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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爹娘都没了,哪里命好?她鼓着脸颊,红着眼眶,问身前穿着章服的太子殿下:“你觉得我的命好吗?”太子殿下看着眉眼精致得如瓷娃娃一般的小姑娘,晃了神,说了句“好。”瓷娃娃一下就哭了,晶莹的泪珠啪啪往下掉。太子殿下只得温柔轻哄,在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能让她哭了,他心疼。——愿作华盖,护你衣鬓无尘,眼底无霜。☆、迷路主持一脸认真地算着卦,不知道谢青玄在心里腹诽他。若是让他知道谢青玄心里如此想他,只怕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了。他可是轻易不出手的,那些王孙贵族,贵妇小姐,若是有幸得了他的卦,都是喜不至胜,奉若至宝。更有甚者,若是有未出阁的女子得了他一两句夸赞,其前程就不用愁了,身价一下就上了好几个台阶,已薨的皇后娘娘就曾得过他的卦,还因此被先皇选中成了太子妃。谢青玄如此随意对待他的卦,只怕会被骂一句:不知好歹!谢青玄饶有兴致地看着主持摆弄那些铜币,想着待会儿能不能从这老和尚手里饶点好东西。他那宅子是新买的,里面空荡荡的,若是能带回几件东西,看着也好看些,这儿的香火这么鼎盛,老和尚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哼,不算了,你滚吧。”主持停手,皱着眉哼了一声,胡子一抖一抖的就要赶人。谢青玄也没恼,也没问为什么,笑吟吟地道:“我来了一趟,您不赏我点什么吗?”主持气得肝疼,抬起手就要打他,“给我滚!”谢青玄迅速起身躲过,边往外走,边笑道:“那我改日再来看您。”这次没要到,那下回再来好了。“谁要你来看!赶紧滚!”主持目光似火地瞪着谢青玄的背影吼道。等人不见了,才收回视线。一垂目,便见着了桌上的卦象。他轻哼了一声,“倒是可惜了这极好的卦象,不但所求能成,还能得个好姻缘。”说完,又“呸”了声,愤愤道:“就这么个手狠心黑、冷情冷性的玩意儿还能得个好姻缘?哪个不长眼的姑娘能看上他!说不准就是被他那皮相给骗来的,真是老天无眼!”……“樱红,你快帮我看看,我的妆花没花?”卫熙站在山腰处,小手理着发鬓,碰了碰正蹲在地上帮她抚裙角的樱红,前方五十米处正是宴会之所。樱红细致地替卫熙将裙子上的褶皱一一抹平,起身看了看她,笑道:“县主的妆好看得紧,一点都没花。”卫熙小手拍拍胸脯,松了口气,语气哼哼:“那就好,上次不小心让宁无双钻了空子,还敢嘲笑我,这次一定要让她自惭形秽!”樱红道:“那您这回可……少吃些东西,也别乱跑。”上次就是因为卫熙喜欢宴会上的点心,所以一口不停地吃,口脂都给吃没了,完了,还到处跑,汗珠浸着脸颊,好好的妆可不就花了吗?卫熙决心要一雪前耻,无比坚定地应了,“放心,我一定吸取教训!”“昭安县主怎么还不来,就差她了。”一个贵女语气有些抱怨道。话头被接住,只听一个骄横的声音道:“说不定是走到半路,发现妆花了,所以不敢来见人了。”有隐隐的笑声传出,唯独有一人道:“无双可是又淘气了,昭安县主不是这样的人。”她说话轻声细语的,语气无比轻柔,让人感觉春风拂面,再舒服不过,就连宁无双这样骄横的性子都没驳了她的话。“多谢华jiejie为我说话,只是心有污垢的人,看谁都是污垢的,jiejie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卫熙走了进来,睨了宁无双一眼,后对明德郡主甜甜一笑。明德郡主像是对她们有些无奈,微微摇头温柔地笑着,像是对顽劣孩子无可奈何又不忍责怪的模样。她生得温婉,脾气更是好,婉约温顺,身上丝毫没有贵女的骄意与傲气,不管和谁说话,总是一幅温温柔柔的模样,上至皇上,下至丫头。因此,尽管皇上不喜欢她父亲楚王,但对她还是很有些宠爱。宁无双自然听出卫熙是在暗讽她,她猛地起身,双目欲喷火地瞪着卫熙道:“你……”“我……我怎么了?”卫熙扬起下颔,打断她的话,语气嚣张。“你……你放肆!”卫熙瞥了她一眼,道:“怕是宁大小姐忘了,按理来说,你是要给我行礼的,只不过大家一起玩惯了,我大人有大量就没计较。”“到底是谁放肆?嗯?”她高昂起头,目光俯视宁无双。宁无双心里的火气一下涌上头,对着卫熙大叫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县主吗?我姑姑可是贵妃!”卫熙对她笑了下,甜极了,“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只可惜,就这样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宁大小姐也没有呢。”宁无双气得不行,只恨不得上去抓花卫熙的脸,让她知道知道厉害!卫熙依旧扬着笑,预备再战。旁边的贵女见着情况不妙,忙上来劝架,她们虽说想看热闹,但若是真动手了,对她们也不好。“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好容易上来一趟,好好玩儿才是正经,生什么气呀。”“就是,想来都是无心之语,快都别计较了。”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劝着,好歹将两人给劝住了。为了防止两人在一起再起冲突,一个贵女对着卫熙说道:“刚才宁二小姐想要去摘蕈,可她向来胆小不敢自己一个人去,县主可否陪她去一下?”不叫宁无双陪,是怕她一个不愿意,一生气,宁无艳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宁无双可不怎么喜欢她这个庶妹。而卫熙的脾气虽然也不怎么好,但也只是对她看不顺眼的人,对其他人还是过得去的。突然被点名的宁无艳面露惶色,但又不敢反驳。她只是威远侯府一个小小的庶女,威远侯夫人势大,连威远侯都不敢逆着她,府里的妾室和庶子女都老老实实的缩着,生怕碍了她的眼。她能出来活动,只是因为威远侯夫人想要个宽和的好名声,顺带侍奉好她的宝贝女儿而已。要是她惹恼了这群贵女,给宁无双惹了麻烦,威远侯夫人可不会放过她。“不要,脏死了。”卫熙皱着鼻子拒绝,“她是宁无双的meimei,怎么不叫她去?”说完,一抬眼,就见着宁无艳双目浸泪,死咬着唇看着她,如柔弱的菟丝花一般,楚楚可怜。卫熙愣了下,随即意识到什么,又补了一句,“我不是说你脏,我是说去摘蕈会弄脏。”但宁无艳像是认定了她说的是自己,眼泪簌簌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