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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谁承戒,并没有指明不是吗?在其他府,不是有下人代替主人受罚的例子吗?”“可,这…这…”张内监为难,向秦嬗求教。后者却望着孟淮,孟淮温声安抚,对秦嬗道:“公主,且听我一会罢。”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了~☆、养伤“行。”秦嬗深吸一口气,道:“听驸马的。”孟淮从袖中拿出一枚金锭子交给张内监,等人笑眯眯收下。他转身走到门口对侯在院中的随从道:“公主要受罚了,你们不可窥视,都退出去。”之后,孟淮对繁星道:“准备软轿,待会公主怕是走不动路了。”繁星得令,各自下去办事。等人走了,孟淮将明德堂的大门合上,准备妥当之后,脱掉鞋袜,跪在地上,对张内监道:“现请陛下责罚。”张内监作了一揖,握住金子在心中念了句“阿弥陀佛”,而后扬起手照着孟淮的脚心,抽了第一下。秦嬗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啪地那一声,仿佛打在她的心尖上。再一下,她的心跳逐渐加快。那戒尺是竹子做的,被削得很薄,无需用力,轻轻一抽便十分疼痛。秦嬗背过身去,闭上了眼睛,她能感觉到孟淮明明吃痛,但为了不发出声音而被人察觉出异样,所以咬着唇闷哼不语。秦嬗紧握着双手,指尖掐进皮rou里。那抽打声让秦嬗回想起前世她无意间撞见魏帝在床第间虐待孟淮,他的父亲扬着马鞭,也是这么一下一下抽打。而前世的孟淮也是这么咬着唇,默默受着,死也不求饶。秦嬗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抽打声终于结束。张内监转到她身前,弓着腰回命,“公主,已经好了。”秦嬗袖中的手有些发颤,她回身去看,孟淮的脚血rou模糊,她情不自禁捂嘴叫出声来。“没事的,公主,”张内监堆起笑容,“看着可怕,实则伤口不深…”没等他说完,秦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张内监打了个寒颤,说要进宫复命,慌忙离开。秦嬗蹲下身,将鞋袜递给孟淮,眼里有些热意。孟淮咬牙将鞋袜穿好,这时外间繁星拍门,试探着问:“…公主,你还好吗?”秦嬗和孟淮对视一眼,后者冲着门道:“公主受伤了,软轿准备好了吗?”“好了,”繁星回答,“奴等可以进来了吗?”孟淮已经穿戴整齐,秦嬗扶着他站起来,道:“待会你跟我一同乘辇。”孟淮拱手谢恩道:“多谢公主。”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虚礼,秦嬗白了他一眼,正要去开门,孟淮拉住她,秦嬗疑惑地回身。孟淮用眼神止住她,他弯腰横抱起公主,秦嬗忽地腾空,轻呼一声,明显地感觉到他身子摇晃厉害。“你干嘛。”秦嬗扭着要下来,孟淮紧紧搂着人,呲牙道:“…公主,你要不动,我抱你出去,戏就结束了。你要乱动,咱们可就露馅了。”秦嬗一愣,也咬牙道:“驸马心思可真多。”孟淮轻笑,温文地说:“还是公主调、教的好。”房门被推开,宫人们站了一院子,都准备着伺候公主。只见驸马亲昵地抱着公主,慢慢走出来,公主埋在他的胸口,驸马还在她耳边说些什么。人们看不见公主的脸,但能看到驸马的神色,他的额上有层细细的汗珠。一个小宫女捂着胸口艳羡低呼:“你看看,他们多般配啊。公主受罚,驸马都急出汗了。”#两人乘坐轿子回到卧室,繁星还是把金创药和纱布都准备好,孟淮端坐在一旁,对繁星道:“我替公主上药,你们退下吧。”繁星看向秦嬗,得了后者点头,她听话地带人退了出去。秦嬗本躺在床上,等外面没动静,她翻身起来。孟淮终于支持不住,满脸惨白,靠在案几边。秦嬗坐下来,二话不说,把孟淮的鞋袜脱下,再次看到那错综交替的横向伤口,前世的记忆再次袭来,她蘸取药水的手抖了抖,洒了几滴。“公主,”孟淮道:“要不我自己上药吧?”“废什么话!”秦嬗没好气,伸手把纱布往他脚心戳。“哎哟。”孟淮眯着眼叫了一声,还没怎么样呢,又被秦嬗敲了一下脑门,她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小点声。”孟淮微蹙眉头,委屈巴巴地求道:“公主,疼…”“现在知道疼了。”秦嬗板着脸,手上却放柔了动作,轻轻地帮孟淮清理伤口,“方才怎么逞英雄?不光逞英雄,还说的头头是道。”“我要是不逞这个英雄,等公主受罚了迁怒我,还不知怎么严厉呢。所以还不如我替公主担下来…”“为此,我还欠你一个人情是不是?”“不敢,不敢。”“不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秦嬗道:“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见了我话说不了两句,现在都能算到我头上了。跟谁学的?”“我到魏国只拜了一个师傅,”孟淮嘴边噙着讨好的笑,“就是公主。”秦嬗的手一顿,抬起眼来,孟淮接着道:“再说,新婚当夜,我们不是已经约法三章了吗?我得保护公主。”“巧舌如簧。”秦嬗在帮他包扎,听了这话,她左右手用力,用纱布给他脚扎的紧紧的。孟淮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还得咬着后槽牙道:“多,多谢公主。”秦嬗哼了一声,把人扶到他的塌上,道:“你休息会。”孟淮点点头,道:“我看公主每日只睡几个时辰,要不您也休息一下。”秦嬗本捡起一本书要看,却被孟淮叨叨叨,弄得无可奈何,她叹口气,放下书,转头闲闲地盯着孟淮,孟淮赶紧闭上眼,口内道:“我睡了,睡了。”身旁的人呼吸渐匀,秦嬗拿着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她以为自己与孟淮成婚了,魏帝就不好再染指。可从今天来看,魏帝毕竟是皇帝,他若真的不顾流言蜚语,执意频繁召见孟淮,秦嬗又能怎么样呢。到时候不但魏帝清誉有损,连带秦嬗本人都抬不起头来,谁能禁得住跟皇帝老爹抢男人。但如果孟淮不在长安了呢,魏帝纵然是帝王,也鞭长莫及。想到这里,秦嬗来从床旁边的书架上,找到一张舆图,就这么趴在地上研究起来。过了许久,直到秦嬗的腰感到一阵酸麻,她直起身子写了一封信,扶着腰到门边,并不打开,只隔着门问:“繁星?”繁星在廊下答:“公主,我在。”“旁边可有其他人?”“回公主,无人。”秦嬗抬手将信从门缝中塞给繁星,吩咐道:“你跑一趟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