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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不端庄了?”卫熙展开双臂,不满地说道。“您之前不是说,小姑娘家就要穿得鲜艳些才好看吗。”卫熙小声嘀咕。静安郡王妃听到了跟没听到一样,冲着牡丹招手,道:“你带县主去换身衣裳,颜色浅些的,柔些的。”小姑娘自然是穿得艳丽些,才讨长辈喜欢,但若是大姑娘穿着艳丽,配上一幅姝丽的容貌,未免让人觉得有点攻击性。平时看着倒还好,但若要选做儿媳,倒不合适了。但这些话,静安郡王妃却没和卫熙说,若是这丫头知道了,铁定是不会再踏出家门一步的,不管怎么说都没用。脾气倔得很,他们又舍不得逼她,只好先瞒着。等选好了人,再说也不迟。到时若是两生欢喜,便再好不过,若是不成,便再选。卫熙满腔的不满,臭着脸跟着牡丹去换衣裳。等她换了身水蓝色的襦裙,戴了只玉色的小冠,静安郡王妃才点头,往静华大长公主府去。“你之前不是跟着你四叔学了好一段时间的画吗,今日好些公子、小姐都会来,静华大长公主定会叫人组织写诗,画画,你到时候也去试试。”静安郡王妃伸手关上开了一半的窗。正在看窗外街景的卫熙忽觉眼前一暗,见是她娘把窗户关上了,不由皱起鼻子道:“娘,干嘛关窗户。”“我不关,你能安心听我说话吗?”卫熙扯了臂间的披帛,不满道:“您刚才不就是说,让我试着在宴会上画画吗,我听见了。”她伸手又去推窗,静安郡王妃拦住她,“那你答应吗?”卫熙不想答应,“我不想画给别人看。”静安郡王妃皱眉,“你这是什么毛病?”“我画画是因为我自己喜欢,想要留下我喜欢的东西,又不是想在别人面前显摆。”卫熙解释,“四叔画得那样好,也没在人前显摆啊。”静安郡王妃好笑,“你能和你四叔比?”“你四叔当年十六岁,就作出名震天下的万里江山图,就是他不显摆,旁人都知道他的厉害。”说到这儿,她刮刮卫熙的鼻子,笑道:“你四叔教你画画,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我心里都不知多高兴呢。”先不提自己的修养,这女儿家有个好名声,总是占些便宜的。卫熙知道谢青玄厉害,却没想到他这样厉害,拍手笑道:“早知道四叔的画这样有名,我就叫他给我画几幅了。”静安郡王妃拍她,“想什么呢,你四叔愿意教你,你就好好学,不许这般没规矩向他讨东西。”听说当年圣上想让谢青玄给他画一幅画,谢青玄都没答应,这么些年,也没听说他为谁画过画,这丫头还敢上去讨,只怕到时候被拒了,脸上过不去,背地里哭鼻子。“知道了,我就是说说嘛。”卫熙眨眨眼,也不知听没听进去。静安郡王府被她带歪了话题,直到快到地方时,才想起来。“我先前与你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静安郡王府敲了下卫熙的头。卫熙无奈,只好答应,“知道了。”不就是画画吗,画就画,她跟着四叔学了那么长时间,随意画两笔糊弄一下,还是做得到的。静安郡王妃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到了静华大长公主府,卫熙先是给静华大长公主请安,乘着静安郡王妃和静华大长公主寒暄,她才能偷偷跑到下头和李安说话。李安是静华大长公主的幼女,比卫熙大两岁,出落得亭亭玉立,玉芙蓉一般,性情温柔,卫熙很喜欢和她说话。“安jiejie。”卫熙在她身边坐下,笑着打招呼。李安替她倒了杯茶,问她:“县主近来出来走动得愈发频繁,想来是身子大好了?”“早就好了,只不过之前不想出来,所以才在家待着。”她凑近了,对着李安悄悄地说道。李安捂嘴轻笑,“那现在怎么跟着静安郡王妃出来得这样频繁?”卫熙叹气,“我也不想呀,可是娘最近总是要拉着我出来,装病都不行。”李安闻言,心中一动。抬眸悄然打量面前的卫熙。许是年岁渐大,原本有些孩子气的面容长开,露出令人惊艳的眉眼,漂亮又夺目,直叫人移不开眼。往日里还不如何觉得,现在看来,这满建平的小姐,竟没一个比得上的。且不久就要及笄,想起母亲在自己及笄时,也是这样带着自己参加各家的宴会,李安也明白了静安郡王妃的想法。见着卫熙依旧懵懵懂懂的,她也没多嘴,只是笑道:“王妃总是为了县主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县主就依着王妃好了。”卫熙捧了块点心,道:“我知道的。”“熙儿,过来见过镇远侯夫人。”卫熙听到她娘叫她,抬眼看去。只见她娘拉着一个长相英气的夫人,冲她招手。那夫人冲她笑得很是慈和,卫熙也不是不是好赖的人,起身走过去,给那夫人福了福身。那夫人还没等她屈身,就将她扶起,又笑着将手腕上戴着的红玛瑙镯子褪下,给卫熙戴上。“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东西给县主,这个县主拿着玩儿吧。”卫熙看向静安郡王妃,见她点头,便道了声谢,收下了。镇远侯夫人像是和建平的夫人们都不大熟悉,只笑着和静安郡王妃说话,看着和静安郡王妃很是熟稔。这次宴会,不仅各家的夫人、小姐来了,就连各家的公子都来了。没过多久,果然不出静安郡王妃所料,静华大长公主笑着叫众人作诗、作画。“今日我这儿花开得极好,就厚着脸,叫你们作出些诗画出来,到时候选个最佳的出来,我便送他一盆青萝花。”青萝花极难养,能得一盆也是叫人高兴的。更重要的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扬名。卫熙答应了她娘,于是也下去作画。众人面露惊讶,想着这向来不学无术的昭安县主怎的还下场了。然而,当看到卫熙的画作时,更震惊了。有人看着眼熟,惊呼道:“怎的看着像是谢青玄的手法?!”此人话一出,众人都看向卫熙。“敢问县主的画,是和何人所学?”卫熙不明所以,答道:“我四叔。”“县主哪里来的四叔?”众人疑惑,先皇的第四子早就去世了。卫熙这才恍然大悟。对啊,她忘了,四叔其实不是“四叔”呀。“是谢青玄。”她又解释道,“是他教的我。”静安郡王妃赶紧把卫熙叫到身旁,不让这丫头暴露谢青玄在他们府里住着的事。可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