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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牧并没有丢下他不管或者把他赶走,这就足以让仲修远记他的好。“怎么就没洞房了?”李牧抬眸,“这不是新房?”仲修远哑然。“你睡的不是我的床?”仲修远越发局促,身体不受控制发着烫。“而且该看的我都看过了。”李牧视线下滑,落在某处。李牧的视线仿若有温度,让仲修远狼狈的向前佝偻着身体,两军交锋前夕与数十万敌军正面对持时都坦然自若的他,此刻满心都是欲要逃走的冲动!李牧的视线,让他窘迫不堪。“还有。”李牧的话未准备就此结束,“知晓你是害羞,不过你也差不多该改口。”“改口?”仲修远心跳失速“我是你的夫,你自然得叫我一声相公。”李牧神情认真,理所当然。第13章洞房这事我想了想昏暗摇曳的油灯灯光下,李牧认真的眸子仿佛有无限的吸引力,让仲修远情不自禁向着他的眼睛望去。听着那两个字,仲修远本来还只是有些狼狈局促,如今却是真的整个大脑都嗡的一声巨响,然后一片空白。面对李牧的注视,仲修远狼狈地移开眼后,想了想又低声说道:“我是男人。”这话他已经在李牧的面前说了第三次,一开始他这话更像是在提醒李牧他的身份,如今这话却变得没了底气,话也变了味道,变得不再像是在提醒李牧反而是在提醒他自己。他是男人,纵使李牧待他多好,他终究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不该再那样因为李牧的一颦一笑一句话而喜而悲而情不自禁。最是不该,不该爱上他。那样不该容于世的感情,强加在李牧身上,大概也只能让他困扰。仲修远并不是个愚笨的人,他能有如今的战绩,能叫一个比他们袁国大的大宁国全国上下闻风丧胆,能叫朝廷中大大小小战将官员战战兢兢,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他想明白自己对李牧的那份心意,也并未费太多时间。再次见到李牧后,那呼之欲出的心情太过强烈,即使是他想要躲避也全然不可能。侧过头去,仲修远敛去眸中苦笑,再回头间,又是那无往不利的常胜将军镇定的模样。他眼眸微垂,看向自己手中捧着的碗筷,山里头确实贫瘠,量是仲修远对吃食向来不讲究都是随士兵一同吃,这几天下来也有些寡味了。仲修远拿着碗的手微微悬空举着,没像以往那样隔着手掌放在腿上。下午他为了隐瞒自己受伤的事情,为了避免被人怀疑,特意趁着鸿叔不在家搬了凳子出去晒太阳,傍晚又强撑着走回屋避嫌。这一趟下来伤口虽然没直接裂开,但这会儿却是有些火辣辣的疼。低头间,仲修远目光逐渐森冷,多了几分杀意。他潜逃至此已经有十余天,他不信那些人会放过他,算算时间,追兵也该到这附近了。他不想连累李牧,所以他决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伤。也许,他应该离开了。思及至此,仲修远心中有不舍一闪而过。在山中的这段时间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最为轻松最为幸福,也最是该要被他念上一辈子记上一辈子的时间了,虽然这里无论是吃食穿行都比不过营地,但这里,有那个人。李牧低头扒了两口饭,又抬头看向仲修远,眼中有疑惑一闪而过,“我知道,你说过很多次了。”心本已有几分沉重的仲修远微顿,面有不解。“我不喜欢女人。”李牧把碗里最后一口饭喝掉,“洞房这事我想了想,一直这样确实不是办法。”吃完了饭,李牧拿过仲修远手中的碗,起了身往门外走去。“你腿上的伤,好的怎么样了?”临走到门口,李牧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才冷静下来的仲修远此刻大脑已经又是一片空白,他怔怔地仰着头,神情呆呆傻傻地望着李牧,全然没有了刚刚的镇定。看着昏暗朦胧的油灯下李牧离开的背影,仲修远恍惚间总算是有些明白过来,这人刚刚是故意的。他就是个小心眼,他记仇,他故意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那些臊话羞他,就是在报复他!报复他下午与鸿叔、允儿他们笑话了他。床上,仲修远瞪圆眼,想着自己该是要生气,可无论如何却都无法抑制那份怦然心动。而且,李牧他最后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喜欢女人?什么叫做洞房那事一直这样不是办法?……还有,他问他腿上的伤做什么?第14章让你混不下去仲修远坐在床上,望着被洗得发白的床幔发着呆。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在李牧说了刚刚那两句话之后。李牧他,到底什么意思?仲修远咬牙,努力不去想,但却无法抑制自己的思绪。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坐在屋里的他越发的局促不安起来,李牧的话给了他希望,可这希望未免来得太过激烈了些,甚至是激烈得过了头。仲修远坐在床上屏住呼吸静听,企图从门外的脚步声中推断出李牧在做些什么。屋外,李牧把碗筷洗完之后,擦干净了手上的水。山里黑得早,雾气也重,小鸭子才破壳没多久受不得冷,更加不能沾染太多霜气,不然容易生病。李牧进自己家剩下的那间空房子收拾了一番,空出个地儿来后,把吃饱了挤在一起的小鸭子全部提了进去。其实这些小东西安静下来不冲着他嘎嘎叫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几分可爱的。小小只的,毛茸茸的,还笨笨的,走路都摇摇摆摆让人担心会不会摔跤。安置好鸭子,李牧又在院子中走动了片刻后,这才进了屋。进屋,李牧反锁了房门,脱了衣服扔在床头边的挂衣架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自己脱?”仲修远眉头一跳。他看向李牧的视线迅速的被收回,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无声地拽着自己的衣摆。仲修远是狼狈的,特别是在李牧的面前。自从遇到李牧之后,他总是被逼得如此。李牧脱了鞋子,一只腿蜷曲着放在了床上,“嗯?”因为仲修远还是没有动静,他如墨的黑眸中有几分疑惑。“我,咳……”仲修远本欲抬眼,却在看到没穿上衣的李牧后又狼狈地侧过头去。“还是你要自己来?”李牧翻身上了床,坐到了床里边。仲修远腿上有伤口,起身不易,所以他一直睡在外面。李牧掀开了被子,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被子一拉,遮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