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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离开这里,你要我为你做什么都没问题!”“金钱,权利,甚至——只要你开口!”顾汀州:“我缺么?”走到单人沙发前重新坐下,交叠起修长的双腿,无视对面女孩梨花带雨般的啜泣,他淡淡开口:“你对我,毫无用处。”果果:“那她就有么?”顾汀州的语气没有半点动摇的意思,气急败坏之下,果果又将怒火转移到了江浅浅的身上:“不管她能为你做到什么,我同样都可以为你做到。她做不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她是百万粉丝的大主播,一呼百应。“即使在塔里,我也可以对你很有帮助。”她和郭超不就配合的很好?去往了更高层的塔,站在顾汀州身边的她……一定能获得更多好处。“不需要。”顾汀州轻飘飘回绝:“她能做到的事,你绝做不到。”“而你能给出的东西,半分不值。”人死灯灭,一切成空。管你曾富贵滔天美貌逼人,亦或是沿路乞讨半生落魄。终究尘归尘,土归土。“不要!”果果抱住头,崩溃于顾汀州的拒绝:“这和说好的不一样。我不要!”她不是为这种目的进的塔,从塔里带出去的好处,她还没享受多久呢,她还这么年轻。果果抬起脸,狠狠瞪向顾汀州,往日的清纯早就不再,眸中凶光一闪而逝,威胁道:“如果我出不去,那我就杀了她。坏了这塔里的规矩,我们谁都不要想出去!”“你试试阿。”放下了翘着的腿,顾汀州忽然不笑了。“就这么确定,你能让所有人都出不了塔?刚刚不是还夸我手里准备充足么?”他交叠双手,撑在下巴上:“信息化大时代的最终弊端你知道是什么嘛?就是很难保持呀,特别对于一些‘公众人物’来说,对不对?”“死去的人,是没有痛苦的,所有的苦难,都是留给活下去的人的。是不是,果果小姐?”顾汀州语气轻柔,唇边还带着一丝好看的笑意。果果看顾汀州的表情,却像是见到了什么地狱里爬出了的噬人恶鬼。这个男人,果然像传说中一样——看都不再看二人一眼,衣着狼狈的果果脚下踩到尖针般,猛地起身冲了出去。顾汀州轻轻一笑。早就看出了果果是在无礼纠缠,江浅浅无意再让刚才的小插曲耽误时间。她对顾汀州道:“有人没了,你来看看。”今日,发现被开膛破肚的是个男人后,惶惶不安的氛围进一步被推上了峰潮。王一恒瞪大眼睛:“这——”这死亡条件,究竟是怎么样的!碰了红包的江浅浅果果好好的,先是中年妇女,现在死掉的更变成了男人?不是会先死完所有女人么?再这样下去的话,早晚要玩完!看着面前鲜血染红被单的尸体,王一恒只能暗恨自己太蠢,信了郭超的鬼话。“哎呀。”近前的小英抱臂一笑:“看来那男鬼是觉得光有老婆不太够,三妻四妾,男女都有,想要齐人之福。”这话听得耳熟,王一恒却笑不出来了。看着默不作声的顾汀州,江浅浅蹙眉:“这说不通……”眼前的情形,打翻他们之前对于死亡条件的推判。眼镜女孩的死是由于红包,那后面的两人呢?顾汀州教江浅浅说,塔划下了规则,因而最冷酷的塔也最讲究规则。在塔中世界,必死结局,一定是由人的某个行为触发。也就是说,随机刷新到某个人头上的杀机,一定不是必死的,就像江浅浅曾经得到过的那把玉如意,打碎它,也就破坏了死亡判定。已经死去的三人明面上没有共同的行为,却离奇死于同一种结局。塔没有给他们任意防卫性的道具,也就是在这个世界中,看似随机发起的虎姑婆的攻击,是没有办法被抵抗的。她找到了你,带来的便只有死亡江浅浅:“整栋宅子都被鬼打墙圈住,根本出不去。要找鬼新郎袁大公子的八字和尸骸不是只如水中捞月雾里看花?”线索方向虽有,却不过是拴在陡崖峭壁的悬崖边的钢丝。“塔既然玩了这个游戏,就肯定不会给出死局”,顾汀州轻转手上一盏马赛克琉璃台灯的灯罩,垂下的长睫像落雪的屋檐:“这个宅子里,一定还藏着什么线索。”那日,被顾汀州拒绝后,果果没多久就找上了塔里的另一个男人。男人不算有本事,但果果现在也比之前安分多了。像是固执认为自己受损的容颜才是被拒绝的接口,每日扒在化妆镜前,往鼻头拍厚厚的脂膏。不曾痊愈的伤口因为闷不见风一直无法痊愈,有些化脓的伤处看上去更加骇人,可果果倒像是毫无察觉般,捧镜对照不能自拔。这种时候了,也不会有人顾得上她。雨啸风林,打折了芭蕉,青台边枯枝残叶,盛夏日里萎顿。噼里啪啦,时断时续的雨水磅礴,该是滋养万灵的水源,却沼泽般一点点吞没着生机。江浅浅从卧室出来,刚要下楼就听见一旁房间的洗漱池里穿来一声尖叫。随即有人低声求助:“有人么?有人在么?”举手之劳没有什么。江浅浅刚要抬手推门时,忽然想到,现在塔里只剩三个女孩子了。她、小英,果果。可这声音不属于果果也不属于小英。门内呼唤的声音越发着急,江浅浅却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那声音变了下,竟又成了顾汀州在低声唤她。但江浅浅确定顾汀州在楼下。看清这房间其实应该是间没人住的屋子时,她头也不回的就往楼下去。百鬼夜后,宅内不安。经常有奇怪的声音现象,是怨魂在想尽办法拉人替死。不要听,不要看,不要理。江浅浅在唱片机找到了顾汀州。顾汀州微微偏头:“曲子没有换。”曲子?顾汀州:“浅浅,你有多久,没听见西洋乐响过了?”一叹三转,唱腔一开,便给足想象。仿佛那点翠头面,水袖轻甩的曼妙身影就在眼前。这曲好听归好听,可江浅浅分明记得,她们刚入住这宅子的时候,白天放的分明是西洋乐。不知不觉,那悠扬的梵婀玲声竟已许久未曾响过了。顾汀州:“已经唱完三遍了。”三遍死了三个人?是不是太凑巧了。“杜若,江浅浅。”小英在楼上唤:“快来。”“果果她——”她死了。躺在床上,曾经貌美的少女仿佛陷入永眠,穿着漂亮的纸旗袍。“你们看——”小英打开柜子,一脸避讳:“旗袍都变成纸做的了。”“不,不是变成。”灵光一闪,江浅浅忽然想通了整件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