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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沿上。宋乔安坐下来,“娘,什么事啊?这么严肃!”“安儿,娘方才在那屏风后偷听到了一件事!”也难怪乔氏之前那般慌张,宋乔安见她神色凝重,想必这件事非同小可,随即也敛了笑意,“什么事?”“那慕公子……竟然是宁王殿下!”“是这样……”宋乔安恍然大悟,“难怪那么有钱!不过他做个王爷就好了嘛,干嘛还要做生意抢人饭碗!”“是啊!他好好做王爷就是,为何偏偏到这锦州来!”乔氏喃喃自语着,满面愁容,她好不容易带着宋乔安到了安宁村避难,远离京中的人和事……如今偏偏又扯上关系,难道真是命中注定?“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宋乔安自然知道这个身世没这么简单,只因她不是真的宋乔安,不想逼问乔氏,便也没在意。可如今看着乔氏背负着这个秘密似乎很痛苦,若她能说出来,她也可以帮忙想想办法。“你……”乔氏欲言又止,最后重重叹了口气,“安儿,你和那个宁王还是不要往来的好!”宋乔安笑笑,“娘,你想哪去了?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若说有,也只有这个铺子!”“那咱们便不要这个铺子了!”乔氏抓住宋乔安的手,急切道:“咱们回村子里!这锦州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娘,你到底怎么了?”“安儿,你就别问了,听娘的话,咱们回去吧!女人开铺子本就不有违礼法,况且你这也没有生意……”“娘,别人也就算了,连你也这么说!”宋乔安打断她。开业第一日,便是这般情景,宋乔安本来就很受挫,如今连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不支持,她心里自然不好受。“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回去!我这样做不仅为了你,也是为我自己!我宋乔安不会任人摆布,也不会听天由命!若是命运不公,我便改这个命!”说罢,宋乔安起身开门跑了出去。“安儿……”乔氏伸出的手终究垂下,喃喃道:“娘也是无可奈何啊!”宋乔安跑下楼,坐在石磨上,宋应已经刷了碗,在后院喂驴子。见宋乔安阴着脸,眉头紧锁,心知她准是为了今日的事烦心。随即放下草料,走过去。“掌柜的,您也别忧心了!这做生意没有一帆风顺的。掌柜的手艺这么好,假以时日,不愁没有客人!”宋乔安幽幽说道:“你说女人是不是真的不该做买卖!是不是真的不如男人?”“宋应淡淡笑了笑,坐到宋乔安旁边,“我不知道这这锦州城是怎样,但在我们乡下,女人也要下地干活,有的比男人还要做的多!我父亲常年身子骨不太好,地里的重活全是我母亲扛下的!所以,我从不认为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一样能做!”宋乔安心情终是有所疏解,笑道:“没想到你这个读书人竟有这般见解。你那圣贤书里恐怕没有教你男女平等吧!“书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思维被固化,便是读再多书,做再大的官,也不过如朝廷的蠹虫,百害无利!”第八十六章生不出孩子“宋应啊宋应,你还真是让我意外!”宋乔安满是赞赏,“你若能遇上明君,定是前途无量!”“嘘!”宋应赶紧示意她别再说了,“隔墙有耳,掌柜的切莫胡说。这大玄国的皇帝便是明君!”“行行!”宋乔安抬手抱拳,“大玄皇帝英明!这总可以了吧!”宋应不好意思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不是宋应胆小,是这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遍布各地,言辞稍有不慎便被问罪!我倒是无所谓,怕只怕连累了掌柜的!”“话是我说出来的,要连累也是连累你!好了,不说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宋乔安从石磨上跳下来,“我去看看厨房里的食材怎么处理!这天热,也放不得。”院子里有一口老井,井水甘甜清冽,冬暖夏凉。每日清晨,井口都有白雾升起。宋乔安喜欢将一些瓜果放进去,第二天拿出来时,就如冰镇的一般。她将那些易坏的蔬菜鱼rou用筐子装起来,绳子吊到井中一半位置,盖上井盖,密闭的空间便犹如一个冰箱。……“王爷,那姓白的似乎并不是善类!”魏管家语气中透着担忧。慕瑾夜取下面纱,淡淡道:“算了!知道又何妨?此事也瞒不了太久了!”“那他为何要处处与宋姑娘过不去?老奴怕他是冲着王爷您来的!”“商人重利,能这样大费周折的想必也是想得到什么!”“宋姑娘也的确是个奇女子。只是今日开张不利,不知道她会不会放弃?”“不会的!”慕瑾夜笃定道:“她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我相信她!”魏管家若有所思笑了笑,“王爷慧眼识珠,自是错不了!”……宋乔安已经离开村子两三个月了,关于她的那些“传奇”往事似乎也跟着她的离开而被人遗忘。可那些长舌妇们从不缺新闻。近日来,茶余饭后聊的最多的便是宋明凤生不出孩子的事。宋明凤嫁去向张家已有大半年,可那肚子一直不见动静。有人说是那张三郎的身子骨虚,也有人说宋家做了缺德事,报应到宋明凤身上了。张家对于先前那道士的预言也开始怀疑。什么天生凤命,生不出一儿半女,还谈什么旺夫旺子。那张赵氏明里暗里也对宋明凤冷嘲热讽,说花了那么多彩礼竟取进来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对于这些委屈,宋明凤也只是受着,不敢反驳半句。闲暇时便去庙里拜送子观音,也吃了不少郎中开的调理汤药,均不见成效。此事不仅宋明凤在张家日子难挨,连带着刘氏在村子里也成了笑柄。想当初,张宋两家的婚事办的是何等隆重,宋明凤满头珠翠,何等风光。如今竟是这般光景……那些从前眼热的此时还不好好奚落一番。刘氏如今都不大出门,她最怕别人问她宋明凤的事。有些妇人明知她的痛处,还故意在她面前说着自己女儿何时生了个大胖小子,那夫家高兴的又送了多少礼回来……这日,她娘家的一个嫂子突然到家里做客。这个妇人多少知道些宋明凤的事,便委婉问道:“妹子,咱既是自家人,也就明人不说暗话。凤儿在那张家可受了些苦?”这一问让刘氏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似乎一下都宣泄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这个死丫头,自己不争气也就罢了,还连累我在村子里抬不起头!嫂子,你说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妹子你也别着急上火了。今日我来便是为了此事。按我说,凤儿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