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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缩。纪律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这宋不羁,明明是个高个儿,长得更是不错,怎么言行举止……是这副完全不能见人的鬼样?宋不羁慢慢挪到了电梯口,看到前面有双鞋,觉得有些眼熟,脚步一顿,一愣,突然认出了这是纪律的鞋,便快速抬了抬脑袋,又低下,结结巴巴地问道:“纪、纪队,还、还有什么事吗……”纪律淡声道:“刚忘了告诉你,你的房子现在是犯罪现场,在我们取证完之前不能住。”宋不羁:“……”“大门口出去后左转,有家宾馆,委屈宋先生今晚先在那屈居一晚了。”纪律说,“当然,住宿费我们报销。”宋不羁:“……”非要住公安局旁边吗?才不要呢!宋不羁十分有骨气,说不要就不要,出了市局后,没有左拐,反而往右走了过去。右边就是个十字路口,宋不羁趁着绿灯,快速跑过了马路。---市局内,纪律召集队员们开了个会。纪律朝谢齐天一扬下巴:“小谢,把目前掌握的情况汇报一下。”“今天晚上八点二十九分,110指挥中心接到报案,绿景花苑22栋602室的冰箱里有碎尸。报案人是602室的租客常非。”谢齐天条分缕析地讲述了一遍整个过程,“……死者的DNA鉴定还在进行中,目前无法准确确定身份。”纪律点了下头,环视了在场的刑警和技侦们一眼,冷静下达指令:“大白继续检验DNA,尽快确定死者身份。小江和小陈抓紧鉴定现场收集到的毛发、指纹等线索,提取有用信息。其他人,全都跟我出去寻找死者其他的身体部位。”从冰箱里他们只发现了死者的手臂和腿部,更多的部位还没找到。“被分尸了。”纪律说,“注意一切塑料袋、背包等物品。”半夜,冷风突然加剧,走在路上都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刮在脸上就更像利刃一般了。而刑警们,就在这样的寒风中,匆匆出门了。---凌晨一点,宋不羁回到了小区外。在外面晃荡了一个半小时,宋不羁基本理清了晚上他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个不知是谁的家伙被分尸在了他家,一些尸块被放在他家的冰箱里。而他好像被当成了嫌疑犯。即使一开始并没有把他当成嫌疑犯,但一个半小时之前的那通询问下来……宋不羁回忆了一番当时自己说的那些话,心想,如果他是警察,恐怕也会认为他是嫌疑犯。既然当时那警察问他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在哪,那肯定说明,这个被分尸的家伙是死于这个时间段内。而他当时说了什么?“我在家啊……”“是啊,我在家睡觉。”——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告诉警方“凶手就是我啊你们快来抓我啊”。——尽管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但是他却证明不了。他难道要跟警方说“哦我当时在冰箱里睡觉而你们并不能看到我”吗?智障吧。不过当时,他在冰箱里睡觉的这期间内,有人不仅在他家杀了人分了尸,还往冰箱里放了尸块?一想到自己曾和尸块们共处一室,宋不羁的身体抖了抖。他只穿了一件黑衬衫,看上去十分单薄。冷风吹过,他的头发糊到了他脸上,他不在意地晃了晃脑袋,头发便又回到了两边。可是,凶手为什么会选择在我家里杀人分尸?等等,刚警察有说人是在我家被杀的吗?好像没有。宋不羁摸了摸下巴,慢慢沿着小区外的人行通道走着。此时,他的面容沉毅,嘴唇紧抿,低垂的眼里一片冷然。那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有人五点到七点之间,往他家的冰箱里放了尸块。那么这个人是谁?他又为什么要选择放在他家的冰箱?走着走着,宋不羁的脚步突然沉重了起来。绿景花苑虽然不是高档小区,但安保措施做得还是挺不错的。他在这儿住了三年,连入室抢劫都很少,更别说是杀人案了。如果不是外人……他家的钥匙除了他有,便是高彬和常非了。高彬,一年前搬到他家。当时是春节刚过,高彬从老家回来,为了上班方便,退掉了原先的租房,转租了他家。他是个兽医,自己开了家宠物诊所,就在小区对面那条街上,走路不过十分钟。常非,比高彬晚了差不多四个月租了他家另一间卧室。他法学硕士毕业,进了花城有名的一家律师事务所——一鸣律师事务所,跟着鼎鼎大名的侯一笙律师学习。一鸣律所中的“一”,就是来自侯一笙的“一”。高彬是个温润的人,大约也是每日与各种动物相处的关系,非常有耐心,待人接物都十分和善。而常非呢,常非乍看上去性子有些小迷糊,但宋不羁曾好几次看到他深夜还开着灯坐在书桌前看案子,边看边做记录。这两个人,从租在他家以来,他们一直相处融洽。——无论是谁,他都不愿怀疑。边思考便走着,宋不羁已经绕着小区外沿走了大半,再往右转个弯儿,再走几步,他就能回到小区大门口了。而这时,前面拐弯处突然出现了一束强光。宋不羁被光照得眯起了眼,他抬手挡在额头上,从眯起的缝隙中往前看去。前面来的似乎是俩人,俩人的手上各拿着一个手电筒,他们的面容被强光挡得看不清。但那俩人似乎认出了他,只听到其中一个声音疑惑地喊了声:“宋先生?”宋不羁:“……”他听出来了,这是晚上那姓谢的警察的声音。那他旁边的是……宋不羁往那个高个的人身上看去,那人把手电筒往旁边移了移,面容渐渐在黑暗中清晰。——纪律。“真是日了狗了。”宋不羁糟心地想着,“在外面晃荡都能碰到这人。”第5章下半夜,街道上没什么人,弯月遥遥地挂在天边,温柔地洒下银辉。而这温柔,很快又被凛凛的寒风打破。宋不羁的衬衫一节塞在裤子里,一节露在外面,被风一吹,往上飘了飘。手电筒的光打在他身上,刚好可以看到衬衫下的腰部皮肤,与衬衫的黑形成鲜明对比。纪律眼神闪了闪,视线回到宋不羁脸上,收了手电筒,漫不经心地问:“宋先生没去宾馆?”宋不羁随意地扒拉了两下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说:“睡多了,睡不着了。”——有什么不一样。纪律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这个宋不羁,和一两个小