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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一下:“我会好好学习的,老爸,我也不会乱搞的,我不会走什么邪门歪道的,你放心,我会堂堂正正的做人,老老实实的处世。”老荀还是没有说话。我和他,就是这么心有灵犀,他知道我想说啥,我也知道他想说的。看老荀半天没有说话,我逗了他一句。“老爸,你是不是吃醋了啊?”“我吃个鬼的醋啊。”老荀撂过来一句,然后他挂掉了。哈哈,老荀害羞了。如果老荀真的为我吃醋了,那就证明他心里有我了,我倒是真希望他心里吃醋了。只是他心里有过不去的坎,他暂时不能接受我。如果我一直等他,会等到他接受我的那一天吗?也许会,也许要很久。如果当时我知道答案,我还会一直等他吗?第二天便雨过天晴了,大清早的,我还在赖床,就听到了敲门声。老荀走了进来,我睁开眼,看到是他,便朝他笑着。老荀先是笑了一下,又变得严肃了起来。“我是来拿保温饭盒的。”老荀说道。老荀走到我的床边,低下头,看着我。“你昨晚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叫醒我。”我责怪又爱怜的语气。“我一直都没走啊。”老荀说的很若无其事。“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我的车昨晚借人了,我打的过来的,我在楼下,一直看着你的窗户,十一点钟的时候,我才上楼,你都睡着了,你也不知道关灯。”我看着老荀,心里有些感动。“老爸,昨晚下雨了。”“恩。”老荀点了点头,似乎毫不计较。“冷吧?”“还好。”老荀过来,帮我卷了卷被子的角。“老爸,你握着我的手好不好。”我把手伸到他面前。老荀犹豫了一下,握住了。我们就那样静静坐着。“老爸,你能感觉我的心跳吗?”老荀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我的手,生怕我飞走一样。我情愿自己是一只风筝,把线放在老荀的手里,这样,他就可以一辈子注视着我了。虽然我们离得那么远,但其实,我们之间有一根线,紧紧相连。☆、第二十三章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至少有十首歌给我安慰可现在我会莫名地哭泣当我想你的时候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至少有一些人给我安慰可现在我会莫名地心碎当我想你的时候时间不紧不慢的流逝,踢着足球,吹着口哨,喝着雪碧,玩着游戏,抹一把汗,抽一根烟,考一场试,打一回架,醉一巡酒,唱一首歌。大三的时间里,忙着专业课,忙着考六级,忙着计算机四级,忙着GRE托佛,忙着驾照。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忙,但每个人不都这样过来的吗?我记得英语六级考试那天,由于自觉没有准备充分,所以弃考了。这在很多年以后,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遗憾,如果当时自己能够再清醒再积极再上进一点,就能够拿到那张证书了,这并不是说那张证书对于我来说多么重要,只是因为,我希望我自己的大学能够更完整一点。还记得那是个星期天,我跟着老荀去爬山,我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在那天,我跟他表白了。而且那天,我慌乱的飞奔下山,自此,我开始整晚整晚的通宵游戏,整晚整晚的抽烟。深秋的季节,一般都没有什么雨的,只是当我和老荀爬到了山顶的时候,乌云开始密布。那座山离我们学校不远,准确的说,就在我们学校后面。整个大学阶段,我就爬了那一次山,而且我有生之年,可能都不能再回学校,爬那座山了。山顶上没人,野草匍匐,微风摇曳。站在山顶,思绪飘飞。老荀走在我的右边,他有些气喘吁吁,我朝他笑着,他也朝我笑着。老荀今天一身的运动装,全身的阿迪达斯。他还是戴着金丝边眼睛,头发不长,胡子剃的很干净,他的鼻子挺着,面色白皙,目光清澈,煞是好看。我和老荀在山顶站了一会,然后我伸出手,给他递过去一瓶雪碧。他右手拿着雪碧,开始喝了起来,我看着他灰色的白发,微挺的肚子,还有那青色的胡渣子。“老荀!”我呢喃的喊着他的名字。他回过头,看着我。我伸出右手,握住了老荀的左手。老荀一愣,他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我慢慢的走到老荀的面前,我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烟弹掉。我伸手放在他的后背上,我慢慢抱住了他。他有些紧张,鼻息凝重,眼神有些不自然。我的脸慢慢的靠近他,他闭上了眼睛。我的唇凑上了他的,冰冷,湿润。我狠狠的吻了他的唇,然后是他的眉,他的鼻子,他的额头。那一个吻,该是我此生所幸。我只希望,时光在这一刻停顿,如此一来,人生便没有缺憾了。只是,时光从来不会为任何人而停顿。年轮里面有钟,皱纹里面有钟,就算停下全世界的钟,也多不了一秒钟。老荀慢慢的睁开眼。“糟老荀。”我呢喃般喊着他的名字。执着我的手,拉到他的胸前。“怎么了,尘儿?”他喊我尘儿,每一次他这样喊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全身的神经一个激灵,整个人像是坠入了五里仙境。“我想跟你,一辈子。”七个字,一个逗号,一个句号,铸成了一个誓言。“傻小左,”他伸出手,刮了刮我的鼻子:“你知道,一生有多长吗?你还小,这么年轻,而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老荀说完,扭过头,看着山顶的暮霭。氤氲的雾气中,我仿佛听到了他一声喟叹。“那有怎么样?我爱你,我就要跟你一辈子。”年轻的我,以为一辈子很短,只要够倔强,就一定能够到达终点。“你怎么就这么傻,这么固执,尘儿。”老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傻不傻。”我握着他的手,温暖,厚重,天知道,我有多想将自己的心放在他的手上,这样,他就能清晰的感应到我的爱的重量,且是那般热烈的跳动。“糟老荀,我傻也好,疯也罢,我只想知道,你爱我吗?你说,你到底爱我吗?你接受我种人吗?”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