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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浪费她的时间。顾汀州拉住她,认为两人间明显存在了什么误会。江浅浅却不想理他,正在她要摇铃叫管家的时候,一道清爽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喂,你们两个小家伙,发育期不早点上床休息,在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拉扯什么呢?”来人是蒋长风。“小小年纪的,可不要早恋哦。”蒋长风的面上带着笑,话里却没半分笑意,反倒透着三分严肃认真:“要听老师和家长的话,禁果可不要随随便便偷吃。”无亲无故,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说完伸伸懒腰,他又留下一句颇带深意的:“没事大晚上可不要在外面随便乱晃,今晚说不定就要开始不太太平。”蒋长风的言下之意,是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当即顾汀州松了手,刚想对江浅浅说我送你回去吧,就听见江浅浅反问他:“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顾汀州失笑摇头:“没什么,只不过认为你对我的评价认识里有很多误解。”“误解?”江浅浅重复他的话:“今天,是你我认识的第一天。你甚至都根本不了解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怎么,你一直习惯对初见面的女孩子这么好的么?”这不是试图玩弄感情的渣男流是什么。哼。江浅浅想,色》诱这种东西,对她是没有用的。她听说过入塔者间有时候会使用一些特别不光明的手段,这些入塔者因为能力并不突出却又惧怕死亡,便试图耍心眼用皮囊引诱塔中的工作人员,让他们相信彼此是唯一的真爱,以试图利用他们的感情,作弊般得到更多线索和指引,最后达成成功脱塔的目的。不过这种事情,一般会发生在更高层的塔,以及主要以女性入塔者为主。却没想到这个顾汀州一介新人,竟也无师自通。这算什么,天赋异禀?在她不能知道的塔外世界里,这个漂亮的少年一定有着更为丰富精彩的私生活吧。顾汀州:“为什么要一直提到别的女孩子?”从来不存在其他的女孩子呀。“……我在现实中,并不常接触女生。”他想了想,还是解释般回答说。十四岁的年纪,豆蔻朦胧开,已是模糊能感觉到男女好感的年龄里。当单薄的少年身形抽芽拔高,雄雌模辩的精美轮廓渐渐显露出更多男性的英俊时,的确会吸引很多少女爱慕的目光,但他一来身体饱守着病痛折磨,二来早熟的心智知道自己并不能承担起任何一份喜欢或者承诺,所以不如不见不伤。江浅浅抬着眼,似乎在打量顾汀州话里的真假。“那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问:“你知道,你对我是不一样的吧?”顾汀州沉默了一瞬:“对,你是特别的。”“为什么?”江浅浅似乎探究事情格外喜欢刨根问底。顾汀州反问:“你对初见面的男生,也一般这么善良么?”一天的相处,早就让他看清这所谓入塔者之间的波澜暗涌,蒋长风应该是其中最风正人清的了,并不想算计什么,却也在保留着什么。把江浅浅推到台阶旁边,顾汀州也难得抛掉了所谓的礼仪优雅,拾级直接坐在了台阶上,这样两个人就像是并肩坐着一般。他细细对江浅浅说:“姜丽虽然面冷嘴毒,但也是难得心肠不坏的了。”可她讨厌男人,任何男人。因为性别劣势,顾汀州从她那里得到帮助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剩下的,只能说敬而远之比较好。”如果没有江浅浅,这几人也是顾汀州连尝试开口都不会考虑的人选。王小冉也不坏,但一来同时一无所知的新人,二来太缺乏主观判断。李明诚对她的好和可以接近里明显在盘算着什么,但她却没有留意到。如果要顾汀州猜的话,李明诚接近王小冉,为了那所谓珍贵却可以夺取赠送的新人卷轴的可能性比较大,由此也就很明显能看出他是个什么人了。剩下的王波虽人高体胖,但明显肚腹内极精算计,纪威不管不顾对一个年幼女孩出手,不评价人品,却也足见其为人鲁莽愚蠢,这样的冲动也许终有一日会让他付出代价。所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机缘巧合或是顾汀州福运强势,让他遇见一个江浅浅。虽然隐约知道江浅浅的身份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却是这群人里唯一愿意对顾汀州释放善意,也让他能放心相信的了。“如果没有你,现在的我怕是艰难的多。”没有实力没有依靠,更无人可以相信,在茫然无知的地方,还带着因年龄带来的天然弱势。江浅浅梗了一下。她也的确说不清,为什么今天的自己格外好心。“你倒是……非常聪明。”这句赞叹倒的确非常诚心实意。虽然看顾汀州的言谈就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蠢货,但在如此不利的局势如此不利的地位,这般迅速的掌握了形势,足可称得上一句多智近妖了。“好手段呀。”自认对顾汀州的为人更加了解之后,也对他的行事作风也有了更多掌握。江浅浅眯着眼睛:“就知道你不该只是个耽于儿女情长,或者自甘下贱出卖皮相的人。”这时候江浅浅显然忘记了那个觉得顾汀州是渣男要和他终止友谊一拍两散的也是她了。顾汀州接近江浅浅,是因为脑子里很清楚的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其实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对顾汀州而言,最能保护他的人,反而是最危险的江浅浅。因为如果江浅浅有伤害他的想法或能力,她早就这么做了,要么是不会这么做,这么是还不能这么做。可因为在她的身边,其他看着各怀打量的入塔者,反而会因江浅浅的原因对顾汀州深有避讳。他们不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胆识和底牌,让年纪这样轻的顾汀州如此轻松自如的接近江浅浅。甚至,除了蒋长风外,其他人应该都还没发现顾汀州根本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萌新。顾汀州看着眼前,眸中忽然星光大盛的江浅浅,失笑:“其实有些事,并没有那么复杂。”“如果遇见发病的我,看见药瓶就跌在我身前不远处,你难道不会捡起药瓶顺便问我一声怎么了么?”闻言,江浅浅的神色平静了下来,微抬起下巴,相当干脆的开口:“我不会。”“所以……”她的语气蕴含的某种危险:“这是已经挣脱苦海的人,对苦海中沉浮者的同情?”顾汀州断然否认:“也不是。”江浅浅:“这不是那不是,那究竟是什么。”顾汀州沉默。江浅浅:“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东西么?”顾汀州想了想,点头。“人类的语言的确太浅薄了,有很多无法表述出来的东西。”江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