。林远就和他们约好等他回到队里再联系。……两个人从沈家出来,直接去了钟家名下的一所私人医院,这家医院里面有生物实验室,做个DNA鉴定还是挺轻松的。贺遂在那里采集了样本,和顾星河的血液样本一起交给了实验室的负责人。钟朗问他多久能出结果,负责人说,最快八个小时。钟朗看了看时间,也就是说差不多晚饭前可以出结果。于是他问贺遂:“中午你想回家吃饭还是在外面吃?”贺遂想想说:“回家吧,哟哟昨天说想吃小饼干,她今天放学早,我提前烤上,等她回家就能吃了。”他说完,钟朗好大一会儿都没吭声,看他的眼神,都温柔地快能拧出水来。贺遂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钟朗摇摇头,“没什么,回家吧。”贺遂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想起沈家,又十分迷茫地问:“那沈家还会继续找我们麻烦吗?”钟朗说:“不知道,其实我更想知道顾家还会继续对沈家有动作吗?”这个贺遂也不知道。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笑了,钟朗说:“管他呢,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下午贺遂烤好小饼干,林远又打了电话过来。他闲着没事,便去书房问钟朗去不去刑警支队。大概是最近贺遂住在钟家的缘故,钟朗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办公,偶尔去公司,也很快就会回来。贺遂之前不太好意思,让钟朗自己去忙,不必顾及他。钟朗却说:“在哪里办公都一样,家里还舒服些。”现在贺遂敲开书房的门,将头探进门内,和钟朗说着话。他这个样子有点可爱,钟朗招手叫他进来说话。贺遂推开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盘子,里面盛着可怜巴巴的几块饼干。钟朗一见就笑了,说他小气。贺遂理直气壮,说:“我是专门烤给哟哟的,你要是想吃,等我哪天有空再给你烤。”钟朗拈了一块塞进嘴里,称赞道:“你烤的饼干味道最好,别说哟哟爱吃,连我也爱吃。”贺遂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我烤饼干的手艺是独家绝学,秘不外传。”钟朗眼睛弯了弯,几口吃完饼干,将电脑关机。说:“我们从刑警队回来只怕会晚,你记得带件外套。”十月份的天气,早晚时分,已经有点冷了。贺遂点点头,“那我回房拿衣服。”他们到了刑警队,林远丢下手里的工作,陪着两人往法医鉴定中心去,在路上抽空将平姨差点被车撞了的事说了一遍。钟朗和贺遂都是一身冷汗,如果当时林远不在场,那平姨肯定活不成了。仔细想想,高豪要开车撞平姨,似乎只是因为平姨和林远看到了他在和车里的人说话。钟朗便说:“看来车里人的身份是关键,你查清了吗?”林远苦笑摇头,说:“我怀疑是沈墨言,只是没有证据。”当时那辆停靠在路边的车,就是后来高豪开的白色宝马。车是套|牌|车,林远也查了附近的监控,偏偏那里监控比较少,没有拍到黄头发男子的脸。明天再过去查附近商店的监控,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解剖室,还是林远和钟朗在外面等着,贺遂独自进去的。沈长青长着一张国字脸,身材魁梧,手掌也很宽大。贺遂打量一番,才伸出手点到他的手背上。下一刻,面前画面一变。沈长青似乎坐在车上,正和人通着电话,然后他挂了电话,将车钥匙拔出,又打开车门,整个人一脚刚落地,身子倾出车外一半,却忽然跑过来一个人,直接在他腹部捅了几下。沈长青之后倒在车门旁边。行凶的那个人贺遂看不清特征,但是发现他穿了一双黑色方头皮鞋,款式有点特别。贺遂洗了手,在淘宝上搜了一下,举着手机给林远看,并说:“凶手穿了一双类似这样的黑色皮鞋。”林远动手把图片发给自己,才说:“我会让人去查的。”说完了正事,林远才问贺遂:“感觉怎么样?”贺遂被他问的莫名其妙,林远只好解释说:“我是说找到亲妈。”钟朗插话说:“别急着下定论。”在他看来,鉴定结果没出来前,就不能认下顾星河。可是贺遂和林远都觉得,顾星河是贺遂生母的事,应该不会有假。贺遂便说:“有点内疚,她……好像特别欣喜,让我觉得自己对她好像很冷淡。”尤其是贺遂以前不知道自己是抱养的,还喜欢看寻亲节目,那里找到亲人后,无论谁都是嚎啕大哭,每次都让他又是尴尬又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