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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朋友们来,到现在,每一件事做的都尽善尽美,采买回来的点心酥糖都是她喜欢吃的,也不知道他暗下花了多少心思。人都撩帘走了,姜菀的视线依旧没收回来,眼前突然落下一只手,晃了晃。“就这么喜欢?取两坛酒而已,马上就回来了。”陆子昭逗她。“喜欢,很喜欢。”她笑着,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拉住陆子昭悬在她面前的手,用力一掐,听他“嗷”的叫了声,“下次不要提到他身世了,我不喜欢。”“不喜欢又怎么,不喜欢也改变不了。”陆子昭眼神欲言又止,想了想,转而道:“你知道他体内的邪力吧,那个力量……”姜菀点头。此时屋外传来一阵炮竹声,绚丽的烟花映在江皖漆黑的眸瞳中,他拎着两坛酒,停在外面。“公子?”青崇叫了他一声,但由于周围的响动,觉得他可能没听到,正要再张口时,江皖回首正看向他,摇了摇头。等屋外的轰鸣声稍小下些后,陆子昭继续说:“师妹你这几日在可能不知道,沈师、沈雅媛对外声称,沈皖掌握的邪力可以抑制……抑制什么来着?”他扭头看向顾行之,似乎他脸上写着答案,顾行之叹口气,接过话茬道:“可以抑制时空限制,师妹知道是怎么回事么?”她摇头,“不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在系统的整个体系里,我就跟酒楼里的跑堂差不多的角色,不过我知道时空一旦被打破,混乱是一定会有的。”“混乱?”凌柒柒揪着袖口紧张起来,赵曦言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姜菀颔首,她没办法告诉他们,时空一旦被打破,主机极有可能会进行清理数据,到时候这里的一切都会化为虚无,所有人的生命,又或是喜怒哀乐,都会归零。“不过我以性命起誓,大家不会有事的。”“你是异世人,你肯定没事,可我们的,我们……”凌柒柒望向赵曦言,情不自已的难受起来,竟当着众人面,倒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剑皇大人……柒柒她……”赵曦言不知道该怎么辩驳。这种事,所有人都怕,包括他。是本能。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冷下,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能把现在的气氛带动起来,本是热热闹闹的年夜饭,竟吃出了伤感,屋内的烛火也为其增加了一丝凄凉。“那你知道我的任务么,我做的一切,为的就是阻止这个时空走向毁灭。柒柒,这是我的任务,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以心怀悲伤的度过之后的每一天,这都是你的选择,可我要选择希望,哪怕希望渺茫,我也势必要守护我爱的人,为了他们活到最后。”注定要……不死不休么?江皖斜靠在冰冷的木窗上,双目无神的看向漆黑的尽头,仿佛世间的纷乱与吵闹都与他无关。他不知道要如何缓和阿娘与菀菀的矛盾,甚至在他脑子里,这两件事已然成了最锋利的刃,刺的他无时不刻不在痛着,唯独跟菀菀独处时,才有一丝丝的缓解。“师妹,不要怕,我与子昭,还有太溪涧永远同你一起。”顾行之侧头瞪了陆子昭一眼:“不是说了这些留到最后说,今日好不容易我们几个凑到一起,像不像回到儒行书院,我们六人……”顾行之话少,难得见他会回忆些什么,姜菀懂他的意思,顺着话锋聊到了几人之前在儒行书院时互穿的事,凌柒柒听着脸一红一白,倒也没再伤春悲秋关于时空毁灭的事了。“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那小子的?”陆子昭突然八卦起来,毕竟男女互换神魂这种事,光是想想都觉得神奇。江皖本要进去,突然停下,心突然飞快跳起。跟在后面的青崇撞了上去,吃了一嘴雪,看江皖打算继续听墙角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悄悄把酒坛放下,凝出灵力御寒。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她也说不清,也许是一开始就看上了眼,毕竟黑心莲的皮相一直是她心头所好,可是也不太对,初见之时,他还只是年少模样,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开始,同情变成了关心?纠葛不清的关系,最终成了注定纠缠一生的相伴。对,纠缠。江皖总是觉得自己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似的,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却不知其实在彼此相处的过程中,他也不知不觉的改变了她。在某种意义上,将她从师父的无底深渊里拉了出来。如果不是他,她大概率会一直拖着寒气的事,直到不得不面对。若不是同江皖经历了他的痛苦与不堪的过往,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意识到,当初自己一声不吭,默默替师父做出的选择又或是粗暴阻拦他的魔化,是多么的愚蠢。自认为把大家都当成了最亲最近的人,可她却忘了作为世间最复杂的物种——人,人心又或是意念的改变,从来不是头脑一热,就能改变的。出于自己角度做出的关心和努力,有时候只会是旁人的负担,真的想改变又或是拯救旁人,或许只有一颗真心才能换来。师父被冰封的三百年,除了心魔日益渐重,什么都没有改变。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果她能早点意识到这些,设身处地的同师父交心,解开他的心结,也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了。明亮的灯火下,少女轻轻摇了摇头,清澈的琉璃瞳忽而暖的像一团炙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笑笑,夹了口菜塞进嘴里,“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了吧?”凌柒柒恍恍一动,当初她对江皖(姜菀)不也是这样么。一眼入情,荒唐又可笑。“可那要是错的呢。”凌柒柒突然问出了口。陆子昭也似乎想到什么,茫然地看了眼身旁之人。“喜欢一个人,凭心而动,不管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又或者有什么样的过往,甚至是性别在喜欢面前都不重要,只有喜欢就够了,对的错的,哪有那么重要呢?”“可喜欢是自己的事,若因执念牵连到旁人,就是错了。”顾行之眼中一亮,“师妹年纪轻轻,却过得比我们都通透,师兄真想敬你一杯,却不知你家酒窖在何处,竟让江公子去了这样久?”“哦对,皖哥怎么还没回来?”姜菀刚起身,门帘一动,屋外的冷风灌了进来,二人冻得双脸发紫,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抱歉几位,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