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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掉后半句。”季礼:“你想我投?”沈言曦:“去掉最后一个字。”季礼:“你想我?”终于猜对了,沈言曦开心地“嗯”一声。对方默了半晌,迟疑:“我们昨晚应该已经握手言和,现在不存在未解决矛盾?”沈言曦也不恼:“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有点困惑?”对方无声。沈言曦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着桌面,软声道:“以后你这样奇怪困惑的次数会越来越多,你不用问我,承受就好,如果你非要问个理由,你就背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对面再默,尔后传来一道低低的笑音,似乎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嗯。”虽然季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在一些小细节上,他还是愿意顺着她。季礼和其他人说话都是直接且快,唯独在沈言曦面前,偶尔会拖点尾音,就这么一点点音节,像个小钩子,隔着手机挠得沈言曦心里痒酥酥的。下午,沈言曦和乔悦碰了进组时间和定妆的事,沈言曦问了程胜一嘴,知道季礼晚上要回翡翠园,她离开工作室前吩咐阿姨买了菜不要做,自己回去做。傍晚云霞绮丽,翡翠园季家厨房门口站着两个阿姨。沈言曦戴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机车头盔在厨房笨拙cao作。“确定我这样放下去不会爆炸?确定吗?确定的话我就放了……”“这个酱油是放半勺对吗……天我好像倒多了……”“我怎么知道盐有没有搅匀?我铲不动……”“啊啊啊啊……”“……”沈言曦进去的时候身姿袅娜柔情万千宛如美食文女主,想象中的游刃有余逐渐变成尖叫手抖,出来的时候面如土色生无可恋不想多说。季礼回来的时候,便看到沈言曦这副表情坐在餐桌前。小姑娘宛如霜打的茄子,看上去惨兮兮。季礼忍俊不禁,洗了手过去,习惯性捏了一下她的脸:“怎么了?”沈言曦双目无神,吸吸鼻子:“我就心血来潮想做饭,左边是阿姨做的,右边是我做的,同样四菜一汤,步骤材料都一样,为什么吃起来完全不一样。”阿姨做的色香味俱全,她做的没什么不对就是难以下咽,宛如一个老师教一个班,有的学生闭着眼睛考满分,有点学生战战兢兢不及格。她以为季礼会体贴地说“我尝尝,还可以,别灰心,多练练就好了”,毕竟自己最近一直乖。没想到季礼拿起筷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善于接受自己在某方面的短板,阿姨演戏肯定不如你,”然后,毫不犹豫夹了阿姨做的菜。???沈言曦看向季礼:“你不吃我做的吗?”季礼反问:“可以不吃吗?”沈言曦不开心:“不可以,你必须吃。”季礼本以为自己会靠两句鸡汤无声无息混过这顿饭,事实证明,小祖宗还是小祖宗,不以主观意志为转移。季礼喉结伏动好几下,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转而夹沈言曦做的杏鲍菇炒rou,然后换茄子豇豆煲,粉蒸排骨,最后还喝了勺鸡汤。季礼签上亿的案子脸上都从未出现过这般凝重的表情。饭桌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沉默。沈言曦知道自己和阿姨的水平存在过大的差距,她也没打算做第二次,只是这次造成的伤害和心理裂痕还需要某人场面上的安慰来弥补。“季礼哥哥,”她叫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称呼,意思明显地问,“好吃吗?”季礼明显懂了,正经问:“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沈言曦很有自知之明:“假话。”她心说,好了你可以开始彩虹屁,三句挽尊就OK,以后我们再也不提心血来潮做饭这件事情。季礼:“难吃。”沈言曦一愣,假话难吃说明真话是好吃,没想到季礼听了好话可以把事情办得这么滴水不漏,她仿佛用温水洗了把脸,郁闷伤心一扫而空,脸上的笑容都明媚起来,大着胆子问一句:“那真话呢?”季礼继续夹阿姨做的菜:“真的很难吃。”沈言曦表情一点点凝固,有些不相信地看季礼:“我们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说好一声季礼哥哥永远季礼哥哥让着我宠着我呢?”季礼轻淡看她一眼:“你追问的这一句属于赌徒心理,明明上一句就能见好就收,你还想要更大的甜头,我只是在用事实告诉你,贪心不可取,”季礼义正言辞,“季礼哥哥只负责上一句,不负责下一句,你如果还想听,可以再叫一句。”沈言曦:“……”“你也别说你心血来潮,我知道你是想给你喜欢的小哥哥做,”季礼眸色淡道,“我建议你把这碗鸡汤冷冻了保存起来,和他在一起之前一起喝一碗,如果他忍得下这碗鸡汤,我愿意承认他对你是真爱。”沈言曦很想脱口而出“喝这碗鸡汤的不就是你吗”“你觉得你自己是不是真爱”,但她知道不行不能不可以,心里宛如塞了团湿棉絮,沉而胀,但也有点微不足道的甜,不知道是不是他吃她菜的缘故。沈言曦思绪转了千百回,出口叹声道:“季礼,如果我把我全部身家给你,你能好好和我说话吗?”季礼反问:“如果我把我身家全部给你,我能不好好说话吗?”那点甜没有了,沈言曦心死:“我失恋了。”季礼“哦”一声:“因为他不愿意和你共饮生死鸡汤?”沈言曦:“……”在抬杠和令人心态爆炸这件事上,季礼永远都是举重若轻举一反三。沈言曦甚至想,就这样吧,不喜欢了,不追了,她累了,被渣就被渣吧,她还是喜欢甜甜的恋爱,偏偏季礼余光看到了她的手,小指边缘红了一小片。季礼放下碗,拿起她的手,脸色不好看:“怎么了?”“可能是端鸡汤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她自己都没发现,不过她没指望他关心她,挖苦两句属于基础cao作,她受得了。季礼起身去拿了医药箱过来,打开,找出酒精棉片给她擦了擦,然后找到烫伤膏,一点一点给她抹开。时间都仿佛随着季礼的动作一下一下放慢。季礼一个字都没说,但沈言曦就是知道,他心疼了。怼她的时候毫不留情,心疼也是他最心疼。以前她只看得到他的坏,现在他再坏再凶,只要那么一点好,沈言曦就觉得足够了。季礼专注地帮她敷药:“痛不痛?”沈言曦小声:“还好。”季礼:“自己没反应过来?”沈言曦:“嗯。”从沈言曦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