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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马上就会知道了。”端奕息发出一声轻笑。——传音消失了。火焰熊熊的燃烧着。其实这对墨承渊的伤害并不大,只是为了做做表面功夫罢了。墨承渊只想知道,那个人,他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隐瞒?“哒——哒——哒——”霹雳吧啦的火柴燃烧的黑烟已经阻挡了被封灵力的视线,他如同感知了一般抬头,目光冷冷的望向楼梯口。一抹血红色的身影出现。那人身着华丽的服饰,精致的祭袍。黑色的长发被高高的束起,两侧插着青铜色的发簪。墨承渊睁大了眼睛。他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却独独不敢确信,心里始终动摇。“你这是什么意思?”墨承渊低吼道,“端奕息!你这是什么意思?”“献祭啊。”那人笑吟吟走近,仿佛事不关己。他微微抖了抖身上繁重的装饰品,无奈道,“这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过献祭而已,至于这么多的礼节吗。”台下的人似乎又闹腾了不少,但出乎墨承渊的意料,竟然没有人阻拦端奕息的动作。难道……这都是涯天邢他们早就策划好的?!不能这么做!“你想死吗?端奕息!”墨承渊脸色难看极了。端奕息认真答道:“我不想死。说真的,我挺怕死的。”顿了顿,又露出了嘲讽的笑意:“谁不怕死呢?”他转身,未迟疑。一步一步登上了直插云端的神圣阶梯。那是惩治妖邪之物需要做的,一人献祭,解救苍生。正如当初柏然所做的,他也要步入柏然的路途。红衣朱襮,那人长发飘飘,身影洒脱,他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一直都是墨承渊的变数。不知何时墨承渊的正前方已经摆好了祭日使用的椒糈、羽觞,酒杯里的酒极为酽。所有的都准备好了,独独墨承渊什么都不知晓。“再见了。”端奕息回头朝绑在天柱上的黑影笑了笑。他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天梯。记忆纷至沓来。献祭是何等重要的大事,所以,走上天梯还要得到天梯的认可,如果强行献祭,只会适得其反。而得到认可的,将会把那个人一生中所有的记忆展现出来。尽管只是一瞬间,尽管只能由特殊的人才能看到,但,那也是来之不易的结果。墨承渊死死的瞪着端奕息,血色几乎要染红了他的眼睛。他朝端奕息怒吼道:“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让所有人付出代价!!”“你也一样!端奕息!”“我会翻遍鬼界、人界、妖界……哪怕陷入无尽的轮回,我也会找到你!!哪怕只是你的一魂一魄!”端奕息的脚步没有停下。他的记忆开始了。那是他曾经一直想要隐瞒的东西,那是他一心想要埋葬的过去。那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大的错误,也是他与那个人的缘分相识。……端奕息回过头,看着底下的人,他已经登上了最顶端的。现在,只要他跳下去,献出自己的灵力身躯,融入自己的骨髓,便可以——结束这一切了。他已经看不到墨承渊了。“为什么?”脸上的面具再次浮现出来,那家伙还没有放弃。但是这股邪气太重了,即便是地面上的人,也感知到了。端奕息,将脸上的面具缓缓的拿下来。他已经可以将面具拿下来了。“曦忆,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选择戴上你吗,为什么会创造你吗。”端奕息笑道,“因为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继续这个世界的运转。当时的世界千疮百孔,我只是个人类罢了,又能做什么呢。”“所以你就借助了我的力量吗?!不可能的!!当初我附在你的身上,分明感受了远古的巨大力量!那不可能仅仅是个人类又拥有的!!”曦忆拼死挣扎,想要脱离端奕息的手中,但他自从被魇鬼发现没有任何价值后,就抛弃了他,他如今就真正的变成了一张脆弱的面具,稍稍碰了下,就会碎掉。他现在才是那个最无用的东西。拼死挣扎,却无能为力。端奕息静静地的看了面具抖动,他轻声道:“你不会知道的。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接着,他便回过头,毫不犹豫的一步一步踏上了云巅之上。他的灵力逐渐的消散,他本身也没有多少力量,在过程中一步一步的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他的身形慢慢的变得透明。类似当初他穿越回去时自己如同泡沫一样消失在墨承渊的眼前一样。啊,对了,还有墨承渊。他微微垂帘,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弯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眼底一片灰暗——但愿……时间能够冲刷了一切。裴言站在连岐山的山顶之上,他面目肃然,仿佛对中央的喧闹毫无兴趣。那条看似透明的天梯开始从上方变成微小的颗粒飘洒下来,他扬起头,天空蓝的出奇。“裴言,该回去了。”裴言道:“你来干什么?”“……”那人不回答。“好好守住扬玉派的门口吧。今日,注定我们难逃一劫。”裴言冷冷道,“既然他们都选择了这么做,那就势必该付出相应的代价。”牧浙道:“魔族不会轻举妄动的。”“但你忘记了端奕息是什么人了吗?”裴言转过去,直视着牧浙,他的眼光里充斥着怒火,“他一次次的救我们,而我们呢?什么正义仙派?什么魔族杂种?我们只是一直借口杀了他们罢了!我们做到了恩将仇报!!!”他一口气说出了所有他一直想要说的。但内心的愧疚却没有减轻半分。天梯已经快要消失了,献祭大概进行到最后了。估计……端奕息已经……他闭上眼睛,浑身颤抖着。他想起当初遇到那两人,一个温文儒雅,一个冷漠神秘,当时初遇时,他们两人分明就没有带有丝毫的恶意的。他们都不该死。“当初,法战的首战也是墨导师赢下的。”裴言发出一声冷笑,“竟然连初战都要你们口中的魔族杂种来扳回……哈哈哈!而现在,倒是你们杀人不眨眼了!哈哈哈!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牧浙静静的听着。他是扬玉派出色的弟子,一心只为扬玉派而考虑,他低头,不语。身后登上山顶的扬轲听到了裴言的话语,紧紧的握住了剑柄。“沙沙纱——”扬轲抬起头,湿润的水打在他的脸上,他轻声道:“献祭……完成了。”远在山顶的三人能感受雨雪漉漉,而献祭附近的雨却极为轻柔,轻轻的拂过众人的脸庞。被铁链桎梏在中央的黑衣男子的脸色如同死一般的灰暗。他的衣服被雨水打湿,沉重的拖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