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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在和孙小姐争吵时,说出孙尚书能够当上尚书,全是威远侯的功劳。”“两天时间,足够世子将此事查清了吧?”他抬眼看向卫瑁。卫瑁瞳孔一缩,眉头拧起,“此事当真?”若真是这样,这次倒是个扳倒威远侯府和宁贵妃的好机会。威远侯府仗着宫里宁贵妃的宠爱,没少收那些意图嗣子之位的宗室的钱财,在皇上耳边吹风。这也就罢了,但他们还记恨那些不给他们钱财的宗室,很不凑巧,卫瑁便是其中一员,而且是被他们记得死死的一员。不同于向其他宗室索要钱财,威远侯府则是想把女儿嫁给他,许诺,若是两家结亲,威远侯府和宁贵妃便会全力助卫瑁取得嗣子之位。但不管是静安郡王、王妃,还是卫瑁都没看上他们家,不光是因为威远侯府如今已不复以往风光,全靠宁贵妃在宫中的宠爱撑着,更是因为其掌家之人目光短浅,品行不端,后代多纨绔之辈,且宁无双的脾性建平谁人不知,这样的人静安郡王府又怎会接受。静安郡王府本不欲结仇,十分委婉地拒绝了,还送了不少礼物给威远侯府,但威远侯府不领情,硬是觉得静安郡王府羞辱了他们家,当时便变了脸色,放话与静安郡王府再不往来。随后,便在建平传静安郡王府的谣言,静安郡王府自然不依,出手教训了他。两家就此结下仇,不管是威远侯府还是宁贵妃都一直视卫瑁为仇敌,时不时要弄出些事来,给卫瑁添堵。现在他们亲手递上这么个机会,他要是不抓住,简直就对不起他们给他挖得那些坑。“两天时间,只怕证据会有所不足。”卫瑁抿抿嘴,皱眉道。他虽然有人手,但威远侯府也是建平的老牌勋贵,虽已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证据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谢青玄显然早已料到此事,闻言抬眸道:“无妨,我与你一起就是。”卫瑁迅速点头,他丝毫不怀疑谢青玄的话,谢氏青玄本该这般。“那便多谢四叔了。”他笑着拱手道。谢青玄微微颔首,撩撩眼皮,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道:“就算证据没法全得到也没关系,不是还有皇上吗?”“既是在宫里说的这话,自然会有人传到皇上耳朵里,以皇上的手段,想必会比我们查得更加清楚。”“而且,自己查到的,远比旁人让其看到的,要让他相信得多,不是吗?”谢青玄轻笑了下,看向卫瑁。三日后,皇上下旨,平反贺家一案,言其为jian臣所害,实为大憾。诏其流放的男丁回京,还其家宅,另赐匾额表彰,封其唯一的女眷为清莲夫人。“夫子,您……”卫熙走到贺瑶身旁,担忧地看着她。自从圣旨下来后,贺瑶便沉默地坐在案边,一直没说话。“贺家平反,您应该高兴才是啊。”她敛起裙摆,蹲在贺瑶身边安慰道。贺瑶依旧没有说话,低着头,叫人看不清神情。过了很久,久到卫熙以为她不会说话,正准备起身的时候,贺瑶才传出声音。“是啊,我是应该高兴的。”卫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贺夫子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轻,那么平淡。可她就是觉得,这话是苦涩和难过的。是啊,她应该为贺家平反而高兴,她一直活着,不就是在等着这一天吗?可如今听到了,心里却更难过了。贺家的罪名是平反了,但死去的人呢?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了吗?就算赐上满身荣耀又如何,他们永远回不来了啊。贺瑶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像是用细绳狠狠地勒着,痛得她无法呼吸。余光瞥见一个鹅黄的衣角,愣了下,抬头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道:“县主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要去上学吗?快去吧,别迟到了。”卫熙看着她,摇摇头,道:“今日放假,不用去上学。”贺瑶怔了下,喃喃道:“这样啊。”她又扬起笑,柔声道:“那县主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宫中的老师想必也留了作业,县主可要好好完成才是。”卫熙抿紧唇,没说话,眼睛紧紧盯着贺瑶看。贺瑶见状,伸手摸上自己的脸,笑道:“你盯着我做什么?”卫熙轻咬着唇,垂首福身道:“我先回去了,夫子好好休息。”说完,没等贺瑶说话,她便快步走了出去。贺夫子看上去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模样,方才她想说,夫子,您不要笑了,您笑得一点都不好看。但话语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夫子都那么伤心了,她还是不要说话了,让夫子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好了,夫子那么骄傲的人,肯定不喜欢被别人揭穿伤处。见着卫熙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贺瑶恍惚了下,脸上的笑渐渐化为苦涩,低头捂脸低泣。门外的卫熙听着屋内传出的隐隐哭泣声,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哭出来就好了,夫子刚才的样子,让她看着也跟着难受。谢青玄从外头回来,路过贺瑶所居的院子,眼神触及一处,脚步顿住。身形一转,慢慢朝着那处行去。卫熙观察了一阵,觉得贺夫子没事了,便放下心,准备走。谁知一扭头,就撞到个硬邦邦的东西,额头又红了一小片。最近怎么那么倒霉,上次撞到四叔,这才几天,怎么又撞到人了?!到底是谁啊!真讨厌!卫熙气呼呼地抬头,愣住了。又……又是四叔。谢青玄时隔没多久,又收获了一只呆兔子。他无奈地在心里轻叹一声,屈指轻敲呆兔子的额头,让这只傻乎乎的兔子回神。“哎呦!”呆兔子回神瞪向他。谢青玄眼睛飞快往屋内睃了一眼,一只手迅速覆住卫熙的嘴,在唇边竖起食指。“嘘,小声点,若是你贺夫子知道了,可是会生气的。”他凑近了些,轻声道。卫熙生得一张小巧的鹅蛋脸,不过巴掌大小,男人的手掌几乎罩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黑白分明,琥珀流光似的双眸。因为靠得近,男人的发丝垂下几缕,在卫熙鼻尖擦过,留下属于主人的气味。冷冽的,间杂着一丝阴郁的,像冬日里落下的第一场雪的味道。卫熙耸耸鼻子,看向谢青玄,睫羽随着说话声,轻轻颤动,“我知道了。”但传出的,只是几声模糊的“唔”声。谢青玄眼中闪过笑意,拉着小姑娘离开。待到离了院子,才松开小姑娘纤细的皓腕。“你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