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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想到什么,汤勺停在碗边,一双眼睛黑而清亮地望向他:“那你知道苏城和苏夫人的八卦吗?”季礼从汤盅里夹了鸽子腿放到她碗里,眼神询问。沈言曦兴奋道:“今天不是姚婉莹作妖,苏夫人在微博点她吗,后来苏夫人就让人把姚婉莹带去内宅,苏夫人和姚婉莹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姚婉莹神似苏夫人,我就不明白了,”沈言曦问出纠结半天的问题,“苏城还爱苏夫人的话就不该外遇,不爱的话为什么小三要像苏夫人。”季礼笑:“你知道这事多少媒体现在想挖但一星半点没挖到吗?”沈言曦一边小口啃着鸽子腿一边含混地撒娇:“可我想知道。”沈言曦一乖,季大总裁就拿她没办法,无奈又纵容地把豪门秘辛当餐中故事一点点讲给自己的小姑娘听。“很多人觉得苏城和星光能起来是背靠苏夫人,其实不是,”季礼道,“苏城当年身无分文到A市,从建筑工地搬水泥到承包工程,再到开建筑公司,上世纪末他就已经做到了最大的开发商之一,正儿八经白手起家,然后在朋友酒局对苏夫人一见钟情。”“苏城只有小学文化,发家史不太干净,据说家里也穷,重男轻女,宋家世代繁荫,当然看不上苏城,当时宋家虽然想和苏城合作,但绝对没到卖女儿的程度,尤其苏夫人是宋家最出色最受宠的那位,宋老爷子敌不过苏城一次次纠缠,快和苏城翻脸的时候,苏夫人站出来说自己爱上了苏城,这辈子非苏城不嫁,如果老爷子不点头她就一辈子独身。”“苏城把自己当时名下全部产业转给了苏夫人做聘礼,宋老爷子仙逝苏夫人掌权之后,也用整个宋家给苏城做托,夫妻恩爱,生了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沈言曦捋了一下时间:“女儿出生之后,苏城就把重心从地产转到了影视?”“嗯,”季礼说,“那几年国家刚收紧地产,放开影视,苏城看风口看得很准,也是想洗一下自己的履历。”季礼似乎不太想说后面的事。可沈言曦偏要追问:“所以呢?然后呢?这难道不是完美的爱情故事吗?”季礼沉吟片刻,才道:“苏城再有钱有地位也掩盖不了他地痞流氓的本质,骨子里有劣根性和不安分。”季礼说:“女儿五岁还是六岁的时候,苏夫人撞破了苏城出轨,一路查下去,发现苏城在她孕期已经出过轨。”季礼轻描淡写:“苏夫人忍不了,要离婚,苏城不肯,跪着求苏夫人原谅说再也没有下次,苏夫人心里有数当然不信,两个人撕破脸闹得满城风雨,女儿那时还小,哭着不让父母离婚,中途发生意外不治身亡,有人说是车祸,有人说是重病,其实是去拦父母吵架不小心摔下楼梯。”沈言曦接过话:“女儿是mama的命,女儿没了,苏夫人心也死了,和苏城常年分居,对苏城做的那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再提过离婚,因为女儿遗愿如此?”季礼点头。沈言曦拧紧了眉:“这样看的话,苏城自己觉得自己爱苏夫人,他爱的可能只是苏夫人和他云泥之别的出身和骨子里的最优越。”季礼轻哂:“你看别人的事情看得这么清楚,放自己身上怎么看不清楚。”沈言曦不服:“我哪儿不清楚了?”小姑娘嘴角还有油渍,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季礼好笑,扯了张给她擦了嘴角:“以前。”沈言曦心虚,声音小了些:“可我现在清楚了啊。”“好好好,你最清楚,”季礼好笑,轻抬下巴示意汤碗,“快喝。”沈言曦听话地继续喝汤,思及什么,忍不住冷嗤一声:“这么没底线,怪不得能在开机前一天撬我女一。”季礼淡淡:“凡事讲原则讲底线心慈手软他也走不到今天。”沈言曦喜欢和季礼说话,问:“那你觉得我能做出来吗?”季礼好脾气道:“那你要想如果你是苏城,你要怎么置沈言曦于死地,避开死地,你就能做出来。”沈言曦瘪瘪嘴:“你这话说得好残忍。”季礼眼底浮笑,摸了摸她柔顺的发顶。再次沉默中,一碗汤窸窸窣窣快见底。沈言曦半垂着眼睫,忽然问:“你知道苏城的事,所以你不相信爱情吗?”季礼道:“如果苏城不出轨,苏夫人对苏城仍旧是爱的,有好的爱情,也有不好的爱情,不能因为不尽如人意的爱情就不相信爱情,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把爱情看得那么重。”比如沈言曦看得重。比如季礼看得不重。这好像是沈言曦第一次和季礼推心置腹谈这样的问题,她本该难过于季礼的工作比爱情重要,可折念一想,就是因为季礼对爱情没兴趣,所以当自己回头看时,他还在自己身边,带着惯有的清醒和明白。他话明明有拿她当小孩的说教意味,大抵他声音平缓柔和,沈言曦非但不讨厌,反而被他那股沉稳的魅力勾着,多出几分悄然的喜欢。沈言曦问:“那你从小到大,有过什么不确定的事吗?”季礼反问:“你觉得我有吗?”沈言曦认真想了想:“没有。”季礼看着沈言曦:“你啊。”沈言曦稍微抬头,目光撞上他的。他眸如夜潭,在深邃中揉了月光般,沈言曦撞得心口微窒、心跳加快,一句害羞的“你不用不确定我喜不喜欢你,我喜欢你”还没说出口,便听季礼哂道:“需要我提醒你从小到大被突然叫过多少次家长,多少次自己跑去网吧玩钱包还被摸了,多少次让我从学校回来给你签卷子。”“不听不听,”沈言曦一瞬失落,蓦地把勺子一放,捂住耳朵,“你看在我这么漂亮甜美的份上,就不能让让我吗!”“漂亮甜美,”季礼倾身到她耳边,弯着唇角放缓了声音,“但不让。”季礼说罢,起身离开。留下沈言曦沉浸在方才几不可查的暧昧内,他温热的鼻息好似萦绕在她白腻敏感的耳廓,随着风动般的说话声字字轻抚,沈言曦吃痒摸一下耳尖,烫得她急忙缩回手。知道他靠近的动作有故意玩笑的成分,沈言曦还是忍不住……害羞了。她用手背拍拍脸,冷静好一会儿,才上楼,走到季礼卧室门口,轻道:“晚安。”隔了三秒。里面:“晚安。”明明季礼只说了“晚安”,沈言曦却好像听到了“晚安”“好梦”“早点休息”“愿月亮和我都到你的美梦里”,她回房间洗漱,护肤,直到躺到床上,思绪都还乱乱的。一会儿想着他把自己抱进怀里,一会儿想着他说“不能因为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